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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前尘冤孽(二)

此时的段思君在与沈闻疾相处的一段时日之中,二人情意缱绻,彼此心生爱慕之意,互相依赖,相息共勉,互生情愫,在彼此不能把持爱情的驱使之下,偷食禁果,已有身孕。这点就连段思君自己也不知道怀上了沈闻疾的骨血,可是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竟然销声匿迹,不再出现,段思君彻底伤心绝望,一面皇伯父要把自己远嫁给大宋的王子,充当利益交易手段下的工具,自己岂能轻生,在淫威和权势的压迫下甘愿任命服输?她不再忍让软弱,她要报复这一切,恨透天下,愤世嫉俗之下用手抓破了面目

段思君忿恚这个世道,却又无力反抗任何人,唯有以自暴自弃的方式激发心里的种种不满,可这样伤害自己的方式显得很呆蠢,她又有什么办法,本以为死灰复燃的心能有个值得信赖的人,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梦,现在梦碎方醒,自己唯有接受不凄残酷的事实,所以她划破自己引以为傲,嫱Zs姣好的面貌,成为一个不敢轻易示人的怪物,这已经是她迫不得已,唯一能够摆脱这种枷锁的方法了。

整个段氏一族的人都为她的惊世骇俗举措感到错愕,甚至难以置信,却又无能为力,段正言把她看待成自己唯一可以赋予期望的人,也算是整个段家中有作为的后人,谁会料到迫在眉睫下竟然让自己也措手不及,真好比临阵变节,被一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辈摆了一道,大为震怒,却又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大感失望地生咽了一口唾沫,好比吃下了最难下咽的事物,对段正良甚至全家都很绝望,负气之下一声不吭地

离去。

段正良看着女儿那张白皙脸上的五道凌厉血痕,心痛如绞地一点一点被揉碎,简直让他痛心疾首,就像那五道殷红的血痕在自己的心坎上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摇首无奈地不忍再多看一眼,桑结凰倒最为心酸,抱着段思君不住地轻泣抽搐,也不明白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任地性格分裂道这种地步,作为人母,怎能不伤心泪下,段正良一面心痛女儿从此成为反叛忤逆、存心与自己过意不去的怨孽,又恻目她再也不是那个貌美活泼的心爱之女,变作不惜伤害自己也要跟自己作对的仇人,看着她那双怨毒憎恨,一丝也没有悔恨的眼神,真叫自己又恼又气,怜惜怨恨,自己要是不拿出惩戒措施恐怕大损整个段氏的威严和名望,叫自己的亲生大哥颜面何存?

大宋那边岂非轻易就能打发,恐怕授人以柄,当作笑话,已经是个笑话了,还让自己有丁点颜面立于这个世道,只有对其不顾后果的荒谬行径作出相应的说法,息事宁人。

父女的关系已然决裂,段正良是个顶天立地,强硬固执之人,毒手噬手,壮士断腕。这种做法既然做出,就要有当断必断的毅然决然,否则会祸及整个家中的其他人,他别无选择断绝父女关系,将其逐出段氏的家门,虽然令桑结凰伤心欲绝,整日凄零如雨,在自己面前埋怨唠叨,可他是一家之主,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段思君被送至“鉴心斋”中思过悔改,不再是段家之人,这种残忍的做法倒看出段正良的坚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留余地给自己甚至是自己一贯珍爱的女儿。

段思君心里除了怨恨没有其他思绪,她一人在“鉴心斋”中倒没有觉得一切都是一己之过,方感人情冷暖,心凉如水,更加恨透所有人,性情也为之大变,憎恨所有的人,就算那些对自己存有尊敬好感的道姑,远避尘嚣的清修之人也心生厌憎,觉得她们都是加害自己,蓄谋不轨的卑鄙小人,脾气也由此怪癖,任何人都难亲近,她并不知有孕在身,脾气暴躁易怒,愤世嫉俗一切,弄得心智戾气郁积,身子也越来越虚孤立独处一室之中,谁也不肯相见,也很难让人亲近。

日子一天天地消逝,她腹中的迹象也在发生着变化,万未料到自己竟还身怀六甲,孕育着一个新生命,她的轻生绝望在新生命的逐渐长成之下消散,反而激发出母性的坚强,苦撑着虚弱的身子,靠着坚韧的意志,要让亲身骨肉安然诞生出世。她变得不再忌恨所有,开始全身心托付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就是自己赖以活着的依靠

到了翌年的二月左右,段思君日渐临盆之时,她已变得难以支持住颓弱的身体,委软在床榻之上,无人照看,心里也很清楚此时的孤寂全是拜沈闻疾这个负心薄幸之人以及逼迫自己走上这条众叛亲离、无法回头之路的亲人们所赐,她不得不全靠自己当着天下人的面苦苦硬撑着,赖以生存地活至现在,要不是身上的新生命给自己一丝希望,真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让这些迫害自己落至这般田地的罪魁们加倍偿还。可是有了顾忌就不会做出冲动的举措,凡事都多了一种顾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亲生骨肉考虑,自己可没有狠心像父王一样,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那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她可没有这样歹毒的毫无人性,加之做母亲的一次毕竟是幸福的,兴奋异常,无论如何也要把他降临到这个世上,弥补自己的遗憾,不再重蹈自己的覆辙。

