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帮你们杀鱼？”很俊秀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问。
薛朝伟说：“还是我们杀吧。”
红鲤鱼还在活蹦乱跳，薛朝伟一把捞起红鲤鱼，然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红鲤鱼的脑袋晃荡了几下，然后不再动弹。
地板上，留下一缕血迹。
托盘里放着现成的刀子。
薛朝伟拿起刀子，在手背上擦拭了一下，然后对安小夏说：“你会杀鱼吗？”
“会！”
“好，待会儿你杀鱼。”
薛朝伟说完，用刀子在鱼眼周围比划了一下，然后猛地插了进去。然后，他的手往上挑了一下，鱼眼就被挑了出来。
刀尖上，是一滴红色的血迹。
薛朝伟把鱼眼扔进托盘里，然后又把刀子插进了另一侧，把另一只鱼眼也挖了出来。
每个烧烤摊前，都有一个水龙头。从岩石后面伸出来，仿佛自然形成。
薛朝伟把鱼眼冲洗干净，打开调味盒，在上面撒了芥末，然后递到安小夏面前。
“吃不吃？”
“有什么用？”
“我朋友说，经常吃鱼眼，可以明目。能够减少眼睛黄斑部退化几率。”
安小夏很是好奇。
还有这样的作用？
她小心地捏了一个，放进嘴里。
“使劲咀嚼，很新鲜的。”
芥末味混着浓郁的腥味，直冲安小夏的喉咙。安小夏使劲皱了一下眉头，但终究没有吧嘴里的那块软乎乎的东西咽进肚里。胃部一阵翻腾，她“哇”地吐了出来。
薛朝伟笑了一下，然后把另一只鱼眼塞进嘴里，吃的有滋有味。
安小夏看着，咧了一下嘴巴。
“野人也是这样吃的吧？”
薛朝伟说：“吃什么补什么。”
“那吃猪肉呢？”
薛朝伟猛然仰起头，脸上的笑容，带着刀子一样的锋利。
安小夏不以为然，也瞪着他看。
这个人，连个玩笑也开不得吗？
薛朝伟擦拭了一下刀子，然后说：“刀子，会伤人的。”
“那得看拿刀子的人长眼不长眼。”
薛朝伟突然大笑。
“安小夏，你胆量不小。”
“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胆子。”
薛朝伟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把刀子递给安小夏。
“既然你会杀鱼，那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