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在画她的嘴唇,可那表情却像是在画一幅旷世名画般全神贯注,仿佛不忍画错一笔。
她的指腹在他的控制之下,沿着自己饱满的双唇走了一圈,将她本来略显苍白的唇色遮盖成了鲜红的胭脂色。
沈寒夜掐住她的下巴,用视线仔细的品尝着她,李娇儿不化妆的时候像雪花一般洁白无瑕,但她遇上胭脂时,更是恰到好处,他很难说清楚自己究竟喜欢她素颜,还是更喜欢她浓妆。
总之她怎样都好看,各有风韵,让他怎么都看不厌烦。
李娇儿多么担心他会突然间用嘴唇狠狠的碾过来,把胭脂弄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了,她进屋起码有半个时辰,至今没能把他劝出去,李娇儿心烦意乱起来。
李娇儿时刻警惕着他,他若是胆敢表现出一丝侵犯,她必然一巴掌盖他脸上去。
这里可是他和月闲公主的洞房,在这里做任何事情她都觉得恶心!
哪怕只是静静在他膝盖上坐着,她都感到不安和厌恶,她觉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月闲公主的气味,甚至她嘴上就涂着月闲公主的胭脂,这一切都让她反感。
她根本不想在这屋里久待。
安静的对视之后,沈寒夜似乎看穿了她眼神里表现出来的憎恶,他稍微收敛了些,把欲望压回肚子里,他知道她此刻兴致不高,若再有所动作,只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战乱。
因此,他并未进一步欺负她的嘴唇和她的身子。
他只是轻声的说:“你且忍忍。”
“忍忍?”李娇儿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迟早会摆脱那个贱女人的?”
“贱女人?”李娇儿纳闷,“你到底说的是谁?”
沈寒夜甚少说粗口,他教养良好,从不轻易骂人,只有在李娇儿面前,他才会如此肆意交谈。
“还能有谁,”沈寒夜眯起眼睛,“那个自作聪明的公主,她以为嫁进来就能让我屈服了,她休想,总有一天,我会休了她,就像我休掉我以前那三名妻妾一样,我总会踢她出门的。”
李娇儿才不信他,他不过是在说些好听的话来稳住李娇儿的心罢了。
换做半年以前,李娇儿单纯的像个孩子,他说什么她都会信,如今李娇儿已经学会了教训,无论沈寒夜说什么,都别当回事就对了。
沈寒夜看见了她眼睛的轻蔑,“怎么?你不信我?”
“她是公主,可不是普通人,你既然娶了她,你就认命吧,还有,你娶一个休一个,外人会说闲话的。”李娇儿讥讽的补充了一句,“你叫公主贱女人?那你岂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了?因为你连这么贱的女人都愿意娶进来,你不就是个十足的贱男人。”
“你这是绕着弯把我给骂了,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了?不可饶恕!”
沈寒夜说着,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肆无忌惮的往她耳朵里去。
他知道她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这里。
李娇儿果断投降,即使她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准他碰她,可当他用上这一招时,李娇儿全身都软了,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一抹羞红的颜色从她锁骨处直往上窜,红透到她耳根。
沈寒夜在耳朵附近吻得她浑身发痒。
她不得已发出求饶般的闷哼声,“你放开我!你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