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的安豆豆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缘故,安豆豆总觉着这个房间比自己的那个窝要大一点!
装饰更好一点!
长得更气派一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灯?!
安豆豆总依稀记得自己走之前灯是开着的,难道是风太大,把灯给吹跑了?!
脑袋昏昏悠悠的安豆豆,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开门走了进去。
从善如流的脱了鞋,钻到了被窝里。
但这个被窝暖了好几分钟,竟然还不见热乎一久,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安豆豆不急恼从中来,气鼓鼓的翻了个身,手却忽然间摸到了凉凉的细腻光滑的东西……
再往左边摸去……硬硬的……凉凉的……尖锐的……
虾米?!
不对呀!
被子摸起来不是这种感觉!
安豆豆突然间一个激灵,酒意消了不少。
安豆豆瞪大了眼,注视着自己手政府上的这块……肌肤,不对,更准确的说这块肌肤上长了几片紫色鳞片……
安豆豆忽然间整个人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收回手来,收到一半,自己的手猛然间被另一只手给死死拽住了,动弹不得。
“我……我我……”
“安豆豆!”那人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此时翻涌着惊涛骇浪,向来矜贵清冷的眼眸中迸发出一次极度隐忍的焰火。
安豆豆被吼的吓了一吓,惊了一惊,颤了一颤,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咽了口唾沫,“怎……怎么是你?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你给我仔细看看!这是我的房间!”
池故渊大手提着安豆豆,一把把她扔到门外。
瑟瑟的寒风吹动着安豆豆单薄的衣襟,安豆豆的醉意顿时消退了不少,眼前也愈加清晰起来。
是的,没错,这确实不是她安豆豆的小窝。
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的正上方牌匾上篆刻着三个她所看不懂的妖族文字。
一切事实表明,她走错了房间。
安豆豆只得无语问苍天。
这……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酒惹的祸啊啊!!!
弦月当空,凉意渗人,门口那位身着月牙内袍的矜贵公子笑容渐冷。
“安豆豆,你给我解释一下!”
安豆豆可怜巴巴的望向门口那位,小声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会爬上我的……”
“床”这个字池故渊有些难以启齿。
安豆豆眼圈一红,声音一个哽咽,“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我就是被拉去参加了个宴会,他们一个劲来和我敬酒,我没法拒绝,就和他们一起喝酒……喝了点酒……我酒量很小的,一放就倒,一喝脑子就有些不清楚,我……我……呜呜……”
“不准哭!”
被冒犯的是他,占便宜的是她,他还没哭,她哭什么?!
“哦……”安豆豆抹了抹眼泪,嘟着嘴,满脸无辜,“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拿我喂狼好不好……”
池故渊静静地伫立在门槛上,目光迷离,似乎十分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半响,他举起了手。
安豆豆顿时惊悚,担心这只手下一秒钟就会拍到自己的小脸儿上,连忙向后缩了缩。
但那双手,突如而来,拂过她的脸庞轻柔无比。
“咦?”
预想中的一巴掌没有过来,转而是一阵轻柔的触摸。
大手抚过她的脸庞,转而指腹上多了一滴泪。
池故渊在给她擦眼泪?!
安豆豆顿时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吓,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别哭了,我……”他顿了顿,半响才道,“我不怪你,你走吧。”
“!!!”
安豆豆不敢问为什么,瞬间抓住这一次逃跑的间隙,飞也似的逃窜了出去。
天啊!谁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性情一个大翻转又拿她去喂狼?
待眼前的小人儿渐渐消失……
……
秋叶枯黄,扶风而落,夜色渐渐落下帷幕……
整整一个晚上,池故渊立在门前,一分未动。
他抚过自己左胸前的鳞片,这是蛇族拥有独有的心鳞……是要为此生唯一的伴侣……才可以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