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我不准你这么说!”沈寒夜认真的握住她的手,“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如果用蛮力把你带走,你一定不会开心,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勉强,但是你要信我,我会尽力把你救出去,我绝不会让你成为皇帝的刀下魂,我会让你平安无事回家的。”
得到他这个应允,李娇儿心里很满足。
不管他能不能实现他这个诺言,李娇儿都无怨无悔,只要他有这份心就行了。
李娇儿独自突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很响,沈寒夜一下就听到了。
她脸色再次一红,感到不好意思。
沈寒夜说:“你没吃东西?”
李娇儿打趣:“辽卿王,一看你就是没坐过牢的,你恐怕不知道,牢房的饭菜就像猪食一样难吃,我看这开封府的伙食还不如人家大理寺呢,要我吃这里的馊饭,我还不如啃青苔。”
李娇儿竟还能苦中作乐,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沈寒夜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眼看外面鸡啼三声,天色近明,沈寒夜不得不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娇儿内心一阵悸动,说不定,今晚是最后一次见他了。
天彻底大亮,来换岗的狱卒从门外走进来,一看到过道上躺着自己的同僚,这狱卒吓得大叫一声,扑过去察看,发现他的同僚已经被人拧断了脖子,早就咽气了。
狱卒慌忙叫来十几个人,把牢房内外围得水泄不通,连苍蝇也插翅难飞。
叶树风闻询后,急匆匆赶来,他看了一眼牢房上的门锁,已经被钥匙打开了,但是抬眼望去,李娇儿却依然坐在牢中,并没有逃狱。
此等怪事,叶树风还是第一次碰上。
他闯进牢房,站在李娇儿面前,指着她的脸质问:“是不是你夫君沈寒夜闯了进来!”
“我夫君根本不懂武功,他没那飞檐走壁的本事,如何能闯进你这个戒备森严的开封府?”
李娇儿故意把戒备森严四个字加重语气,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嘲讽。
一名下属对叶树风耳语,“大人,那名狱卒是被一种老练利落的手法给拧断脖子的,杀死他的人必然是个武功高手。”
叶树风暗忖:既然沈寒夜不懂武功,那么闯进牢房的人应该不是他。
叶树风喷吐着唾沫星子说:“肯定是沈寒夜派了武林高手过来,给你送了口信,我就知道,他在想法设法的找机会跟你串供!”
“随你怎么想,你高兴的话,你说沈寒夜托太上老君穿墙来找我都行,反正我还好好的待在你的牢房里,我可没有逃狱,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叶树风看了看躺在过道上的狱卒尸体,“你害我一名下属殒命!你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想得美!”
“他不是我杀的,你觉得我会武功吗?我要是会武功,当初我就不会白白给你那四名巡捕上夹棍。”
不说那四名死去的巡捕还好,她一提,叶树风顿时暴怒。
他气得连眉毛都在打颤,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一定是你指使贼人杀了我的狱卒!你还狡辩!”
李娇儿据理力争,“我为什么要杀这个狱卒,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我没有杀人动机!”
“他是我的下属,你看我不顺眼,所以你看我的下属也不顺眼,昨晚有贼人溜了进来,与你串通口供,那贼人极可能就是沈寒夜派来的,然后,你便教唆贼人,借那贼人之手,杀了我的狱卒!你现在算是背上了一条命案了!这件事,我一定要禀告皇上!”
李娇儿很佩服他的想象力,“你简直是在编故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教唆杀人了?”
“是不是编故事,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真话!”
叶树风的双眼深处罩上一层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