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叶青掩饰不住的冷笑了,“当然!不过,日后,我的权力还会更大。”
看着前方,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
“除去了柳萧萧,谁还能是我的对手儿?哼,娇公主?那个笨女人,才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儿呢!现在,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
哈,原来这个女人是萧儿的情敌!癞皮和尚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儿。她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就她这副尊荣,怎么可能会是萧儿的对手儿?哼!一定是输的太惨了,所以,才会如此之变态。不过,话说回来,萧儿到底是怎么样了?难道,真的已经……
“你在想什么?”大贺叶青又看向癞皮和尚,“难道,你不想出城么?”
癞皮和尚冷冷的一笑,回答道,“还真的不是太想。”
“嗯?”这倒有些出乎大贺叶青的预料,“怎么?你想留在这里,让御林军来抓你么?”
“当然更不想,”癞皮和尚嘻嘻笑着,看着大贺叶青,“等着他们来抓,岂不是太慢了?”
“什么?”
“和尚想去皇宫里看看,免得他们到处找不到我。”
大贺叶青忽然意识到,癞皮和尚非等闲之辈了。她警惕的看着癞皮和尚,口吻不再像刚才那么冷了,但全身都已经谨慎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上京干什么来了?”
这一次,轮到癞皮和尚笑了,“本来,和尚来,是想要带萧儿回去的。顺便么,也在上京逍遥几天。可是,你们这些贱女人总是喜欢打扰和尚的清梦!”
“原来,你和她是一伙儿的,”大贺叶青的怒气被挑起来了,但,此时,她已经俨然肯定,癞皮和尚不是好惹的了,“想救她是吗?哼,可惜,她已经死了!”
“是吗?”癞皮和尚却毫不为意,“知道和尚是干什么的吗?刚才外面喊了,和尚是个郎中,一生专爱医死人!”
“什么?”
大贺叶青可不相信癞皮和尚有这样的本事,可是,她却忍不住心慌。
“你很快会知道什么的。”癞皮和尚呵呵轻笑两声儿,弯腰拾起他的酒葫芦,便向外走去。
“慢着,不准你离开!”
大贺叶青挥起手中的长剑,便去拦癞皮和尚。而癞皮和尚却浑然不觉似的,继续向前走着。眼看大贺叶青的剑刺到了他的胸膛,癞皮和尚转头看着大贺叶青,呵呵再次一笑,身子猛然向后一倾。几乎是在同时,他的身子向着一边儿滑去!
“后会有期了,小大姐!”
说完,癞皮和尚已经掠上了墙头。
“不准你走!”
大贺叶青大喝一声儿,飞身追了上来。
眼看外面的天空开始慢慢变暗。耶律隆坐在柳萧萧的床边,正端着汤碗。看到柳萧萧已然累了,他不仅转头,将手里的汤碗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柳燕儿;一边,他又接过了九斤递过来的毛巾,为柳萧萧轻轻拭了拭唇边。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柳萧萧看着耶律隆担忧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耶律隆,你越来越像我父皇了。”
耶律隆假装生气的瞪了柳萧萧一眼,“不准再拿朕和你的父皇相比,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比性!”
柳萧萧小嘴儿一噘,调皮的皱了一下鼻子。转头,她向着外面看了一眼。耶律隆知道,她在等癞皮和尚的到来。轻轻将她放到枕头上,他说道,“不要太心急了。天才刚黑,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大胆!”
“谁说的?他的胆子一向大的很。何况,本宫现在是死了,他怎么还能那么沉得住气?!”
耶律隆笑了,说道,“只怕,他并不认为你是真的死了。”
柳萧萧不认同的轻轻摇了一下头,说道,“师叔知道,在正式利用莉花根之前,我一定会试药的。这是他教给我的习惯。他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做起事来,却精细的很。到今日,御林军出去喊城之时,我还没有醒过来的话,他就该疑惑了!”
耶律隆心疼的看着疲惫的柳萧萧,忍不住苦笑了,“看起来,柳燕儿还真没有说错。你这个师叔没少教给你做坏事情吧?”
柳萧萧嘻嘻一笑,说道,“他才不敢教我呢,要是被师傅抓到了,他就惨了!”
“不管怎么样,”耶律隆轻握着柳萧萧的小手儿,“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看,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柳萧萧轻轻点一下头,轻轻闭上了眼睛。耶律隆看着柳萧萧,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忽然,站在宫门口的卡瓦奇和耶律德,同时呼喝了一声儿。
“谁?!”
“这里是惜华宫?”
柳萧萧听的清楚,这问话人的声音,正是癞皮和尚的声音。她不禁欣喜的轻晃了一下耶律隆的手。
“是师叔来了。”
耶律隆皱一下眉头,转头看向外面。
“什么人竟敢擅闯惜华宫?”
卡瓦奇显然也猜到来人是癞皮和尚了。但,向着四周看看,他却没有看到来人。
“哼哼,”癞皮和尚冷笑道,“小小的大辽国,竟然这么托大?既然封了我大宋帝姬为大辽皇后,为何不为她搭设灵堂?虽然她死后不知,但是……”
“什么死后,皇后的?”柳萧萧听到癞皮和尚的冷笑,忍不住噘了一下小嘴儿。转头,看一眼柳燕儿,她吩咐道,“燕儿,你快去把他叫进来。”
柳燕儿点一下头,转身就往外走。看着柳燕儿向外走去,柳萧萧轻笑一声儿,又晃了一下耶律隆的手,小声儿说,“别吱声儿,看我吓一吓师叔!”
“你啊!”耶律隆无奈的看一眼脸色苍白的柳萧萧,嗔怪的说一句,转头也看向宫门外。
这时,柳燕儿已经站到了宫门口。冲着门外,她高声儿喊道,“好了,别闹了,快出来吧!”
嘿嘿两声儿,癞皮和尚从宫门一侧的大树上跳了下来。卡瓦奇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个打扮随便,满身污垢的癞皮和尚,慢慢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