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小夏，那个女人打量了一下。张力说：“陈姐，这是我的朋友安小夏。”
那个女人朝安小夏笑了笑。安小夏也叫了一声“陈姐”。
张力拉着安小夏在客厅里坐下。陈姐端了一盘水果过来。
过了一小会儿，安小夏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是一个听起来很苍老的声音。
张力听到，迅速站了起来。
安小夏也跟着走了过去。
在卧室里，陈姐正扶着一个干瘪的老太太坐起来。看到那个老太太，安小夏愣了一下。
她个子虽然不低，但太瘦了。脸上满是皱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质地很好，但并不是很花哨的那种。她的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很涣散，并没有集中到一处。
张力的脸上，出现异常温和的神色。
“妈，我是小力。”他轻声说。
“小力来了，噢，是小力来了。来，我看看。”
老太太有了精神。她坐在床边，抱住张力的头，像小孩子一样，左看右看。看了好大一会儿，她居然摇了摇头说：“你不是小力。小力没有胡子。”
张力耐心地说：“妈，我就是小力呀。呶，你看我的额头，还有一个黑痣呢。”
他说着，就扒拉开头发，安小夏探身一看，真的是一个黑痣。
老太太咧着像发皱的核桃皮一样的嘴巴笑了：“哎呀，就是我的小力。你怎么又老了？”
“我没老。”张力很温柔地说。
老太太突然尖叫：“我饿了。”
张力连忙转身，打开一个威化饼的袋子，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下来的行为，吓了安小夏一大跳。她抓起一把威化饼，使劲塞进嘴里。那样子，就好像有人跟她抢吃似的。
陈姐轻轻地说：“阿姨，吃慢点，有很多呢。”
张力好像司空见惯，脸上的神色没有改变。
老太太吃着，突然大哭起来：“小力，你爸爸呢，你爸爸还没有回来吗？是不是让小狐狸精给勾引走了？”
张力轻声说：“妈，没有啊，他出差了。”
老太太一听，猛然从床上跳下来，抖着两条腿，往外冲：“小力，我要打死那个狐狸精。”
陈姐和张力赶紧拉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