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遭遇舍信子之后,恨无趣便再也没遇到他们那个……怎么说呢?舍信子和何玉礼左胸衣服上都有一道红色印记,这应该是……一个小团体吧。
反正就一路过关斩将,将……也算不上,应该是一路甩着巴掌就这么过来了。
休息了两天,恨无趣现在要面对的,就只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白也了。
清晨,恨无趣洗漱完毕后,又回到了床上。只不过他不是去睡回笼觉,而是在今天,他要突破到练气七层。
练气,修真界基本中的基本,分十五层。前六层,以躯体为容器,以灵气容量为准。手脚躯干满为五层。气聚丹田不散,为六层。六层过,灵气聚于颈,通头部,以双耳、双眼、口鼻、颅,为后七层。最后两层为阴阳,乃后话,暂不提。
取出一个小盒,恨无趣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堆储灵丹,将盒子装的满满当当的。如喜爱糖丸的孩童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的下肚。等到恨无趣将颈部经脉完全用灵气包裹后,盒子里的储灵丹已经少了一半。
按道理来说,一般的门派家族,都是由长辈用他的真气来护住经脉,让晚辈平安渡过到七层。但这个山风派它不一般啊,所以恨无趣只能靠自己,只不过好的是恨无趣还知道拿灵气护住经脉。
脱尘踏六,入真七。左阴右阳,尝永生。
一步凡尘不回首,两步力举百铜鼎。
三步四步踏入境,凡尘武师皆蝼蚁。
五步神通六步进,脱尘入真化仙去。
以六踏七为门槛,七助仙魂蜕一凡。
八九双耳闻蚊声,十步唇齿巧如簧。
十一鼻嗅天下异,十二三眼如白昼。
这是修真界最广为流传的几句俗话,此刻的恨无趣正好到了,第七步,也是第七层,仙魂蜕一凡。
在修真界,人体以颈部分上下,颈部以上为仙,颈部以下为凡。基于练气期来说,六层,最多算你是个会点灵气的普通人,算不得修真者。而到了七层,大可不同!七层,颈部经脉打通,这一过程,又称通仙,到金丹期为止,你的通仙好不好,气纯不纯,都会有影响,意义不可谓不大!
说半天,其实只要你保护好经脉,七层很好达到。只是说就像你吃肉长大和你不吃肉长大都是一样长大,但你要说二者长大后没区别,是绝对不可能的!
恨无趣也是幸运,没什么坎坷,习武让他有了个不错的体魄,黄义的指导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冉花阳戒指里的丹药让他三个月就到了六层,遇见何玉礼让他有了这么多储灵丹,轻松渡过了七层。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恨无趣有些不耐。自己明明是为了清静才让牛二找了这里,可这些日子里,要么清静的很,要么一敲门,就是一堆繁琐事。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男子收起扇子,笑着对恨无趣伸出了手,“你好。”
恨无趣伸手回应,此人穿着打扮,像书香门第的公子。那双手白皙如玉,俗世女子看了,估计都要妒嫉三分。
“敢问可是恨无趣兄台,在下,白也。”
恨无趣粗略打量一眼,眼前这位,与那天将刘志打成那样的人,根本无法联系在一起,本以为会是个怒目凶煞,没想到更像文弱书生,“正是,并未虚长年岁,兄台称不上,白公子称呼其名即可,今日不知何事,不如于寒舍小酌两杯?”
“恨公子客气,呼其名太失礼数,若不介意还是称恨公子为好。如此,在下盛情难却,恨公子,请。”
“请!”
相对而坐,恨无趣倒酒递给白也,白也接下后,低头轻嗅,微微皱了皱鼻。正准备与白也碰杯的恨无趣,也只得放下酒杯道:“不合白公子口味?”
“哈哈,并不。”白也站起来与恨无趣碰杯,一饮而尽。白也坐下来,脸色有些发红。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声咳嗽几声。
恨无趣将酒杯放下,“白公子不常饮酒?这倒是我的疏忽,平时饮酒习惯烈的,考虑不周,考虑不周,望白公子见谅。”
“说出来不怕恨公子笑话,在下从小到大,家父严厉,酒是未尝过一滴,我还怕恨公子看了笑话。其实我也不解,儿时常看父亲饮酒,家父很是自律的人,但却爱上这酒,为什么这就怎么有吸引力。”
恨无趣盯着酒杯,“怎会笑话,不同的生活同样的父亲,本人家父也是如此,不准我喝,只是与家父一别后,我便尝试着去喝酒了。这玩意儿挺能让人醉的,可能……他们都喜欢,不喜不悲,无欲无求的这种醉意吧。”
“不是很懂。”
“我也不懂,不过您最好别去尝试。现在到了修真界,我也不爱喝酒了,虽然也没多久的酒龄就是。这一喝,灵气一会就给治愈了,醉,都醉不了。”
将酒斟满,恨无趣与白也碰杯,“慢慢品,今日白公子找我何事?”
“这不明天我俩比试嘛,我的意思是,来找你商量商量,点到为止。咱们不伤和气,凭自己武学比拼,毕竟多一个朋友也比多一个敌人好,是不?”
白也的语气有了变化,恨无趣知道,他有些醉了。果然是第一次喝酒,但这酒量真的不行。
“白公子说的是,只是怎么个比法?再者说,前些日子您将那刘志打成那样,万一今天你说这些是为让我放松警惕,明天下死手,我怎么办?”
白也两口酒下肚,一拍桌子道:“兄弟,我给你透个底!刚开始我的目的就是避免打打杀杀的,咱们俩现在太显眼了!听到你的灵气治愈醉酒后,我就知道兄弟你的天赋比我好!我就想结交你,我在这门派我要干件大事!所以我要交你这个朋友!”
又倒一杯,白也的脸很红,“我们妖族……我们家……家族,腰板子能挺这么直!就是因为直接,不拐弯抹角!行了!明天见,咱们点到为止,我的朋友!”
拍拍恨无趣的肩,白也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殿香出来,坐在摸着下巴的恨无趣旁边,笑道:“这人喝了酒后的样子真滑稽,像个笨蛋!”
恨无趣站起来摸了下殿香的头,然后边收拾桌子边道:“他可一点都不笨。”
刚刚这个白也确实是喝醉了,只不过当他说出那个妖字以后,他就已经是清醒了的。
后面的他全是在演戏!要不是恨无趣看到他说妖字以后的小动作,和拍恨无趣肩膀时,那眼神里的一抹异样,可能还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