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和卡尔一路沿着既定的路线向下，过程很是顺利，没有什么小说里常出的打脸升级剧情。不过这次才是常态，巫师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流，其他的一切生物都只是在巫师的恐怖之下勉强维生，在一个六级巫师的领地袭击他下属的巫师，这可不是轻易能够放过的事情。
这已经算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当然如果双方都是巫师那就又是另一种的情况了。毕竟巫师界的主流本来也是适者生存，对于小辈们的争执厮杀只要不出大问题，没有哪个巫师会计较的。
毕竟他们年轻的时候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有强大的竞争才能保持种族生命力的活跃。就像是渔民们总是喜欢在沙丁鱼里放一些鲇鱼，因为这样可以保持沙丁鱼的存活率一样。在四级以下，他们鼓励争斗，只要不是一味的虐杀，屠杀，是不会有人出手制止的。这已经是一个潜在的规则了，当然如果真的有四级以上的巫师出手了，那么这个人背后没有足够的后盾也一样会死。
毕竟这只是一个潜在的规定，并没有明文确立，没有足够的保障机制，只能靠自觉维持。
不过这一次艾尔和卡尔的任务只是去招生而已，并不会触及本地人的利益。即使是触及了，没有足够的利益损失他们也只会忍过这一次，百忍成钢么。不能适时缩着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了多久。所谓的逆袭打脸在巫师世界并不流行，巫师届可有太多的杀人方式了。
甚至只要实力足够，只要一丝的气息就能进行诅咒，远程杀人。所谓的逆袭打脸，没有足够的底蕴早就死了。
现在生员已经有了三十一个，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城市了。这几天虽然他们表现得都很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猛然间身边多了这么多个人也真的让人很烦。艾尔总觉得不舒服，即使他们都乖乖呆在房间里。
“我去外面放一会风。”艾尔对卡尔说道。
“嗯，好的。”卡尔说着打开了飞艇的舱门，一阵强风吹了进来，索性这里没有什么能够吹走的东西，倒也不显得混乱。艾尔用飞行术飞到了飞艇的上面，又用了泡沫术制造了一个保护泡，虽然防护能力堪忧，但是它消耗的魔力也同样很少，甚至还抵不过艾尔自动回复的速度。
外边的风景的确是很好，艾尔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份点心然后自己烧了些热水泡了壶红茶，屈膝坐在飞艇顶板，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点心。
艾尔喜欢看书，不过他却没有对书的虔诚感，对他来说看书就只是看书而已，他喜欢的是获得知识而不是单纯的书本。所以自然没有看书的时候不能吃东的理念。只要不弄脏就行，而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让书保持干净的巫术。也就不用担心弄脏了书了。
过了不知多久，艾尔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艾尔下意识的就想要攻击。
”是我。“身后一阵强大的精神力控制着艾尔的魔力猛然凝滞，艾尔的魔力一阵颤动，他的反击被强行终止了，同时一个低低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那是卡尔的声音。
艾尔放松了些许，身体保持不动，手微微扯了扯卡尔的衣服。
“小声些，别用魔力。”卡尔低低的回答道。
“发生了什么？”艾尔紧张地环视周围，甚至都没敢动用精神力扫描，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大量的阅读此刻也派上了用场。周围的空间明显的混乱，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一个个的切面，那恐怕都是空间裂隙。
飞艇现在暂时还没有创伤，但是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怕也是迟早的事。飞艇虽然出于悬空状态，但是那些裂隙却在不断扩展。
“我也不知道。”卡尔在地底世界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也拿不清套路。“不过现在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些学徒呢？”艾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脚下。
“我把他们塞到空间里了，半个小时。”卡尔的空间本来也不是为了容纳生物的那种，里面没有空气，卡尔用药剂让他们陷入了假死状态，可以维持半个小时不需要空气。
但是以他们的体制，一旦超过了半个小时，只要几分钟就会窒息死亡。
“别动，我带着你。”卡尔说着一把把艾尔抱住，之所以没有被艾尔也塞进空间，卡尔是怕一个不小心出事，毕竟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的空间也有可能被撕裂。到时候那里面的人可就性命堪忧了。其他人，卡尔能救就救，只有艾尔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即使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
卡尔艰难地移动着，每一步都要经过大量的计算。幸好他是巫师，即使是不擅长计算的炼体巫师在计算上也会大大超越擅长计算的元素巫师。因为在晋升巫师的时候精神和魔力都会经历一次蜕变，那是一场生命的跃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