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一笑,转身,隐退在夜幕。忽而,察觉到左边草木异动,接着瞥见银针划过的痕迹。转身堪堪躲过,却被早已埋伏在身后的月一劈晕。
“少主。”月一单膝跪地,低头对着走来的男人说道。
“起来吧。”白玉珏和这些月卫的关系一向不错,除过在外面,要走个形式,其余时间,白玉珏和他们都是打闹着过的。
小时候就经历着生死关的他,心里固守着这最后一方净土,月卫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最后相信人性的善良。
“是。”月一起身,递上雪豹身上的一块随身玉佩。
“夜家。”白玉珏说道。“算了,留他一命吧。”
“可是......”月十七上前一步,却被白玉珏打断,“夜家也算是A国大家了,缠上了也不好脱身,我现在可没时间陪他们玩。”
“是。”
“秘籍找到下落了吗?”白玉珏看了一眼手表,问道,而月一与月十七支支吾吾地。“月三呢?”
“还......没回来。”月十七说道。
白玉珏斜眸瞥向月十七,“是没回来,还是......”白玉珏又看了看另一旁的月一,“又被他丢了通讯器?”
月一:“......”
月十七:“......”
白玉珏:“......”
“算了,走吧。”白玉珏对这个月一也是无奈了,每次都有本事把身边所有人的通讯器弄丢,怎么防也防不了,更何况,有些事,不是防能防得住的。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月一追上白玉珏,问道。
“十有八九是在君毅霖密室,或者他身上。总之,找到君毅霖,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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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闪身,饶了一条远路,确定雪豹没有跟上来,才走向正路。
正殿,游戏的最后一关。
地庞留的便条上说,他留的东西,就在左边,“一,二,三。”彼岸往左迈了三步,停下。脚下的确是新翻的土地,方圆大约一米,比周围高了约四厘米。彼岸看了看其余地方,没有翻过的土的痕迹,说明厚度也不过几厘米,看来是一本类似于书的东西。
彼岸心里还是很犹豫的。
她知道,地庞已经没了。
两次了。
彼岸不知道还能不能受住。
这种痛,会不会因为时间而磨平?
会不会因为经历而磨出茧子?
然后她可以少一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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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似乎欠你很多,可我却没有发现。对不起,可我永远也说不了了。对不起,天缘。对不起,晓缈。
......
也许你也已经猜到了,我被下药了。
......
药是无解的,我的命数已尽。却直到临终还被君毅霖抓住把柄。我的妻子,也被他用一场车祸,送进了医院,变成了植物人。
......
君毅霖要挟我,让我做他的手下,否则以我妻子的命相抵。
我爱她,我放不下她。对不起,可我不想看着她有任何意外。
......
天缘,谢谢你。我知道,那应该是最后一次这样面对着你。这本书也许若干年后,你才想起打开,当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打开。
......
你是个倔强的女孩,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毕竟你最憎恨背叛。
......
若是有朝一日,你打开了这本书,别再这么倔强和逞能了,好吗?保护好自己,若是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怎么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