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扑进窗里,微风钻进半掩的窗户,米白色的窗帘轻颤,轻微的呼吸声,一切安静而美好。
洁白的被子柔软的温暖,风绕过肩头
透着微凉,吴昕翻了个身子,顺手将被子拉了拉。
一丝光亮挤进吴那紧闭的眼缝,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芊芊玉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摸到了什么,嘴角微
微扬起,抿了抿微干的嘴唇,-夜春梦,
这被子的触感依旧这么真实。
摸起来坚实又富有弹性,温热柔软,
她的手一边不由自主地顺着肌理游走,一边寻思着昨晚到现在都依旧那么真实的触感,眉心微微蹙着疑惑,这梦也未免太长
了点吧,她怎么还没有醒呢?
她微微挑开一只眼,睡眼惺忪,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睡的很沉的很累的俊颜,浓眉,深眼窝,卖相极佳,眼皮又重重的耷
拉下来,做梦,一定是还在做梦。
她的床上除了梦里,不可能会凭空多了个大帅哥的。
她轻咬着嘴唇,稍稍用力,感觉到一阵吃疼,然后又缓缓再次挑开一-只眼,依
旧是那十分英俊的脸庞,还有手上的触感太真实了,她的脑细胞分分钟发出警鸣,
高度警惕起来,睁开双眼,摇头闭眼想要
晃醒自己,最后是惊愕的微张着红唇,不
可置信的看着睡在她身边的那个陌生的男人。
春梦分分钟变噩梦!
.啊.............”
吴昕拉着被子惊坐了起来,她快速偷看了下自己,果然一丝不挂的彻底。
怎怎怎么了?”一个慵懒迷糊低沉,又有些受惊慌的声音。
“你你你.....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吴昕咬牙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男人,目光从惊愕转
变绝望,她的一世清白啊。
“我...“闫栩依旧还是懵的状态,他
背着突如其来的狮子吼震的三魂七魄摇摆,等看清楚状况后也是惊呆了,忙解释,“小姐,应该我问你是谁吧,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别拽啊....。”一边说着,闫栩一边拉着被子,遮着自己下身,他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不就参加个就会嘛。至于这样嘛!
“变态死流氓,这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你搞清楚状况没,我可以告你强暴的。”吴昕看着对方一副害怕东窗事发的模样脑细胞飞速转着,强忍着怒火佯装镇定,手上依旧死死的拽着被子抱在胸前。
听到告他强暴,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不...不可能,我记得昨天是酒店服务员送我回来的,不信,我们找酒店前台核实身份。”闫栩抓着被角不放,他昨夜和玉氏几个高层谈生意,酒桌上不免要不醉不归的,他可是深夜回来的。
“我会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立刻马.上把眼睛给我闭上,不许睁开,不然我挖了你眼睛。”吴昕恶狠狠的威胁着,历家和在这欧阳家酒店办婚礼,来了不少老朋友,她前几天的事还没有过,若是这件事闹开来再传出去,她的脸还要不要啊。
扭曲,岂不变成变相寻刺激了,猎艳寻春色,昨晚上的酒会还有人当笑话说呢,今个儿就让她给实践了,她的那些老同学们还不个个买副有色眼镜,盯着她打量。
闫栩紧紧的闭上眼睛,脑子里飞快的整理思路,耳朵听着那边快速下床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他睁开眼,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吁了一口气。
不过立马又转为心慌和不安,她会不会死缠着要他负责!
他打定主意,要人没有,要钱谈价。毕竟他也不是大富大贵的无底洞。
吴昕一边快速冲洗着身子,脑细胞快速燃烧中,她向来冷静的,一个房间不可能出现两个主人,对方是酒店人员送进来的,酒店人员总不会随便找个房间把他乱塞进来吧,难道真的是她搞错房间了。
她摇着脑袋让自己的记忆在清晰些,昨天开房间的时候似乎是有个小插曲,只是没太在意,她记得昨天她先去的416房间,门卡没反应,她才看了下房卡,是419房间,她以为自己在前台记错了。
那在办理房卡之前,对了,她办好入住手续的时候在接纪柔电话,那个时候好像撞了一个服务员,当时地上有两张卡,
房卡是那个时候拿错的吗?
当时是那个服务员替她捡起房卡递给
她的,她会弄错吗?
高兰裹着浴巾站在卫生间门口伸出脑袋,“喂,变态死流氓,闭上眼睛,我现在要出来了。”
“闭上了。”
闫栩的衣服已经穿的七七八八了,他听到声音立马闭上眼睛,站在窗户边上。
高兰快速出来,从行李箱中拿了几件衣服又钻进洗手间,“砰。”一声,关门声。
闫栩睁开眼,他觉得自己的脑回路都快烧断了,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又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这个神秘的女人。
门又开了,闫栩看着忙碌收拾行李的倩影,咳了一声,“那个,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这个房间的使用权肯定是我的,昨天服务员给我送房卡的时候还特意给我发信息提醒我,我的房间号419我手机上还有信息,所以,我真的没有走错房间。
那边沉默,忙碌的沉默着,收拾东西的动作可以看出有些心慌,他觉得这件事只能私了,若是闹大了,被那些七嘴八舌的同事知道,那距离真相距离佳佳也就近了,“小姐,我想我们是..”
“shutup,给我坐下。”气势,盛气凌人的气势,--种上位者的气势,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聚集的气势,也不是佯装镇定硬撑出来的。
闫栩果断识趣的坐到床上,心口像是被堵住了,呼吸困难。
吴昕将自己收拾好,呼出一口气,转身看着顾源道,“你呢,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前台质问她们,不管结论如何,你都在这给我等着,不然我就掐死你。
闫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那种喘不上来的室息感愈加浓烈,所以,她还是没有针对他们之间发生的实质性关系,做出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