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曳提示：“不是水里，是你面前的石桌上。”
锦绣听到他的声音。转身。
韩曳刚才就像隐身一样，等她一转身就又现身出现在她面前。
“韩曳哥哥，你刚刚藏在哪里？”锦绣询问。
“那里。”韩曳指了指琴盒。
锦绣看过去，虽然盒子有些大，但装不下一个人吧！
而且这神出鬼没的速度也不像是一般的藏起来的样子。
“我带你去看看！”韩曳说。
“啊？”
还没啊完她就和韩曳双双消失在原地。
“不可思议！”锦绣感叹。
梦境一般的领域，天空却是像透明的一样，能清晰的看到琴和琴盒的轮廓，外面的景象也能看到一些。
韩曳心念一动他们就出来了。
“我想告诉你，它对我的意义并不止看上去那样。”韩曳说。
锦绣应。“嗯嗯嗯，我知道。”
总觉得她会理解歪，他解释：“我的意思并不是它是一件珍宝，而是对我的意义很重要。”
“嗯嗯。”锦绣乖巧的答。
态度摆在那里，韩曳很欣慰的摸摸她的头。
“出去散步吗？”
“我能快点回来吗，我叔叔在等我……”锦绣道。
散步肯定是想的，韩曳可没像这样正式的邀请过她。
他一直都是副慵懒样儿，她之前跟着他那段时间除了看他有点乐趣，其实还是很无聊的。
韩曳略一思索，道：“可以。”
绝对不耽误她时间，他现在要出去一趟也就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吧。
韩曳拎小鸡似的将她一提，一放，架一个防风罩，便带着她飞上屋顶散步了。
锦绣离地，抓住韩曳的衣服稳住自己。
韩曳嘱咐：“抓紧了。”
带一个小女孩在天上飞这种事不像韩曳干得出来的，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能让她高兴，飞一下也无妨。
他之前大概让人家小姑娘伤心了挺久。
她不说，但他想她那个时候是难过的，毕竟哭得那么惨。
“漂亮吗？”
锦绣已经不知道用词什么来形容一波三折的心情。
“嗯。”
漂不漂亮是其次，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飞到天上去看底下的建筑。
“韩曳哥哥，可以再高再高吗？我想知道星星在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韩曳说起拒绝的话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他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他说：“不行。”
一来太高的话太考验他仅存的法力，二来是因为高处往往没有什么风景可看。
想看到最美的景色，只需要比屋顶高一点，再高一点就行。
他们也没走远，只是架着琴在仙灵山外围转了一圈。
外面转相对安静，远离热闹的场所更适合静下心来独处和赏风景。
韩曳没带她走太远，全程下来确实像她说的不花太长时间，韩曳就带着她去看她叔叔了。
“韩曳哥哥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锦绣期待的问。”
她不是要问他道歉之类的，而是想听他提到关于她的打算。
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也好啊。
韩曳只是将她送回到她叔叔手上，然后告别回去。
临走前还摸摸她的头。
锦绣虽然不懂的很多，但有些东西不一定要清楚来龙去脉就能做出判断。
比如韩曳哥哥今天摸了两次她的头，说话也亲和了许多，还带她去飞，让她知道他的秘密。
可是他的亲切都是建立在把她当成小孩儿哄的基础上。
有些疏离是在捅破那层纸以后才突然像相交的两条直线一样，都以为相交的直线距离应该很近，可实际上过了那个焦点就越来远。
它们的距离并不比平行线近，平行至少意味着方向相同……
“锦绣，走啦锦绣。”金仁义喊道。
锦绣三秒后反问：“啊？叔叔什么事儿？”
金仁义说：“我喊你回家啦！你和他说清楚了吗？”
锦绣潜意识回答：“清楚又不清楚。”
“我的小祖宗，那你们倒是说了啥呀？”怎么就清楚又不清楚了呢？
“他说了我他不能选择把琴交给历叔叔的原因，那琴，不是凡物。”
金大叔接着敲打询问她：“那你接受他的说法吗？”
“接受！”锦绣道。
她确实没有什么不接受的理由，而且重点也不在这里。韩曳哥哥刚刚是在向她表态？他只会把她当做小孩子。
“这不就得了！”金叔叔说。“韩曳明天就回他的封地了，这一次叔叔不拦着你，现在异能者和他们关系这么好，叔叔啊，只希望你开心就好。”
“我想想……”锦绣道。
金仁义这才意识到她的态度不怎么对，于是追问他们刚刚的事。
等锦绣说了，他听着也没什么不对。
锦绣不指望叔叔能明白她感受到的，因为她对自己来说这种感觉也只是一个很强烈的直觉。
……
另一边。
韩曳沿着回廊打算走回屋子里。
君倾城就站在他必经的路上，韩曳也不绕，直直的迎上去。
“女帝？”
“一起回去？”君倾城说。
韩曳问“我们还会去其它地方吗？”
“应该不会太久……”君倾城道。
具体什么时间她也不能确定。
“你一直都像现在一样漂泊？”好像不会老，又好像老了却又用不同的身份出现。
仿佛不停的夺舍……
韩曳要跟她一起走总会好奇。
“你听说过有人为了达成心愿出卖灵魂给恶魔的故事吗？在那个故事里，我就是收了好处为别人完成心愿的恶魔。”
只不过这故事比说起来早复杂得多。
“不像。”韩曳道。
“是有些区别，在故事里，没有强过恶魔的存在，但在现实里我们有无数场战役要打，还会遇到跟多意想不到的危险。”
有些话有必要和他先说。
“那但也不算无趣。”
韩曳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
君倾城本来是与他一道走的，韩曳突然停下，她也止步了。
还不待她问他怎么了。
韩曳面对着他伸手，指尖萦绕着仿佛有生命的白光在她面前画下一个巨大的阵法。
“这是？”
“完善之前那份契约。”
君倾城：……
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是焱灵坚持让他认主，只是韩曳一直不怎么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