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想杀了皇帝和公主,清浅要为父母报仇。
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狠,怎么肯让自己的仇人死于他手,就看谁先得手了。
清浅出了秦楼,顺着记忆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院子,一个白衣侍女正出来倒药渣,看到清浅还有些错楞。
“姑娘怎的有空来了。”
“闲的睡不着了。”
那姑娘更楞了,从前梁姑娘来这里都是礼遇有加,客客气气的,今日怎么跟吃了火药桶一样?
清浅没管那侍女,径直往后院走,那侍女又追上来拦她:“姑娘来的不巧,我家公子刚喝了药歇下,姑娘要不……”
“你跟他睡了吗?还是你家公子是睡美人?我十次来这里八次他都睡了?”
“我……”那侍女被清浅戳中小心思,脸上红火一片,不敢说话又记着自家公子的吩咐要拦着清浅。
清浅讽刺的看她一眼,走到门口就要去推门,门就被从里面拉开。已经喝药睡了的公子穿着单衣站在那里,皱着眉看她。
“去了趟秦楼楚馆,怎么就学来这些粗俗言语,有失身份。”
“公子还指望青楼出来的姑娘像世家小姐一般知书达理温柔小意啊?再说公子这般打扮毫不避讳的见未婚女子,难道就很有身份?”
那公子脸色铁青,还是回房换了衣服,带着清浅去了会客厅。
那个侍女下去泡茶,清浅讲话更不避讳,她质问道:“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余音,你什么心思?”
“我没……”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玉琼是余音的人,余音想干什么你能不知道?”清浅抽出一把匕首夹在他脖子上,笑着问:“你是不是嫌我碍眼,又没理由除掉我,所以想让皇室的人替你动手,到时候一箭双雕还能借这个名义复国啊?”
“路南,勾心斗角的这些腌渍事,我也是见识过,你别当我傻。”
泡好茶的侍女进来一看到这场面,尖叫一声,茶水摔在地上湿了一片。
侍女张张嘴就要喊人,清浅把匕首一甩,匕首牢牢的扎在了侍女的脚边,侍女立马晕了过去。
“云凉!你别太嚣张!”
路南气的咬牙切齿,明明从前这个女人还喜欢他的,怎么去了秦楼半个月态度就转变了?
前朝旧部在想复国的大目标之下,也分为两个派系,大概是一边觉得一定要有前朝血脉才能真正的复国,另一边却觉得这个前朝血脉有没有都无所谓,只要有一个听话的傀儡就行了。
路南是傀儡派的,一直不待见云凉,但是云凉喜欢他,这让路南觉得可以利用。所以云凉才会被送到秦楼。
“我嚣不嚣张,你管不了。”清浅要走,看见路南腰间挂着的玉佩,又退回去一把拽了下来,拿着离开了。
路南在身后的破口大骂清浅只当听不见。
这玉佩是云凉的东西,能调动前朝的皇室暗卫,皇室暗卫只听命于皇室,有这玉佩,如同皇室一般可以指使暗卫。被云凉送给了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