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他们两个又是一个床上,一个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已经入了深夜,但是她仍是睡不安稳。
“轩辕昊天,你睡着了没?”她轻轻地问。
这一次,她没有等很久,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还没。”
“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到宫里了吧?”
“恩。”他应她。
她沉默。
回到宫里,用血莲治好王太妃的病,然后,他继续做他的二王爷,她继续回她的“一二三”,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是吗?
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拿回了血莲,他们……就快要分道扬镳了吧?
“雪真……”他低吟道。
“什么事?”她多么希望,从他的嘴里,说出一些别的什么。
但,奇迹终究没有发生。
他的语气带了一点点无奈,“没什么。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良久之后。
就在两人重新睡去的时候,窗棱上的微微响声惊动了轩辕昊天。但他没有马上就站起来,而是以不变应万变。
这样轻微的响声持续了一小会,接着,窗棱就被慢慢打开。
很清晰的,深夜里闯入者的脚步声落在了屋内。
他知道雪真已深睡过去,要不然她绝对会叫起来。现在最主要的,是这个闯入者想要的东西。如果只是金银财宝,那就尽管让他拿去,也省得他花一笔气力途增困扰。
暗黑中,他轻屏呼吸,更集中地注意着脚步声的动作。
箱子被打开的声音,包袱被搜到的声音,奇怪的是,他没有拿里面的金银财宝。而是把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钱而来,那么,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血莲。
果敌人再靠近的话,他会很麻烦。实在躲不过的,那么,就只能应战了。
只一瞬的动作,他便从地上飞身而下,手中一执剑,正对着那人的咽喉。
“你……”那人的声音显然被惊吓过度,已经哆嗦起来。
“你来做什么?”轩辕昊天低声问道。
黑衣人硬撑着不说话。
“好,那就没必要留你了。”剑才动了那么一小寸,黑衣人脚底一软,砰地跪了下来。
哀声顿起,求大爷饶命啊!是我,是我!他一个激动,赶紧扯下脸上的黑纱。是店小二!
“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窍!我贪财心切!我……我简直不是人!我心想这么多年都没人能从那片沙漠上回来,你们就一天时间回来,必定是取得了血莲。我便想来试试能不能偷到手,我就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我该死!”
他的一番话语惊动了在床上睡着的楚若凌。
“轩辕昊天,只能拉?难不成有人来偷血莲?”她眼睛还半眯着,嘴里已经将电视剧中最常放的镜头给说了出来。
间接得到了她的确认,跪在地上的店小二似乎突然注入了一股神力,猛地从地上窜出去,一把捉住楚若凌的咽喉不放。
“啊……”她叫道,却已来不及。
轩辕昊天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也许是接近临死前的挣扎,他的速度快地连轩辕昊天阻止都不及。
“放我走。”店小二一副狰狞的脸孔着实吓到了近处的楚若凌。
白日里那个永远迎着笑脸的店小二,如今摇身一变,竟是一个残忍的黑衣杀手!这是她史料未及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她。”轩辕昊天的声因冰冷地有如千年寒冰。
“我不会放了她的,除非你把血莲交给我。”黑衣人的瞳孔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轩辕昊天眉头一皱,他是离国的二王爷,向来只有他威胁别人,就连当今离王,也从未威胁过他,而如今,一个区区山野小贼,居然跟他讲起条件来?
黑衣人见他不乐意的样子,故意将楚若凌的脖子掐紧了些。
相对于他的紧张,楚若凌反而不是很害怕。最多只能算是震惊。因为她早就见识过他的工夫,别说一个人,就算现在出来三个这样的黑衣人,轩辕昊天……必能解决。
“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店小二不耐烦地看着神色严肃的轩辕昊天,以为他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你别白费心机了,整间客栈的人不到明天,都不会醒过来的!”
他是店小二,在所有人茶水中下了迷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意识到他的坚持,轩辕昊天觉得留他一条命也是多余的。脚步微移,手起剑落,店小二的胸前已是一条极深的血痕,他一吃痛,手松了开来。轩辕昊天趁势将楚若凌揽了回来。楚若凌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稳住步子,与他分开了两步。
就这两步之距,让店小二抓住了时机,他从袖子中撒出一阵白色的烟雾,轩辕昊天很自然而迅速地闭气,等他将楚若凌再抓回身边时,她已经被这白色的烟雾呛了一口气。
“咳……这……什么鬼东西?”她抓着他的衣服,不舒服地抱怨。
也就在他低头关心她的情况时,雾气散去,店小二不知所踪。
“你怎么样?”他问。
她从他怀里挣开,“没事。”
他见她确实没事,“那就整理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为什么?”她纳闷。
“那店小二偷鸡不成,必定会再折返。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底盘,少惹事为好。”他的分析永远是那么明智。
她边收拾包袱,边觉得身体里有哪处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直到她别扭地跟着他走下楼,到了客栈门口的大堂。
“轩辕昊天……”她嘤咛出声。
“你怎么……”他的“了”还没说出口,就发现了她脸色的不对。他一把把上她的脉象,顿时大惊失色。
“我怎么了?”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火在烧一般。
“你不是医术堪称月国第一么?就连自己中了春药也不知道?”他的话,把她直接打进了地狱。
“轩辕昊天……”她隐忍着喊道。
他的动作微微慢了些,凑上她的耳,“昊天。”
她不自在地望着他,眼底迷离,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昊……天……”
他眼底一沉,再也忍不住,起身卸下自己的长裤。
意识到他的手慢慢下移,她尴尬地别过头去,努力压制着骨子里迸出的一股股火热,等待着变为人妻的那一刻。
漫漫长夜,他们耳鬓嘶磨。
说来也怪,这西域强劲的春药,竟只能控制她的身体,不能控制她的思想。她现在所经受的一切,居然一清二楚。
待到药效过去的时候,天微微亮,两人已倦怠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