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纠结
姑娘姑娘，你说是不是受了伤才会成熟？
姑娘姑娘，是不是受的伤越痛越不值得哭天骂地？
姑娘姑娘，是不是流浪久了，才会想起家乡？
姑娘姑娘，这不是回家了吗？怎么看不到你脸上的微笑。
姑娘姑娘……
我和她相识始于一杯香飘飘奶茶。
她与我相识也是始于一杯香飘飘奶茶。
那晚我乘车从宁波到杭州，因为奔波了一天，躺在座位上睡着了，手里却紧紧的抱着那个双肩包。
我不是惧怕什么突发的情况，包里都是些价格不高的东西。
随身的一本书，一支笔，一袋零食就是全部家当。这只是我的一个本能反应，就是紧紧拽着那个包。
我是忧心，谁要是把我的包抢去了，那可真要露宿街头。
漂泊的人喜欢穿梭在拥挤的人潮之中，心里面想着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独处一会儿；无奈的，只能紧紧的抱着背包，在街角的长椅上露宿一宿。
在我这个年纪里，不会过多的去揣摩身边的人，只能说冲动的魔鬼，即使内心是在强烈颤抖，即使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要强势下去。
为人随心些，觉得你好便好，别非要给我找一个理由；觉得不好就是不好，也不要非拉着我说个一二三来。
我患病十多年载，医生说这个直男癌不好治，让我自求多福。
那我还能怎么着，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冬季不用到台北去看雨，在浙江照样能看，不失浪漫诗意。
心想在云里雨里雾里的浪漫邂逅，却迟迟不见。
等着等着就没了，想着想着就哭了，走着走着就淡了，听着听着就睡了……
醒来，烟雨满楼，只是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
我没有在做梦，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是刚下过雨。
我脸贴在火车上的小桌上，轻松睡下去，眨眼之间就是杭州。
那天走的时候宁波刚下过雨，宁波与杭州近，也淅淅沥沥的下过雨。
雨后杭州的清晨雾大，透过车窗看不清远处，只能把脸贴近车窗才能看清。
飘渺的薄雾并不如仙界一般清新脱俗，反而让人压抑的很。
车窗好像成为了爱人最短距离的障碍，就像钱钟书笔下的围城，里里外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对于这两个世界，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本质。
二、初见
我读过一些书，他们好像说当睡眼朦胧时首先进你眼睛里的女人最美丽，我竟然信了。
那天初醒，睡眼朦胧的，我的对面怎么就多了一个人，一个姑娘，一个不认识我的姑娘。
模糊的双眼下是这么素美的姑娘。
我很难准确的描述出她的模样，只能说白净和百静。但我能记住她耳垂上的那颗珍珠首饰，还有她那圆润的脸蛋，要是换作别人也会记忆深刻。
请原谅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我便唤她一声珍珠姑娘，以下就以珍珠姑娘称她。
我眯着眼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勉强给我一个笑。虽然此时的我脑子还出于启动状态，但是能揣摩出她那笑意，我自然也纳闷……
她和我做同一列车，想必也是云贵川的姑娘。
云贵川交界的地方，完全没有平原一说，那是气魄雄伟的山之国。
山之国有质朴的姑娘，珍珠姑娘。
我明白一个陌生男人把目光停留在另一个陌生女人的脸蛋上是一种流氓行为，姑娘自然会有些紧张，但我还是偷偷看她，想从头发丝到指甲尖的打量她一番。
姑娘穿着长款羽绒服，围着围脖，银色项链，百搭包包，时尚的腕表，双手合十的静坐着，腿上是一些随身品。
我挺了挺腰，这才发现我已经背行李包围了，脚下也没有多大空间。
可能是春运的缘故，归心似箭，随列车一起奔向祖国大西南。
“抱歉，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上的车，独自把桌子霸占了。”
“没事，躺在桌子上睡比靠在座椅睡舒服些。”
随即她紧了紧腿上的随身品，表现的并不自然。但举手投足间能感受到物品的重量。
在那之前蓓蓓给我说过，那些撩人的情话只能对不太成熟的女孩子说，对于那些经历过生活的人，反而觉得恶心。
我给你们说云贵川的女孩子都单纯羞涩，质朴漂亮。
