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点没?老爷夫人要下个月才回国,他们在法国开完商务峰会就去巴黎度假,公司也进展顺利,改明我叫栁秘书给你做个汇报。”一个秃顶的老者说道,背微微有些驼,西装革履的显得老当益壮,但却有着一副夸张的歪歪斜斜的脸。
“上个月的财务漏洞补齐没?地下铁项目是公司新近开发的项目要跟进,这事就交给你,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就辛苦你了,枚叔!”饶添祺说道,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蓬松棕黄色的头发,微微过长,挡住了那穿有耳钉的大耳朵。
“少爷,请放心!你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有枚叔在。家里我已经安排栁秘书打点,公司的事我也交代好了,你住院的事也交代好了绝对不会让老爷夫人知道,一切搞定。”秃头老者说道,跟饶添祺的心理活动配合得天衣无缝。
“枚叔劳你费心了!对了,隔壁那个女孩情况怎样?醒了吗?”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已经度过危险期,昨天已经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天主保佑!”饶添祺略带宽慰的笑了,双手在胸前比划着,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自从发生车祸以来,那个女孩的生死扰得他心神不安,他一直向天主耶稣祈祷忏悔,希望自己的任性没有给他人带来灭顶的灾难。
那个被称作枚叔的秃顶老者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举止言谈之间,每一处都将八面玲珑表现得活灵活现。那是添亿集团的“小管家”枚开喜,人称“枚叔”。而躺在334病房的是添亿集团的少总裁饶添祺。
上次出差到祈尔首市,是南港西北部的一个山区小城。因为一个项目谈判失误,任性之下喝了点酒,开着自己的“别摸我”7系760Li银色轿车跟隔壁333病房躺着的微钰庭来了个亲密接触,结果把人家小女生双腿撞断头部撞伤,几经周转才来到渊源医院做了接骨手术,做进一步治疗。害得人家至今不省人事。虽然昨天已经醒过来一次,但是依然高烧不断昏睡不断,幸好命是保住了。
“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还是不要!不敢看到她脆弱的样子。啊——上帝啊!”饶添祺思想斗争着,极力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呆在病房哪儿也不去。想着当时护送她到处求医的情景。
“没事了没事了!别睡啊别睡啊!累了也别睡!就到医院了就到医院了!医生医生快快救命救命……”饶添祺看着那浑身鲜血的微钰庭,着急的叫着,像一只疯狗,一路狂奔而来。在祈尔首人民医院做完紧急抢救之后,空运回到南港渊源医院做进一步手术治疗。
饶添祺捋了捋搭在那张俊俏的脸上的头发,一副清晰地轮廓将他的五官划分的有棱有角,仿佛五官之间再也不用因为地盘界限的问题而发生争端。倘若世界各地区各国的界限也有如此这般明确的话,估计国际争端会少掉一半,日本也不会那么嚣张,朝鲜半岛问题也就不用那么多方会谈,浪费时间精力和资源。深陷的眼眸,黝黑的眼袋,倒映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修长的身躯,修长的鼻梁,跟那张修长的病床,共同组成三条平行线,由于这场意外而交织。仿佛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