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族的朱焰蛇!”兰姬微微惊讶,见草坪上躺满了一分为二的朱焰蛇,当即心悸不宁。
“何故如此反感?”恒怨见兰姬比初时的自己还要惊讶三分,不由得问。
“妖便是因为斯而不幸被打伤……”兰姬哆嗦了两下,解释道。
“你可知为何朱焰蛇要伤你?”恒怨白瞳一转,面色从原本的平静如水化为严肃认真,却又垂首,面色回转,还是淡淡地问。
兰姬摇摇头,恒怨见此,暗松一口气。她岂会不知朱焰蛇为何伤它?原因便是它曾被希泫以青灵珠治愈,身上难免会残留着青灵珠的灵息,而朱焰蛇的特性简直胜狗鼻子,在恒怨未进入湮汐境前,兰姬可谓是公敌一样的存在。
叶止华见二人出来,解开屏障,迎上恒怨身前时不免发觉兰姬竟脱胎换骨般伤势痊愈,哪像初见时奄奄一息、濒临死迹,一丝生气也没有。
“你如何?”叶止华目光扫过恒怨,自然地将手附在了她的香肩上,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真叫人怀疑二人关系。因捕捉到恒怨自上而下散发出的浓浓憔悴,大概猜到其事的七八分,便也不问个彻底,只顾着关心恒怨。
“我还好。”恒怨一笑,不待叶止华的手拿开,直接将一门心思扑在了还在熟睡的月绪身上,三两步来到啸池跟前,小心翼翼地抱回了月绪。小家伙身子暖洋洋的,像个小暖炉似的,真令一向畏热不畏冷的恒怨有些不适应。
与此同时,只有啸池将叶止华的那份浅淡的失落尽收眼底,不由憋笑,见叶止华目光射来,好不容易才敛了笑,虽然脸上的笑意尽失,但全部融入了心海,他家这个冷酷王爷的如此小举止可真能够让他笑上几天几夜呢!
“殿下,不知您欲去哪?”恒怨见月绪安好,便倏然问道,也是,自入湮汐境以来,她还未知晓叶止华此行的目的。当然,她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路线不与叶止华相撞故而问询耳。
“那你欲何往?”叶止华明了恒怨之意,推波助澜道。
“我……想去境之中枢。”恒怨机敏,并未道出本意,若非兹事体大,以她的心直口快,早早便告知了叶止华。尽管恒怨已笃定他多多少少猜到了几分,却不可能见微知著,他想套话,但得到的只会是失望。
“听你的……”
五人踏上去往境中枢的道路,虽说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但有兰姬在,它好比导航一般。一路上恒怨听它喋喋不休地说着湮汐境的地理环境,大致在脑海中形成一张草图。
以妖兽的头脑简单,与比它们高出几等的修灵在一起丝毫不觉得忏愧,反正兰姬一直伴在恒怨左右,笑容满面,凭借天生的气质,虽年长于恒怨不少,但却像个及笄年华的少女一般,朝气蓬勃,精力充沛,如在周身披散一层暖阳,让人感到很舒服。
恒怨也一直以笑脸相迎,在面纱的遮掩下,笑颜总感觉又倾城了三分,让人看了,痴迷不已,如沐春风,简直比吃了蜜饯还要愉悦。
二人你唱我和,将月绪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小家伙睁开惺忪睡眼,印入眼帘的非恒怨的丽容,而是兰姬古怪的长相,虽五官端正,但着实令目不识丁的月绪恐惧,当即撅嘴便要嚎啕大哭。
恒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他,又给他解释了兰姬的容貌及来历等等,几乎唇焦口燥后,月绪方不再哭泣,渐渐减少了对兰姬的恐惧和抵制。不一会儿,小家伙竟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与兰姬如交好的朋友般,谈天说地、笑逐颜开,还你追我赶的,兰姬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也与月绪一起幼稚。
此时,一向乐意玩乐的恒怨并未加入闹剧,而是浅笑着在后面看二人嬉戏玩闹。
平常的恒怨,简直比这二人还要幼稚几分,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似乎每日除了修炼和研读之外,便是玩乐。
时常淘气地将师兄姐的功法及镜器躲藏起来,让他们误以为门阁里进贼了,闹得满门上下人心惶惶的,别提有多好笑;要不然便是把他们的白衣剪得七零八落,像老鼠咬破的一样,他们那时可是为了灭鼠几个礼拜不修炼,到头来灭鼠不成还被门阁惩处……
尽管已成年,但恒怨的内心还是保留着童年时期的任性和淘气,似乎成了一种心病,有时候不淘气一番都觉着不自在。但世事变迁,最终只剩她踽踽独行……
“殿下,何故而哀?”恒怨偶然瞥见叶止华眼底的那份淡淡的哀伤,便问道,她不知道是否是因自己的刻意隐瞒而黯然神伤还是因其他。
“你不必明知故问。”叶止华冷道,愠怒浅淡表露。二人并肩而行,但叶止华并未对着恒怨的面说出,他目视前方不知在看什么,说这话之时,冷冽至极。
恒怨反应迅速,通晓他之所怒,不由得止步伫立,垂眸不知冥想些何,但微微垂首的模样,显露出她此刻的矛盾和纠结。叶止华对于恒怨的止步,置之不顾,径直行着,面色冷峻,从未有过踌躇不定的动作,就那样冷酷无情地从恒怨身前行过,不带一点感情,像个影子,又像阵风,就那样拂面而过,无情无意。
“殿下,我并非有意瞒你,我,我……”恒怨心头一惊,迅疾走到叶止华身前,连忙解释道,手足无措,说话期期艾艾。
叶止华被她挡了去路,倒也不怒,就那样冷漠着脸,眼中看不出喜怒哀乐。他伫立着,良久不语。
不知怎地,恒怨面对如此的他,竟有些胆寒地低下了头,双手不住地绞缠在一起,显得战战兢兢。
一旁的啸池见他主子如此模样,一溜烟便闪身去追兰姬和月绪,连看一眼二人都不敢,恒怨早已感受到叶止华周身散发着的那份冷意,只觉更加胆寒,如今见啸池如此,更是胆战心惊。
“恒怨,本王于你而言算什么?”叶止华倏然出声,直让恒怨心惊肉跳,他话语中没有冷冽和怒色,反倒相反的平静,尽管如此,恒怨还是迟迟不敢回话,头也垂得低低的,对于叶止华的话,不知是听清没。
(本章完)
ps:别多想了,这两人不可能的。这只是对女主的感情启蒙而已啦!(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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