从他的脸上并未显出一丝拘束，应该是经历过生活苦涩。
你是有故事的人，我却没有酒，你愿意的话，可以自言自语，把我当空气。
“你放桌子上吧，这样舒服一点。”我只能说这些客套话了。
她竟然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这次的笑真是甜的，并没有一丝苦涩。你肯定认为我是不是疯了，一个笑就能让我高兴的不成样，真没有原则。
“也不是很沉，就是些吃的东西。”虽然这么说，她还把那大袋的随身品放到桌上。
就这样，我们之间被这个大口袋阻断了，要不是坐的挺直腰，是看不到对方的眼睛的。
像钱钟书笔下的围城，但只是我想出去，她并不想进来。
这按常理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总感觉怪怪的，即使是陌生人也会感到不舒服。
你会说不往前看便是，自己躺着，闭着眼睛，一切不就消失的眼前了吗。
如果你这么想，那么我们可以归类了，我们是一类人。
在火车上真的很无聊，除了穿梭于车厢之间游荡，再者就是玩手机，睡觉。除此之外，就是和身边的人聊天，聊各种各样的事，聊他的经历，他的生活观点。
我不想听哪些关于你们的故事，我怕记录不下什么文字。
我违约，不是悄悄的听他们的故事，并不是我强求的。
或许这是消磨我三十多个小时的方法之一。我靠着座位，两个人面对面的，似乎有些不自然。
老陶和阿冬只带走了《阿弥陀佛么么哒》，留给我《海子的诗》。
我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像海子一样思考生活，也像留下一点文字。
我就是想表达对你的思念，我这样在纸上写到：
我越过地球经线，穿梭在拥挤的火车里。我会等待着日出，等待天明。
你来的好慢，太阳光都透不过霾层，清晨的雨露凝结在车窗上，温暖的人就住心里。
天明，容许我拥入你怀里，我会睡去，你也会睡在那里，坐在一起，心连在一起。
这样的行为与此时的情景完全不搭。
只能闭上眼睛，忘掉一些尴尬，并想着会有怎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
或许这个季节不适合出行，不管走到哪都是人山人海。
不论是火车、飞机、客车都是满载。
自己最近嗜睡，一闭眼差不多就能睡着。但睡的快，醒的也快。
我不想理会任何人，只能在黑与白之间频繁转换，一切都喜欢上了寂静。
万物复苏，平行生活，动与静并存，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花落花开，随性随心。
旁边是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叔，应该和爸爸的年龄差不多。
阿公淳朴，脸上的纹线深浅不一，只留存了善良，美丽和坚强。
阿叔的对面也是一个姑娘，小巧玲珑的可爱，和我一样的嗜睡，自从她上车一直睡到了攀枝花，未见她进过任何食物。
阿叔不吝啬，一上车就给我唠家常讲故事。
一开始只是和身边的阿婆唠家常，阿婆挺烦了躲的远远的。他可没有消停，扭头对我讲故事，。
我虽长的和善，但并不和善，他唠他的我自然不听，只是偷偷的听。
不知为何自己会附和几句，惹得阿公也加来劲。
我说我的冰叔“我有故事，你有酒吗？”这句话是不是绑架我的囚犯。
我居然变成了一个倾听者，但听到的故事与大冰叔的有点味不同，都是有滋有味的。
这是个人之间的差异。经历，追求和接触的人不同，造成了“大千世界”的各异。
别说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像我这样的年纪生活压力就非常大。
都不太去谈论什么梦想，对于阿叔四十多岁的人我无比钦佩，那种不对生活屈服的劲，无限的向往。
他所说的都是自己想做的，把贵州大片山林变成柑橘，建设散养的牛场。
但他是苦命人，阿婆也是苦命人，为了生活奔于滇西南与东部之间，有梦而无能为力的人。
我听阿叔和阿婆从贵州到浙江做工的经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家乡贵州。
他说女儿和我一般大，也是大学生，但是没有我这么调皮，到处乱走。
他的话中我自然感触到了许多真理。譬如“要成熟一点，不要说不说就逃避。
这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自愧不如。
当自己面对生活的时候，如果选择逃避，那么也就只能被它玩弄。
从他的话中能感受到贵州女孩子的心智成熟，即便远离故乡，依然善良坚强。
他们都是珍珠姑娘，像贝壳一样。把苦涩般的人生变得美丽甜蜜。
