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波与萧奕跟着空音、空心走出北站，沿站前广场走了半圈，看到一栋三层半旧的写字楼。
青灰色的楼体外侧朴素而整洁，入眼就觉得很舒服。从目测的窗子数量可知，每层应该有四到六个房间的格局。大门敞开，能看见里面的桌椅陈设，很象公司前台。值班人只有一位，看装束应该还兼任了保安的职务，生得眉清目秀，很有大公司文员的气质。
萧奕想：执事公司就要按这个标准招人，看着清爽，若是做事认真，就很完美了。
路波的心里却纳罕得很！
真是奇了怪了！
广场对面什么时候建的这栋楼？从来都没有破土动工的印象，自己还不致于走眼到这种程度吧！
思想活动不影响前进的脚步。
迈进大门，前台的工作人员立刻表示问候：“下午好，请问是路总、萧总么？”
路波与萧奕对视一眼，对前台点头。
“请跟我来，沙加在会议室等候您二位的到来。”
萧奕：“请带路。”
沿楼梯上到二楼，正中的大厅摆着一个台球案子，案子左侧是自助贩售机、右侧是简易水吧，应该是员工休息的地方。
没有在二楼停留，又上到了三楼，沙加等在楼梯口，见三人上来，忙问好：“下午好，路大叔！请里边坐。”
有礼貌！
是沙加的日常工作表现。
前台下楼了。
沙加将二人带进会议室，空心、空音已经在会议桌的一侧坐好了。
路波心想：这两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眼错不见，竟然已经到了会议室。
想归想，还是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萧奕问：“沙加，你坐在哪里？”
沙加在空音身旁坐下，“这里。”伸手示意，“文件已经准备好了，请翻阅。针对不明确的条款，我们会解释，详细。”停了一下，“你们可以请律师。”
萧奕笑了，“我们是兄弟，什么都可以协商，即便今天哪个环节不妥当，只要在最后一条写上：如有需要增补，可另行签署补充协议，作为本协议的附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沙加：“最后一条有写。”
“那就好。”
在两人说话期间，路波将协议大概看了一遍，很是诧异，“沙加，你这幅图是哪里来的？”
“我画的。空音检查过，没有错误。”
路波：“怎么……，没事儿。这个协议写得很全面，租约条件也可以接受，还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
沙加：“请讲！”
路波指着图纸，“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你上午交接的资产，其他部分是北站的使用空间，不能放在同一个协议里。”
空心起身，从角落的书柜里取出图纸、铅笔，在沙加面前铺好。
然后，路波看到了令自己终生难忘的场景——
沙加双手各握一只铅笔，在图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画，渐渐的能分辨出画中的轮廓。
轮廓清晰的时候，图画完了。
没有一笔多余的线条，没有一丝的迟疑。
按照这种画图法，还用啥CAD啊！
再次推给路波看，“路大叔，这次还有需要修改的么？”
萧奕伸手在下面狠狠掐了一下路波的大腿，把某人从震撼中召唤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