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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丫鬟筱竹

李吟风从家里逃出来,一身衣衫褴褛,满脸污秽,形态简直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小叫花子,自己心里充满迷茫和难忘,没想到自己只身一人却是这种不体面的形式离家出走,真是苦凄,只因仇家逼得太紧,自己出来还是以逃命的方式离开了自己温暖的家,离开了啰嗦的母亲,老实敦厚的父亲,离开了聪颖可爱的弟弟,也离开这个令自己从小成长的环境,充满艰辛、苦恼、快乐、欺辱的家乡,自己决定走得远远的,没有施展心里的一番大作为是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也是更遭人白眼,受尽欺辱,何不在外闯荡一番后再回来看看,不论前景是否渺茫,自己决定下来的事决计不会改变。

这是母亲经常告诫自己和弟弟,难得一个寻常乡下妇人有这番觉悟,只要活着,那些人就算欺压,心里委屈再大,受得苦再多,只要自己和弟弟能活下去,这就是他们的希望,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是母亲千辛万苦从整个家族的排斥、责难、阻止、非议之下不惜背负着这份耻辱生下的自己,又怎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岂不是对不起母亲范乙芬这么多年吃的苦,受的累么?

所以,自己也要顽强、坚强地活着,报答他们的这份恩德。自己全身懂得四肢冰凉,手指都有些僵硬,加上从昨天上午出门帮陈员外放牛前在家喝了口稀饭外,到现在粒米未尽,佝偻着身躯,全身无力地走在向北的大路上,希望沿途上能够找到些果腹的东西充饥,填饱自己的肚子,增加力气才好继续上路。

可是都把他当作是一个家境艰难,双亲不在的孤苦伶仃的小乞丐,谁会关心他的生死,都对这种人和事麻木了,也无暇理会李吟风。

李吟风怅然若失地走在大路上,也没有像沿途的过往行人行乞索要,只是缓慢地走着,又冷又饿,双眼都开始模糊了自己的视线,神智渐渐地变得飘渺,他虽愚钝,可是并不傻,虽穷,心智却高傲,也不会向任何人低三下四地要什么东西,那样自己真成了一个小乞丐了。

自己的坚持与深信能撑过三天左右,到了杭州,自己再想办法,可是全身的伤还未愈,身子又因整整一天滴水未尽,本就面黄肌瘦,搞得身子健康大不如以前,健壮的体格变得虚弱起来,加上身上的伤似有发炎,身上衣着单薄,没有好的调理和休息,开始发起烧来,全身冷得簌簌发抖,嘴唇发干,四肢无力,口里苦涩,连两眼皮也重得像山一样,眼前的的视线变得越来越不清晰,走着走着自己难以坚持,晕倒在路边,对于后来的事自己暂时一无所知。

李吟风几次醒来,但是全身还是高烧不退,神智模糊,双眼睁开了,却又抬不起眼皮,只是时有是无地觉得有个倩影在眼前晃动,耳边还充满着关心、殷切地问候,“来,喝口粥,也许这样会好一点”声音甜美,吐气如兰,在自己身旁照顾着周到,像是在哄骗小孩子一样,可是自己实在是控制不住疲倦的侵蚀,又昏睡过去

就这样接连几次,也不知自己这样过了几天,李吟风的高烧也渐渐退去,神智也清醒过来,恢复了以往的健康,一切都像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一样,睁开双眼,只见迎入眼帘的是雕龙画凤的天花,装饰得这件屋子富丽堂皇,雍容大气,一见就不是平常人所拥有的,自己也为全村最富裕的陈员外放过牛,未能进得屋内看看是怎样的布置和格局,可天天从他家门外经过,也情不自禁地偷看了几眼,觉得陈员外家就够气派的了,没想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简直就不是那陈员外一家所能比的,一句话形容:天壤之别。

自己心里充满纳闷,这里是哪?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又是谁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看望着自己?等等这些问题萦绕在耳边耐人寻味,却又解不开,找不到答案,满腹疑云地爬将起来,只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榻之上,鸳鸯芙蓉锦被,触手光滑就像秀发一样柔顺,再看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衫,双手上的泥污早已洗的干净,就连指甲也修剪得整齐,再看房间里的一切窗棱镂空雕琢,上面嵌着祥云蝙蝠,贴着薄砂花纸,光线通亮,没有耀眼的阳光照耀得人那么眼,反而柔和舒坦;几张被打磨的光滑无棱的桌椅也是漆上油料,入眼给人一种舒服祥和的感觉,看起来敦实厚重,却大显典雅尊贵,看材质是上好黄梨木或是红檀木制成,一件也是寻常人家一辈子的积蓄;盆栽里是几株淡兰,花香清雅,韵味悠远,呼吸之间都有种沁心醒脑的清爽,房间似有人专门打扫,收拾得纤尘不染,整齐有序,房间里虽说东西不多,只有一张床,几张八仙凳,和乘栽的高凳,及一张八仙桌,格局井然,给人感觉毫无一点杂乱,反而显得宽敞明亮,比自己所住的小屋还大,房间虽大,却没有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反而生机盎然,就连幽兰劲吐含芳,给李吟风一种清神醒脑的感觉,翠绿细长的叶子上面也是不沾半点烟尘,还有几滴露珠,真是栖居斗室,窗净几明。

看到床边一只铜镜里却映出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人脸来,吓得自己惊惶失措地大叫出来:“哎呀,这人是谁啊?”这一叫倒是把早就在屋子外侯了多时的人给紧张地赶了进来,一身翠绿衣衫,年纪在十五六之间,面目清秀,样子可爱的小姑娘吓得连忙进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轻声问道:“怎么了?”

