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宵担忧地看向景月,他很担心景月的身体,急行军了这么久后也没怎么休息,她的身上还有伤,马上又要渡一条河,她的身体还好吗?
景月察觉到了苏宵担忧的眼神,明白苏宵在担心什么,冲着他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可以撑下去。
苏宵抿了抿唇,他当然知道她可以撑下去,她的意志力他从来佩服,可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但是景月已经在向他示意了一下之后就去忙碌渡河的事情了,没有精力再去关注他。
他也只能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默默的担忧。
岳竹溪环境十分幽静怡人,文人墨客在路过岳竹溪的时候一般都要细细观赏一番,所以这岳竹溪周边虽然由于岳竹溪并非种植的好地方而没有什么村庄,可还是有一座木桥的。
只是这座木桥对于三十万大军来说太过狭窄,再加上岳竹溪本来就不深,且河水清澈见底,所以林瑾陌与景月商量后决定一小部分士兵从木桥渡河,剩余大多数士兵直接渡水,所幸现在是夏日,就算衣服湿了也不用担心,并且也会很快就干。
景月本来与林瑾陌一起指挥军队渡河,但是在景月刚开始指挥的时候,就被苏宵硬拉过河了。
“做什么?”景月皱眉。
苏宵牵过一匹马示意景月坐上去。芜城的马匹本就不足,只能勉强供给骑兵营的士兵骑,而之所以芜城连匹马也拿不出多余的来就是因为张无酹之前颁布的城内六规,所以张无酹也就没有留给将领的马,将所有军用马匹都给了骑兵营用,这也导致了林瑾陌与景月他们之前也是步行走到这里,本来林瑾陌因为景月身上的伤,想要让给景月一匹马的,但是景月不让,她说这也是军队的秩序,在这种关头不能随意破坏。
于是,直到现在景月与林瑾陌他们才能骑着马走,因为景月在了解情况之后立刻联系暗卫司多牵几匹马过来,这几匹马是暗卫司的人护送景将军到这里时一起牵过来的。
“景月,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之前也就罢了,我们的确没法反驳你的理由,我们需要你来完成任务,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你现在坐在马上好好休息,之后再作为副帅骑着马领兵回到京城接触京城的危机,这就是你之后需要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做,明白吗?”苏宵道。
景月无可奈何地笑了:“你们真是……擅作主张的本事挺大啊。”心里有些涩涩的,她反驳不了,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想,她不想……驳回他们的关心。
景月飒然一笑:“罢了……好吧。那就交给你们了,做不好有你们好看的。”
苏宵笑着微微躬身:“明白。”
景月轻哼一声,随后不再理会,不再理会苏宵,也不再理会军队里的事。
景月轻笑一声,闭眼假寐,偶尔轻松这么一次,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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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林瑾陌带领着三十万大军最终无惊无险的来到了京城远郊一处距离卫侯军帐五百米的隐蔽地方驻军。
景月此刻正坐在帅帐主位右边第一个座位上,主位上坐的自然就是林瑾陌。
景月看着桌上摆的地图沉思,想的却不是即将到来的那场战争,而是张无酹之前与她说过的话。
景月一叹,这一路平静无波,看来张无酹的话没有骗她,张无酹背后的主子竟然真的想要一场败仗……可这场败仗,对张无酹背后的主子来说,到底有利在哪里呢?
景月揉了揉眉心,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