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赚的钱最多,丁香真做了‘头牌’,于是第二个月也就无所谓了,下令封戏,只说太累了,好好休养。
其实她无非是赖着不做事,又不想回云阳王府上,一想到要值班面对那个讨厌王,就宁愿呆在妓院。她私下对来看她的文涛笑说:“人家是在媚媚楼生活,我是在媚媚楼逃避生活!”
懒散过了几日,睡了吃,吃了睡,养好了精神。这一日想上街玩玩,不过一看天气,兴趣缺缺,早上还有点阳光,现在阴沉沉的,似要下雪,嗑了一会瓜子,还是无聊,决定到街上溜溜。
丁香穿了棉衣,披了白裘皮披风,唤了腊梅跟着一起,马车刚到通往皇宫的主道就无法行走了。本以为这鬼天气街道上没人,可谁知街道上人挤人的,不知在等什么。以丁香多年凑热闹经验分析,定是有热闹事可看呀。
丁香好奇,忙扯一人问,那人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二王爷和四王爷进京,那四王爷可是我朝第一美男子,这满街女子,都翘首盼望呢,赶紧找个好位置吧!”
丁香又见好多人都拿了水果和梅花,还有水仙花,又拉人家不耻下问那是干嘛用的,那人可能觉得她就是一白痴,不耐烦的扬了扬手中一苹果说:“等王爷车驾过来,掷果投花呀。你怎么什么也没准备?”
丁香醒悟过来,立即雀跃起来,兴奋的对腊梅说:“我们快买点花和水果,入乡随俗,今儿也要看看美男子。”自己忙挤个好位置,摩拳擦掌的准备掷果投花,腊梅赶忙去买花和水果。
丁香边等边想:这皇上我见过,长得气宇轩昂,年轻时肯定也是一帅哥,这帅哥和后宫中众美妃生下的皇子,太子、云阳王、青海王都是仪容俊美,这四王爷还怎么样美法?沉鱼落雁?又想起青海王,不由暗叹一声,也许是喜欢他的,可离所谓的爱应该还有很长的距离,不然为什么没有刻骨相思?只在偶尔才会想起他?
正想的入神,被人一挤,差点摔倒,人群涌动起来,原来是王爷车驾已远远过来了。路两旁的人激动万分,不但手舞足蹈,还高声尖叫:湘江王!湘江王!湘江王!
丁香也踮起脚伸头看,过了好一会,马车才哒哒过来,速度较慢,丁香被现场气氛所激,见众人往马车里扔花投果的,自已也扬手一抛,然后立即后悔,那不是花和水果,那是自己还没嗑完的瓜子!
瓜子呈扇形向湘江王包围,于是原本含笑的湘江王在一片瓜子雨中恼怒的望过来,还愤懑的甩了甩头,把两颗瓜子硬从头发上甩下来。
丁香缩着脑袋,暗悔要是化个浓妆就好了,也不知他看没看到是自己扔的?躲人群中仔细打量一下他,就见他身着宝蓝锦衣,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一眼望去,恍若天上谪仙,尊贵倨傲得让人不敢亵渎。只有那深邃凤目带怒横扫过来时,似带了娇艳的妩媚气息,这是什么感觉?
丁香皱了皱眉,难道这男人太过温柔?感觉真的是怪怪的,一点不象青海王阳光,就是那讨厌的冰山王,也比这湘江王顺眼。
不看了,恰此时,腊梅拿了水果来了,塞给她一个大苹果说:“小姐,花没有,只有这苹果卖。”
丁香意兴阑跚的接过来道:“四王爷马车都过去了,不用投了。”于是咔嚓咬了一口。
腊梅忙说:“四王爷过去了,还有二王爷,一会就到,我打听过了,二王爷怕抢了四王爷风头,甘愿落在后面,你看,这虽然有许多人追四王爷车去,还有这么多人,也想看看二王爷,他们这两兄弟在外三年了。”
丁香说:“听说二王爷行军打仗最是厉害?”