他与我同大的女儿已经开始为家庭分担，这自然让我这个男子汉有不小的震感和感慨。
当然有愧疚和蒙羞。
我是不是有点混蛋，一个坏混蛋？
阿叔给我唠，我也就听着了。从浙江唠到湖南，从湖南到贵州。
一路上从家常唠叨理想，美满与现实之间切换。
或许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经是美满的开始，从阿公阿婆眼角流露出的一丝微笑能明白，他们生活虽是不温不热，但也过的幸福充实。
三、女孩
你们旅游不要只记得云南、四川、新、藏，青海，贵州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不要只知道云南姑娘温柔，四川妹子豪爽，疆美女优雅，藏女孩如格桑花一般，山之国的贵州女孩一样温婉大方，质朴纯真。
我不是不让你来云南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你一路从东奔向大西南，途经贵州山之国的时候，可以选择在哪歇歇脚。在唯一没有平原的省市中，感受与重庆山城的不同之处。
山水之间，悬崖峭壁，峡谷流川，气魄雄伟。
亚热带丛林深处的苗寨，幽幽的发出清香，美丽的苗族姑娘温柔似水，含羞带涩。
可眼前的这位姑娘，我完全脑补不出任何画面。
从那外表流露出几分童颜，可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的，已经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
她年纪应该不大我多少，她“出道”，今年已经“出道”十年载。
从浙江到湖南一路来我与她并未相识，除了上车时的几句搪塞的话，并无多的了。
那天晚上，我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又偷偷的拿出了笔和纸，为我的旅行填上一个败笔。
我等不了了，火车走的太快了，冲进了黑暗。
不过，没关系我会与太阳决斗，把晚阳做成一盏夜灯，融化影子。
不再惧怕黑夜，我会与太阳决斗，也要让雨露离去，不会孤独寂寞。我不会与太阳言和，就算口吐鲜血，也要与你厮守东方。
天明，请不要悲伤，我会变成太阳，在你身后。
我在黑夜里思考，随着我和一直向前思考。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假装闭着眼睛，头依靠在车窗上。
是否是惧怕姑娘美色把我吸引了去，但我肆无忌惮，我可是好人。
我有阶段性失眠症，整夜都没有睡。因为我与她是面对而坐，没办法，只能多看她几眼了。
她只是一个姑娘，需要对一切陌生人保持警惕。
为了避免她把我当成混蛋给骂了，我只能透过她前面的车窗把视角稍微转移到黑夜，就这样我一夜不知经历了多少经纬线。
不知道大多数失眠者是否第二日会如我一般无精打采。
那天下午，趁着刚刚放晴，找出背包里的奶茶，让下午茶时间充满诗意。
她叫住了我，眼睛注视着我手中的奶茶，然后抬头对视了我。
“你是要喝奶茶去吗？给我带一杯。”
说着从随身的大袋物品中取出一杯香飘飘递给了我。
看到她那令人无法抗拒的双眼，无法拒绝，就像那热恋中的女孩撒娇一样，无法抗拒。
我接过来奶茶。
“这杯你请我吧，你那杯我请你。”
天气虽然放晴，可还是冷。她松了松长围巾，秀发拂过脸颊，捧着手心的奶茶。
此刻我的内在脑补那句广告词：
“原来我只是奶茶哦。”
“这样我就能把你捧在手上了。”
如果是雪天或者是冷天，画面倒是优美，可似乎是情侣之间的甜蜜。
我和她可只是陌生人，在陌生的地方给彼此之间温暖。
我们兜兜转转的旅行，忙碌，工作，好像标榜自己有多么成功，去了上海，北京亚洲，非洲，美洲，甚至环游世界一周。
可绕地球几圈是不是又回到原点，起点亦是终点。
做有意义的事，多了眼界见识，心在原点保留着最初的自己和自身价值。
在原点是根生长的土地，哪里有自己最期望见到的某些。
是山是水，是朋友姐妹兄弟是父母陌生人。
亦是让我经历疼痛的地方，亦是让我思念。
认识是从陌生开始，去邂逅美丽。
我认识她是始于一杯香飘飘奶茶。
那不是爱恋，却如爱恋一般甜蜜。
那不是酒，却和酒一样醇香，一样有故事。
姑娘姑娘，珍珠般的姑娘，你的故事就像贝壳经历磨砺孕育出珍珠一样。
姑娘姑娘，你就自言自语，我假装没听到，你就当我是空气。
四、漂泊
经历过生活无情的摧残，依然带着坚强，知道社会的不公平，依然带着善良美丽。
她是珍珠一样的姑娘，心智成熟的姑娘。
她有所保留的给我谈了一些，但无论是家乡，父母，工作，生活，她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苦涩，没有为此抱怨。
