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黄夫人的病你应该知道了。没有曼陀罗花,她熬不过今年冬天。”冷无云调适好内息,换上白色长衫,看着红衣男子,轻叹一声。
“曼陀罗?”吴庸再听到后,眼睛顿时一亮。看来佳儿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只要找来曼陀罗,佳儿就有救了。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看着女子的眼神坚定了几分。
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自己的伤,也忘记了陆灵儿交代自己的话。在吴庸的心里,慢慢是重逢的喜悦,从来都是纯佳的身影。知道她还活着的那一刻,自己就什么都忘了。就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不眠不休的跑着了整整两天两夜。终于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释放了无穷的担心,只要她是好的,自己就满足了。
“对,是一种西域奇花。每六十年结一次花,只开一朵。成长在天山上,夜间最为寒冷的时候开放,必须乘着开花时摘下,否则等到花谢了,就没用了。最近这六十年的已经被楼兰王派人摘取,现在供养在楼兰皇室的御用冰池中。”
“那么多废话干吗,不就是要从楼兰王手中抢回来嘛”冷情不耐烦的打断白衣男子的话,一把将折扇打在吴庸的头上。
“吴木头,这抢花的体力活就交给你了。”不理会他人,红衣男子媚笑地看着皱着眉头的吴庸。并不在意男子瞪着自己的眼神。
“呵呵,大家好像忘了,佳儿是鄙人的妻子。”一道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
三道视线交织在福临身上,他倒像没事人似的。笑着转向吴庸,笑意却为到眼底。
“黄兄,不知你意下如何?”吴庸恭敬地请示福临,冷无云诧异地看着吴庸,似乎不明白眼前这位冰冷的男子为何如此的恭敬。而一旁的红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福临,眼神却冰冷至极,并未将男子杀人似的眼神看在眼里。
“呵,我也有伤在身,不方便远行西域,就麻烦吴兄了。如寻得奇花,定当重谢。”福临微笑着看着吴庸,眼神却是一紧。
吴庸不再多言,走到一边紧紧看着自己的女子身边。
“我一定会找到,请夫人放心,一切有我。”像是许下承诺般,看着女子眸含秋水的双眼,满眼是心疼和不舍。不再顾忌一旁坐着可以掌握自己生死的当今皇上,就这么让自己任性一回。
“恩,我相信你。”不看向一旁满脸怒意的福临,不理会那双将自己握地生疼的手。只是看着眼前满眼心疼自己的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慌张。像是只自己的风筝不禁然间断了线,任凭自己怎么追都追不回。
猛的将女子的样貌印在自己的眼中,这是第二次,她也会对自己露出不舍,自己盼望了一辈子的神情。
向在座的深深的鞠了一躬,吴庸毅然的转身飞出草庐外。
想要追出去,想要嘱咐他要一路小心,想要告诉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却被一只手用力的抓住。
回头望去,福临冷冷地看着自己,并未出声。却用力的抓住我的右手,无声的警告。无力地苦笑,对啊,我是他的皇后。如果追出去,对于木头来说,将是灭顶之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不要的,别人也不能染指,更何况他还是当今圣上。
女子坐回垫上,却不在看任何人。将眼帘轻轻合住,满眼的情绪变无处寻根。静默地坐在一旁,安静的像一只失去活力的猫。
“呵呵,黄夫人?那么这位就是黄先生喽。”红衣男子突然出声,打破了此时的僵局。猛的趴到女子面前,扇柄轻挑起盖在女子眼上的几缕碎发。
“呵呵,阁下就是江湖上为之崇拜的暗机阁阁主冷情公子吧,在下黄子墨,这位是贱内。”福临像是没看见男子对纯佳的动作。起身将女子挡在身后,并未行礼,居高临下的作了自我介绍,如同面见群臣般,高高在上,并未像话中那般尊敬。
“哦,原来是黄子墨先生,幸会了。”冷情也并未退让,媚笑地看向面前的男子。一肌妙肤,若骨纤细,看的人不忍想要将那芊芊细腰盈盈一握。
“咳咳。”纯佳适时的咳嗽了几声,成功的将两位即将剑拔弩张视线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累了,想先去休息,冷公子自便。”无视福临瞪着我的双眼,向冷无云行了礼,径自走进里间,将帘子放下。
心里已乱成一团,实在无法去理会福临的怒意从何而来,当然不会是嫉妒。胸口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我盅毒的存在。只是一想到木头走时的眼神,就会痛的无法呼吸,本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却在自己的默认下赌上了木头的命。这样的我,就算成功的离开了皇宫,却又该情何以堪?
只是那个红衣男子又是怎么回事,他看向自己的炽热眼神,根本就是预示着自己和他也有着关系,看来自己以前真是欠下不少的情债。
无力的揉上发晕的额头,靠着床边,想要理清现在混乱的局面。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