腊梅低声说:“是呀,不过二王爷有怪僻,好象会打老婆,以前的王妃就让他打跑回家,再不肯回王府。”
丁香听了好笑,摸下巴说:“有这事?哈,配这力量型的王爷怎么也要弄个将门虎女来,不然,真要被打跑了。”
八卦一番,就听人喊:河西王!河西王!人群(稀拉一片)又涌动起来,人比刚才少了许多,丁香拉了腊梅挤到最边上。
就见一黑衣男子,骑了大红马缓缓过来,哇,也挺帅的嘛,就是没有四王爷那种柔美白皙,古铜色皮肤反而更有一种阳刚之气,深沉低调的黑色衣服亦难掩他卓绝无双的桀骜之气。
丁香见别人投花,忍不住,又把手里的苹果掷过去,不过,人家姑娘掷果,都是柔柔的掷在后面车里,再娇羞一笑。她是暗影做惯了,那苹果就象个火霹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河西王,咚的咂在河西王脸上。
河西王到底是个战将,冷不防中镖,疼痛之余本能伸手一捞,抓住那个惹祸苹果。河西王身后兵士涌上来,护住他,以为有刺客。
河西王勒住马,低头看看手里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脸上神色不明。
丁香站在最前面,想赖都躲不掉,只苦着脸认罪道:“求王爷恕罪,民女绝对不是故意的!”
河西王用另一只手抚了抚肿了的脸颊,长眸微阖,隐带着鹰般捕食的光芒。淡淡的却极威严的说:“你是谁?以你的身手,绝不是普通人!”
丁香一凛,心想:这战将可不是白来的,好敏锐呀。上前施礼,朗声道:“属下是云阳王府暗影丁香,得罪王爷,请王爷责罚。”
河西王居高临下看了看她,一丝笑意浮上肿脸道:“起来吧,看在三弟面上,就不罚你,只是你得随我回府,给我脸上药,你可愿意?”
丁香应了,却暗里翻了一个白眼,费话,不愿意就可以不去吗?哼,真不去不知想什么法治我呢。不过这去了也不会好过到哪。小声的对腊梅说:“你回去和徐妈说明原由,我这几日在二王爷府上侍候。三王爷若问起,如实说便是。”腊梅应了。
丁香叹一口气准备跟着,河西王却让人牵来一匹马给她,丁香横瞅竖瞅不想上马,骑马虽不要驾照,可这马比汽车脾气大,哪能乖乖听她话?
河西王冷嘲道:“三弟的暗影还不会骑马?少寒碜他吧!”
丁香拍拍马背说:“谁不会骑马?我虽被马队除名,但好歹是自学成才的!”争强好胜也抵不过恐惧,嘴里说着,就是不上马。
河西王瞟一眼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好笑,问:“你敢用苹果砸我,还怕马?平时三弟是怎么教你的?”
丁香腹诽,你跟马有可比性?无精打采的回话:“平时三王爷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已,上下称颂。”
河西王哈哈大笑,扬了扬马鞭说:“我倒要看看他的暗影有多少本事?”耀武扬威的骑马先行,不管她怎么跟着了。
丁香心想:我是个好脾气的,不过,你要是挑战我的极限,我肯定会翻脸的,我翻起脸来,那是很厉害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到了王府,河西王忙着进宫面圣去了。丁香无所事事便在府里到处乱逛,河西王长年不在府,外面传闻正妃给打的跑回娘家,那怎么一个侧妃姬妾也没有?难道全被打的跑回娘家了?
这王府中景致倒是特别,没什么曲折走廊,假山池塘,也没什么花树类,全是青松。
丁香边走边看,只觉冷清。这满园青松,怎么越看越象烈士陵园呀?一哆嗦,忙不敢逛了,几个飞掠,回到河西王住的院落。
河西王晚上没回来吃饭,可能是宫里留宴。丁香吃一些便到偏房休息。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也没有电灯,这日子真是无聊,她本来爱设计时装,这一阵子设计太多了,真要吐了,再不想绣花做衣服之类的,宁愿躺在床上睡。她对打牌和麻将没兴趣,不然也可以推广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