事与愿违,福祸双至,段思君心力憔悴,就在临盆那天她再也苦撑不下去了,受尽精神摧残、自暴自弃的她还是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却什么也没有见到,心血骨肉竟然不再身边,她差点崩溃了,也差点欲求一死了之,就连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是谁这般狠毒让她们母子未蒙上一面就分离开来,她惶急地赶回以前的府中,心里抱着妄想,是在说:可能是自己的爹娘不忍见到自己心力憔悴,日渐消瘦下去,身子本就处于最虚弱之时,不能照看好孩子,就被送至回家照看,一切都并非想象那样美好,不但没能找到孩子,还令段正良更加不能接受,起初幻想女儿终于痛改前非,大有回旋退让的态度,要与自己和好,一家团聚,谁想一回来倒不是先问候自己,反态度生硬、毫无尊卑长幼地狂妄审问的口吻让自己交出孩子,惹得段正良又是恼羞成怒,狠话回绝一句:“死了,最好是断了念想,好好在家反思己过,痛改前非。

段思君哪有这般轻易就说服的,她更加痛恨自己的父王,孩子的祖父竟然不念血肉之情,无情刻薄地将孩子藏起来,不让自己母子相认,更加受不了这口恶气,彻底断绝父女亲情,脑中被怒意充塞了整个自己,就此真正断绝了与段氏的血缘关系。

以至于十八年的思子之痛,截止到今日仍是渺无音信,下落不明,性情由怪癖变成了暴戾,报复所有有负自己的人,从此之后她苦练段家的独门武学,寻到自己的亲生血肉,在那个逼得自己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罪魁身上加倍偿还、碎尸万段。从那时起,段思君变得怪异孤僻,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被仇恨驱使着

这既是沈闻疾与段思君的过去恩恩怨怨,二人一见面大大呈现出一种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命运又让他们纠葛在一起,注定是搏杀厮斗的一生。

段思君对面前这个男人恨之入骨,是他让自己背负着许多不能容忍的仇恨,以前是那么快乐幸福,生活在万千人都仰慕的帝王家,本可以有自己的权力,那怕出家联姻对方也不敢轻视自己的身份,也大有可能百般恩爱自己,都是这个人让自己迷茫了,使自己懵懂的心在异动,自己有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权力,可自己的多情,反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诗:多情总被无情伤,东风无力百花残。

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相认,连自己的骨肉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害得自己这十八年来尝尽了所有的苦,她不恨,还能怎样?一笑置之?人非圣贤,自然没有圣贤一样的胸怀大度,自己只是一个看似高高在上的郡主,其实也与天下女人一样,期望能有个安稳温暖的家,能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人,平淡地渡过这一生;可惜天公不作美,还让一个原以为可以私定终生,永远托付、彼此相爱的男人更改了自己的初衷,产生一种幻想,不但在最需要的时候不告而别,销声匿迹,而且对于自己遭受的磨难不闻不问,最不能容忍的是带走了自己最后的希望,她变了,变得不再轻信任何人,也无情无爱,眼里只有暴怒的憎恨,她要让沈闻疾一点一滴地尝尽自己所遭受的所有苦凄,否则,十八年的恩恩怨怨岂不白受?

在自己痛下杀手之前不急让此人死得这样容易,要一点一滴地折磨他,直到流尽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才能遂愿。更有件至今还没有弄清楚的事,那就是自己亲生骨肉的下落,面如冰霜地凛然看着地上躺着的沈闻疾,冷冰冰地又在逼问道:“你让我家破人亡也就暂且先搁置一边,待会儿一并算清,在此之前,你必须告诉我,我的孩子现在究竟在哪里?是生是死?他到底长什么样?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未见着,换做是你,

试问是何感受?”

沈闻疾深受重伤,面上痛苦不堪,似乎很难开口回答她的问题,静静地躺在李啸云怀中,无动于衷。

李啸云具体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可是从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身上感到了一丝柔情,像母亲一样的期许,也在他们谈论的话中听到一些大概,天底下又有哪位母亲不想自己孩子的,既然是生身之母寻找自己的孩子,人之常情,理应告诉她啊。可师父的哑口无言也令自己深感迷惑,难不成那个孩子真的不幸夭折,悲惨离世了不成,让师父难以启齿,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前来寻仇的女人倒反而值得同情,自己感同身受着丧子之痛的苦凄,也想起自己的两年未见的母亲,她远在家中,是否还在为了自己和大哥二人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地作做着呢?

那份慈爱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深深扎在心中,痛彻心扉。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天下儿不愁。这种血肉相连的感情是世间任何一种感情无法理解和感受的,他忍不住也替段思君感到可怜,虽然她下手狠毒,却也不是无理取闹,存心与自己的师父作对,恨不得杀了他,立场不同,本该厌恶才是,怎能还在体谅他?看来世间的真情还是存在自己内心的深处,并在那里根深蒂固,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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