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中,胭脂公主倚窗而坐,看着湖面,静静的想着心事。
“小姐,小姐,来了来了。”翠衣的小丫鬟跑着进来。
“吴公子在正厅和老爷聊天那。”
“那他样子是高兴还是?”胭脂面带羞涩,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我的好公主,当然是高兴了。能娶到我们楼兰国的明珠,是他的福气。”侍女开心的看着自家公主。
“又胡说,当心撕烂你的嘴。”虽是教训的话,胭脂却是眼带笑意,白玉般的青葱玉指点在婢女的额头,笑意点点爬上脸庞。
点点红妆,装点碧玉美人。红烛摇曳,娇妻自比颜如玉。
楼兰国内,一片大红。胭脂公主大婚,举国同庆。
“奴婢告退。”嬷嬷并丫鬟退了下去,一室红烛,微微有些醉的吴庸拿着玉如意,看着床上坐着的娇羞美人,心里一阵苦意。
轻挥玉如意,喜帕飞去一边。眼前是一位人比花娇的美娘子。此时哪还有那点点英气,女儿家的娇羞让胭脂一直低着头,手不停的拽着衣角。似乎是感受到吴庸的注视,胭脂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高挺的鼻子,此时白皙的肌肤上透着酒后的红晕,一丝黑发飞扬,俊美异常。
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就如同的吃了蜜。自己到底是找了位逞心如意的,和母亲一样,随了心,一想起嬷嬷昨晚所教的那些,脸就一阵发烧,真是羞死人了。
妻子的娇羞都映在眼中,却是无奈。自己本就是不幸福的人,又怎能许给别人一个幸福的未来。
“娘子,天已不早了,早些休息了吧。”吴庸轻声说道。
“嗯。”声若蚊子,胭脂都脸红到了脖子。
伸手去为丈夫宽衣,这是每位为人妻都应该做的。
吴庸一把将胭脂推到在床上,胭脂紧紧的闭着双眼,等待着这幸福的时刻。
迅速的点上后穴,胭脂昏睡了过去。
吴庸看着眼前睡梦中露出笑容的女子,心中深深的愧疚。却没办法与她一起共赴巫山,只因为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
将手指割破,滴到那抹白色的丝绸上,嘲笑的将它挑到一边。
隔空吹灭将要燃尽的红烛,静静的坐着。
“看来驸马和公主已经就寝了。”小丫头笑笑,就跑去复命。
将一袭红衣扯去,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猫身出来屋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轻叹一声离去。
藏宝阁,一抹烛火忽隐忽现。
正当吴庸皱眉找着曼陀罗花时,一下子冒出三个黑衣人,将吴庸团团围住。顿时灯火辉煌。
“驸马爷,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是在做什么?”楼兰国国王看着平静的吴庸,一阵怒火中烧,抄起手旁的红木凳扔向吴庸。
吴庸一把打过去,红木凳霎时碎成一地。
“我要曼陀罗,其他的随你。”吴庸不再掩饰,就是掩饰也没用了。
“那胭脂那,老夫的女儿?”
并未用君,楼兰国主期望他能改变。
“曼陀罗。”吴庸坚持自己的答案。
“老夫真是错看了你,胭脂,为父对不起你。”楼兰国主轻叹着,想起女儿大婚时露出的笑容,心里一阵刺痛。
“对不起。”似乎也想起了那个明朗的女子,那抹坚毅的笑容。
“这对不起,你不配说。你辜负了我儿对你的一片痴情,我楼兰国誓死与泥为敌。”
“将事情处理好后,我会以死谢罪。”吴庸静静的说着,脸上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哼,你的贱命不值钱。要彼岸花可以,我要大清五年内不再进犯楼兰。”楼兰国主转身看向女儿的新房,低低的说着。
“好,我会向皇上说明。”言下之意是成功与否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好。”一朵金色的曼陀罗出现在吴庸的面前,原来随身带在身上。
“善待老夫的女儿,不然一样让你身不如死。”
“哼。”吴庸嘲笑的看着眼前有些恼羞成怒的楼兰国主。
“女儿,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朕给你撑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包含了一个父亲为女儿所能做的一切。
鼻子一酸,胭脂眼眶挂着泪水。
“女儿知道。”
六辆马车载着胭脂与吴庸走向了大清的世界。
女儿,为父知道以后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可是为父是一国之主,为父要为这几万子民着想。驸马虽然不爱你,但是皇家的女儿命运就是这样。为父…也没办法。
看着女儿的马车越行越远,楼兰国主轻叹一声,转身而回。
暮色苍凉,西域的景色顿时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