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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野蛮人的世界

年轻时候的科菲特拥有英俊的面庞,一双深邃而充满智慧的眼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美貌的少女。只是富有求知欲的科菲特,不想过早踏入世俗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而选择了进行游历。不是被仆人所拥簇着,然后躺在车子里什么也不用管的旅行,而是真正的苦旅。

但是科菲特却因此而见到另外一个世界——野蛮人的世界。在野蛮世界里,不仅没有了文明世界的彬彬有礼,而且多出了太多丑恶的事情。野蛮人鲜颜寡耻,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会相互坑害。如果有人倒霉了,不仅不能得到任何帮助,还有得到冷嘲热讽。在野蛮人之中,最可怕的就是食人族,他们比一般的野蛮人更加聪明,更加强大,也更加狡猾。他们欺压善良的人,并挑起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并通过吸食这些争斗所造成的鲜血,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即使那些善良的人们,科菲特也看到了一些无奈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贫困,也可能是因为懦弱,更可能是因为堕落。身体有残缺的孩子被遗弃在荒野,任由野兽将他们吃掉;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被自己的亲人背上了高山,任由其在孤苦绝望之中死去。

从野蛮人的世界里回到了文明人的世界,科菲特的眼睛中充满了寒霜。虽然他也数次遇到危险,但他并不是因此而怨恨的。因为他一直坚信着那个永恒秩序的存在,而那个永恒秩序就是正义。从野蛮人的世界里回来,科菲特竟然开始怀疑那永恒的秩序了,这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

他避开了那些美丽姑娘们投来的目光,他将自己隐藏在魔法学院图书馆最隐蔽的角落,研究着所有的魔法,甚至是黑魔法。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维护好文明人的世界,并捍卫他那永恒的秩序。那些最为恶毒的黑魔法,让科菲特身心俱疲,但他认为那是必要的。他并不想用黑魔法来作恶,他只想在遇到那些野蛮人的第一刻,就认出他们,击毁他们。

终于科菲特把一切都给想通了,在文明人的世界里,那些野蛮的惨剧是不会发生的。只需要维护好文明之光,并将文明之光照耀到野蛮人的世界,那么永恒的秩序也许就能一点一点,消解掉野蛮人身上的罪恶。只是为了维护永恒的秩序,为了扩展文明之光,一些必要的恶是需要被犯下的。

“我的主人,智慧与美丽的化身,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是正义的。但我听说过,地狱的火焰会吞噬一切,但唯一吞噬不了的,就是如同金子一般的心。所以请您打开地狱的大门,让我踏进那里。如果我是真金,那么就让我残留;如果我是渣滓,那么就让我化为灰烬好了。”科菲特跪在美惠女神的神龛前乞求道。

于是美惠女神响应科菲特的乞求,将地狱的大门替他打开了。科菲特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进去。地狱是充满着火焰的,炙热的高温就是地狱永远的气候。但是从地狱走出来的科菲特,浑身却散发着寒冰的气息,他的脸庞依旧英俊,他的目光依旧深邃而富有智慧的光泽。但是一切都改变了,科菲特成为了美惠女神的选召者,也开始用美惠女神的力量实行他的计划。没错,是将文明之光,照耀到野蛮人世界的计划。

“唯有劳动可以消除贫困,唯有勇敢可以战胜懦弱,唯有对正义的坚守可以抵制堕落。我正义的勇士们,你们想要什么:花不完的财富吗?美丽的脸庞和温柔的怀抱吗?显赫的地位和令人尊重的名声吗?很好,向野蛮人宣战吧,将文明之光洒向世界吧。正义的神明不会亏待任何,为他们增添光耀的人。”

于是圣光所笼罩的国度联合在了一起,组建起强大的军队,开始向野蛮人的世界进攻。不过三十年,圣光所笼罩的世界就扩大了近乎一倍,科菲特对此非常满意。

“必要的恶,就是绝对善的副产品。当然,尽管是一些副产品,能不自己沾染,还是不要自己沾染的好。至少,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那么多野蛮的行为了。”科菲特一直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直到那一天,看到索瓦从死亡沙漠中走回来的时候,并且听到索瓦在封圣大典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我有罪”的时候。

科菲特明白了,为了维护绝对的善,他已经有必要让自己的手沾染上鲜血了。

“我的朋友,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法杖上的鲜血为什么会永远也洗不掉了。因为索瓦,圣光最忠诚的战士,也是人间活着的圣徒,是被我陷害而死的。我不想隐瞒些什么,为了永恒的秩序,这些牺牲都是微不足道的。我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神,但是你可以的,以你无穷无尽的创造能力,可以让人间变得更加正义的。”科菲特把一切都告诉了瑞特。

瑞特听了科菲特的话,心情也很是复杂的,他没有想到他一直以来的朋友和同事,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那你后悔吗?你后悔你所做的一切吗?如果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话,依照你的本事,你应该可以选择你自己,而不是我吧。”过了好一会儿,瑞特才开口说道。

“如果我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决定,那我肯定是后悔的。但我是在正义的天平之上衡量了无数次,才做出决定的。每一次的衡量我都是殚精竭虑,难以入眠,为得就是让每一次的衡量都不会出现偏差。因此,对于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而我做出的最后一次衡量显示:你比我更加正义。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帮你战胜其他敌人,让你成为新的神。”科菲特说道。

“我的朋友,你没有说谎,我看得出来。那我也就只能腆着脸,接受你的馈赠了。我现在需要专心研究神力,请你帮我护卫住周围吧。”瑞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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