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这里,太后也不禁疑惑的浅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这个柳萧萧还真是不简单,她竟然能够尝出各种毒药。”
“太后,她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罢了,”娇公主有些不服气的低声儿说,“我倒要看看,下一次,她还能不能识破!”
“哼,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太后看着娇公主,冷冷的说,“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国舅达斡尔也遇上了她们主仆?”
“国,国舅?”娇公主一愣,马上想到了达斡尔,“啊,对啊,达斡尔国舅。”
“达斡尔国舅认出了她,而且,还猜出她是在逃婚。但是,当着平民,他又不好让她下不来台。所以,他在为她们主仆准备的饭菜中,下了蒙汗药,并假意让义奴送她们出城。结果,那蒙汗药也被柳萧萧尝出来了。哼,你今天,也看到义奴的惨模样儿了!”
娇公主暗暗吃了一惊。但是,更令她吃惊的是,太后竟然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她知道,这一切,肯定不是达斡尔国舅告诉给太后的。
“太后,您是说,那个奴才是因为……”娇公主不敢想下去了,她难以置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难道,她……”
“不错,”太后斜视一眼娇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这是真的。”
“那,太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太后看看娇公主,心想:我就是怕你乱来,破坏了我的计划,才匆忙赶过来的。
“什么叫我们该怎么办呢?”太后冷冷的看娇公主一眼,不悦的说,“哀家知道,你很喜欢隆儿。可是,哀家看隆儿却似乎更加欢喜帝姬……”
“太后……”娇公主闻听太后如此说,不仅紧张的叫道。
太后一伸手,制止了她的申辩。
“作为母亲,哀家当然是希望我自己的孩子是开心、快乐的。你放心,哀家会继续撮合你和隆儿的。但是,帝姬那边,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或许,有一天,你们会是姐妹呢。”
娇公主没有想到,太后会认同柳萧萧。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后。
“可是,太后,您当日说过,娇儿才是大王的良配啊!”
太后深吸一口气,拢一拢手,慢悠悠的回答道,“没错儿,哀家是说过。现在,哀家也没有说,你不是啊!”
“那,那帝姬……”
“帝姬美丽,聪明,更难的是,”太后冷冷的微微一笑,“她深知宫闱之事。这也难怪她能得到隆儿的宠幸了。不过,”她又喃喃补充,“她这样的性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哼,毕竟是年轻,还需要教导。”
“那,太后,您就不管娇儿了吗?”
“哀家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了?”太后不仅对娇公主有些生气起来。但随即,她的口吻又缓和下来,“哀家刚才不是说了,有机会,哀家还是会撮合你和隆儿的。不过,你也要自己把握机会,不要一次次的坐失良机了。啊,对了,大王真的把狼头玉牌给了帝姬了吗?”
娇公主轻轻点一下头,心想,这个柳萧萧果然是不简单,她买通了太后身边那么多的太监,竟然还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太后给争取过去的。
“那,太后,娇儿今天所受的委屈,就这样算了?”
太后本来见娇公主点头,脸色阴了一下。转而,听到娇公主的话,她又微微一笑,说道,“最近天气还真是不错啊。”
说着,她转头,看了看娇公主和地上跪着的纳贡,“你们也都好久没有玩过蹴鞠了吧?有时间,我们一起玩一玩吧!”
说完,她轻轻一挥手,已经带着宫女、太监们,向着门外走去。
“哎哟,好无聊啊。”惜华宫内,柳萧萧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伸一个懒腰,抱怨道。
自从她被耶律隆“软禁”,九斤果然不许她出宫门了--只要她一想要踏出惜华宫的门,九斤就带领全体宫女,跪在地上哭;有时候,甚至,她从端阳宫带来的宫女、太监,也加入了这样的行列当中。如此,向来鬼花样儿特别多的柳萧萧,也没辙了。
可是,整天闷在宫里,柳萧萧简直就要崩溃了。天知道,她只要闷在宫里一天,都会出人命的。
“燕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哪里会有什么好玩儿的啊,”柳燕儿也颇感无聊的轻声说,“唉,本来还想做做针线的,谁知道,她比我还勤快。”
说着,柳燕儿颇感懊恼的转头,看了看守在柳萧萧的一旁,手里端着一个针线筐,拿着耶律隆的那件貂皮长袍,在细心修改的宫女。
“没错啊,”柳萧萧也颇有同感的说,“本来,我也可以出去溜达溜达的,说不定,还能在花园里,找点儿药材出来呢。”
说着,她也瞪一眼紧紧盯着她的九斤。
“谁知道,有人的眼睛比我还亮。”
“娘娘,”九斤委屈的看着柳萧萧,“这是大王的旨意,九斤不敢违抗。”
说着,她和柳燕儿交换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眼神。原来,柳燕儿生怕柳萧萧惹恼了耶律隆,招来杀身之祸,暗暗嘱咐柳萧萧从端阳宫带来的宫女和太监们,要他们和九斤等人一样,千万不可让柳萧萧任性妄为。
“啊,算了,”柳萧萧有气无力的说,“我也没怪你。不过,我告诉你,你再不给我找点儿乐子,我就要闷死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完成你们大王的旨意了。”
九斤为难的低下了头,“娘娘,大王说了,您不能出去花园采药。他,他说,那是您的借口……”
“那能不能给我玩点儿别的啊?”
九斤把头低的更低了。柳萧萧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去,你去告诉耶律隆,他再这么关着我,不用他杀我,我自己都要杀掉自己了。”
“娘娘,”九斤抬头,为难的看着柳萧萧,“奴婢不敢违抗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