生活让她经历了太多，她是一个没有眼泪的女孩。
我能想象出童年的她生活在苗寨的木板房子里，冬不避风，夏不遮雨。
屋子里白天和夜晚没有多大的区别，除了白天不需要点上昏暗的白炽灯外没有什么区别。
淳朴的农人依然守护这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父母都生于土地，长于土地，吃于土地，土地是生活的全部来源。可大中国的发展，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不能适应这个时代。
全家靠着土地讨生活，看老天脸色吃饭。
姑娘懂事早，每天上完学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猪草，那头陪自己聊天的猪猪却是一家人一年的肉食来源。
第二件事是做饭，父母早出晚归，懂事的姑娘理解她，把家务都包揽了。
家里除了自己以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她还要照看弟弟妹妹。
她说真希望自己那时候懂事晚一点，当她拿上炊具架上火塘上时，没想到与无忧无虑就道别了。
这样的生活一眨眼就是六年。
眼看妹妹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母亲焦急的整夜难眠。
父亲坐在火塘上，倒腾烟斗不停抽旱烟。他虽是农人却不糊涂，他们认那个理，只有多读书才会有出息的理。
珍珠姑娘就是输给时代的牺牲品。
她放弃了念书，把机会给了弟弟妹妹。
只希望自己不能走的路，希望他们替她完成。
也是那个时候她爆发了，她与父亲大吵一架之后，一个人跑到了县城，流浪几天后找了一个饭店做工。
老板欺负她年龄小，给她吃住外，只付给她一半的工钱。
她倒是不计较，只要有饭吃有住就行。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洗碗洗菜打杂，每天如此。
她父亲曾去找过她，没差点当着老板的面给她一顿吊打，在父亲的威严下只能乖乖回家。
在县上做工时，她接触到各种来历的人，听他们说东部沿海好赚钱，不论男女只要肯卖力，都能赚到钱。
回到那个小寨子后，她每天只能对着木板房里的猪猪发呆，心里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那年春节，听说村北的阿哥从浙江回来，她忙去打听。
阿哥所说正如她从县上听到的一样，东部沿海是个好地方。
在春节过后，珍珠姑娘消失了，谁都不知道他去哪。
父亲找遍了整个寨子，去了县上，去了村北的阿哥家，都没有。
他愧疚，可又无奈，虽然嘴上臭骂，心里却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哪里过的好一点。
姑娘说不是自己之前很想懂事，谁叫生活不如人意呢，可兜兜转转来了一圈，反而对当初自己的行为感动悔恨。
她去了浙江，自己一个人只身奔赴战场。
饭店赚来的工钱只买了一张站票，从大西南跌跌撞撞的到了那个自己憧憬了许久的地方。
生活不如意，人活着也不如意。
似乎与她想象的没有差别，她能吃苦，开始进入各种工厂，开始提前步入社会。
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姑娘穿梭于成年人之中，和她们同等待遇。
一天十多个小时的劳动对于她能吃消，就这样转眼即逝就是一年。
眼看是年关将至，大家都忙着回家过年。
珍珠姑娘也不列外，她把为弟弟妹妹父母亲准备好的新年礼物整整齐齐的装进行李箱，期待着与大西南相遇，早日能与他们圆圆。
这个年似乎过得不是很好，可能是他的不辞而别真的惹怒了父亲。
他坐在火塘上，用火钩倒腾着木炭火，调皮的火星伺机在熊熊篝火上跳跃。
父亲掏出烟嘴，毫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孩子们开心。
她感觉父亲总是不能理解自己，限制她，甚至让她安定的找个人家嫁了。
没有错，她和他吵起来了。一怒之下，父亲给了珍珠姑娘耳光。
谁家妈不护儿，姑娘在母亲怀里哭了一宿。
没有人知道她一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明白她内心的活动，什么苦辣酸甜。
一个星期后，姑娘又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年。
这三年她再也没有涉足过那片土地，即使思念，也没有回去过。