李吟风与她四目相对,先是这样相互看了有片刻,后觉得自己这样双目如刀一样地盯着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看,不禁面红耳赤,羞愧难当,那青衫女孩也是羞涩,都面带桃花地将头偏向一旁,关怀地看着李吟风呆傻地看着镜子里的映像,“噗嗤”一声掩面偷笑,李吟风摸不着头脑,紧张异常地问候道:“姑娘,你你你笑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就接触过自家的堂姐妹,那些还都是让自己畏惧远之的亲人,除此之外还没有接触过任何陌生女孩子,说起话来自然紧张。

青衫少女笑道:“我笑你连自己都怕,你这个人真是有趣。”李吟风方才好好看了下镜子,只觉得自己在眨眼,镜中人也是在眨眼,而且,面色稍有些黑,浓眉大眼。

青衫少女笑他竟然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似乎看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一样开心,但是又觉得此人还是陌生,在客人面前有些失态,连忙强忍下来,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不敢再吱声,李吟风站起来,一阵黯然,又揽一身打扮,就算自己的亲身母亲来了,恐怕也会觉得不认识自己,毕竟自己从小到大也没?

可是奇怪原来的那身衣服去了什么地方,连忙问道:“我,我衣服呢?怎么我变成这副模样?”

青衫少女皱了皱眉头,看他又在着急找什么东西,先是疑惑,后又一阵失意,还是礼貌地问道:“敢问公子在找什么?看来是筱竹照顾不周,伺候不到,望公子见谅。”

原来她是一名丫鬟,对于照顾伺候的活已经成了硬套上的枷锁一样,刻意做到令主人满意,谁知李吟风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冒失了一句,倒让她听到心里去了。

李吟风连忙发觉到自己的冒犯,赶紧道歉道:“对不起,筱竹姑娘,刚才只是一时大言,不由往心里去只是我奇怪我来时的衣服,和这一身所以无意,你你能告知么?”

筱竹看他正经的样子,紧张自己的原物,自己也心里过意不去地赔罪道:“对不起,公子,我看你被小姐带回来时奄奄一息了,身上又是脏得很,所以把它烧了,你要我赔偿也是应该。”

李吟风见她委屈的模样好是可怜,怕自己的一句话让她太往心里去,反而当真,连忙摆手道歉道:“没事,没事的,是我太小家子气了,不过几件破衣服而已,不要当真,烧了就烧了吧。”

筱竹见他那种紧张的样子,很是好笑,噗嗤一声忖道:“我逗你的,你还真往心里去了?不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吟风被她的古灵精怪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坦诚地说道:“我叫李吟风,你可以叫我虎子,不要以什么公子相称,我我担当不起。”

“哦,风大哥,这样叫你行吗?“筱竹那善解人意的脸上总是露着讨人喜欢的笑容,李吟风自然不好拒绝,而且这个称呼对自己很是受用,高兴地连连点头,喜极之色,溢于言表。

筱竹给他聊了很开心,也很是投契,李吟风也从来没有这么放开心扉地与人交流,一个是背井离乡的落拓浪子,前景一片渺茫。

李吟风只听筱竹客气有佳地问候着:“筱竹该死,不知小姐到来,请小姐责罚。”那少女也没有太多的表情,身后也无其他跟随,是一个人来的,不答筱竹的问候,反向李吟风笑脸如妍地客套问候,声音真是让人全身舒软。

“这位公子可曾好些?要是有什么需要尽请向我的贴身丫鬟承明,她一定会照顾周到。”李吟风虽对她有种不言而喻的尊敬和疏远,可是自己好歹受人恩惠,还是以礼还施地道:“多多谢,我我好多了,没什么需要感谢”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又回到自己那副呆样,让谁见了都不由一笑,少女只是轻轻地用手绢颜面淡笑,没有那么随性自由,反而是受过礼数,李吟风有种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对于这种富家千金,谁都有种想上去搀扶,保护的冲动,可是心里却是怪怪的,说不上来,自己乡野村夫一个,那里知道大户人家的家教和礼数,第一次见当然有种一颦一笑千金重的怪异。

少女轻声细语地说道:“公子安然无恙就好,我过来就是看看你醒了没有,看来筱竹这几天对你照顾那么认真,也不枉她一片苦心。”

李吟风也是学着筱竹的模样对她行礼着,答道:“多谢小姐和筱竹姑娘的关心,我感激不尽。”

少女慢声细语地道:“小姐之名受之有愧,你还是叫我紫滢吧,但不知公子名讳。”

“什么有灰?我全身有灰,”李吟风对她这般问候当然不适应,只是反问一句。

弄得紫滢又是掩面轻笑,筱竹也是笑得噗噗作响,要不是紫滢主人在旁边,估计都笑破肚子了,在旁小声提醒提醒:“就是问你名字,我家小姐人很好,你就对她如实交代,不要当作外人。”

李吟风此时才回过神来,满头冷汗侵侵而下,满脸通红,闹出这么一个笑话,谁都会尴尬。还是不敢轻易抬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紫滢小姐,还望恕罪,我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个乡下的野毛孩而已,有不对的地方,切勿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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