三年里几乎把东部沿海走了个便，改革开放画的那个圈内圈外都去。
赚到的钱分为两份，一份自己开销，另一份寄给弟弟妹妹上学。
每次年关，姑娘内心纠结，她内心告诉自己不会回到那个寨子。
她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听着拖箱声渐行渐远，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高兴奔向家乡，她只能偷偷流泪。
她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出的滋味，她就这样一个人过了三年的年。
不知道对母亲有多想念，过年已经成为了橱窗里的奢侈品，只能一个人偷偷的看着他们吃年夜饭。
姑娘再次回家原因在于弟弟。
母亲来了电话说弟弟不想上学，吵着非要像珍珠姑娘一样到沿海工作。
对于这孩子的叛逆，父母亲也无计可施，只能给珍珠姑娘打了电话，让她劝劝弟弟。
姑娘一听，这还了得。自己辛苦赚钱就是为了让弟弟有出息，不要像自己一样为了生活而漂泊四乡。
如果弟弟如她一样，那不是要枉费自己心血，她一气之下拖着行李就往家赶。
事实证明，大多数父母和孩子是有代沟的，弟弟妹妹是最听姐姐的话的。在珍珠姑娘的努力下，弟弟选择了参加参加中考，继续读书上大学。
另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回家她一住就是半年，若不是生存所迫，再也不想离开了。
我听着这些有血有肉的故事，不禁对她肃然起敬。看看云贵高原的红土地，吸一口比新西兰空气还清新的云贵川的空气。
她说漂泊久了越喜欢家乡，见的人越多，也想念亲人。
我知道那是她多年漂泊不定而总结下的真理，哪怕一字一句都足够我用多少时间去体会。
我问她怎么不走了，她说老了，不想在漂了，想安定下来了。
她漂泊了十二年，有四年是在浙江度过的，而且后面都是浙江与贵州之间单线旅程。
现在的她一到过节就像往家跑，即使没有什么大事情都如此。她安静的坐在车厢中，就像现在一样安静的做在哪。
她的故事如珍珠孕育一样美丽，即使没有酒也会散发出醇香。
五、结局
这杯奶茶喝的时间有点长，一直喝到了贵阳才喝完。
珍珠姑娘在贵阳下车。
列车在贵阳会停留片刻，旅客们纷纷扰扰的下了车。轨道旁有贵州的小吃，吃够了车上的餐食，趁机下车选购一些慢慢享用。
我给珍珠姑娘取下了行李，送她出了站台。看着她个瘦弱的身影在人潮之中摇摇晃晃，走过拐角消失在眼前。
她还有一段行程，只能今夜暂住贵阳，明早打早做上驶向家乡的面的，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到。
我回到了火车，拿出笔想给她写几个字，可怎么也写不出来。
我记得她的那对珍珠耳环漂亮，我就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换她为珍珠姑娘。
她就如那珍珠一般，美丽，必需经过磨砺。
随着终点的到来，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攀枝花，基本走了大半，阿叔阿婆也在此站下车。
下车时非嘱咐我去攀枝花玩，我只能礼貌性的回应一下，只能推辞下次。
驶过滇门户曲靖，嗜睡的姑娘也下车了，这节车厢就只剩下几个不知姓名的陌生人。
我们都是陌生人，那本奶茶过后，我们又做回了陌路人。那段善缘使我们相遇，把故事留给彼此倾听。
姑娘未婚先孕，现在应该也当妈妈了吧。
你不要理解偏了，珍珠姑娘找到自己的爱人了，并且两人开始筹备婚礼。
此次她回家就是为了筹备婚礼，幸运的新郎提前一步回家准备，就等年后大家一起热闹。
故事零零散散的到这就完了，关于她的太多我也不知道。
她就是生活在云南高原的众多姑娘中的一个，与她相似的还有很多，横断山，澜沧江这些深山都有。
她就是这么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人生，但她所经历过的都是有血有肉的，就像滇黔深山林的那坛佳酿一样醇香。
对于他们的爱情故事，姑娘还没来得及说就下了车，但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了。
普普通通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平平凡凡的一生，幸幸福福的一家人。
姑娘姑娘，祝你幸福！
姑娘，珍珠一样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