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娘娘,陈知府并没有欺瞒。果然都是上好的珍珠。”
“哦?”柳萧萧却像是仍旧不相信,“小表哥,你看清楚了?要是看错了,即使你是表哥,本宫一样砍你的头!”
柳宏亮微微一笑,说道,“柳宏亮不敢欺骗公主。”
“那,你给我说说,像是这样的珍珠,一颗能值多少钱?”
柳宏亮愣一下,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知府。只见陈知府听到柳萧萧的话,连忙悄悄向他作揖,一边又伸出了两个指头。柳宏亮微微一笑,抬头大声儿回答柳萧萧道,“启禀公主,像这样的珍珠,一颗应该值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柳萧萧小脸儿忽然一展,嘻嘻一笑,说道,“那,这一千颗珍珠,岂不是两万两白银?陈知府,你可够有钱的啊!”
陈知府讪笑着,不敢答言儿。柳贵妃和国舅却早已经猜到,柳萧萧要干什么了。他们相视一眼,不由得都微笑了。这时,柳萧萧又看向国舅。
“哎,舅舅,萧儿问你件事儿啊?”
“嗯,公主请讲。”
“像陈知府这么大的官儿,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啊?”
听到柳萧萧的问题,陈知府立刻感到有些不妙。他微微惊讶的向上抬起了头。
“大胆!”瞥见陈知府的目光,柳宏磊眉头一皱,立刻喝道,“陈知府,你竟敢偷窥公主和娘娘么?”
“微臣,罪该万死!”陈知府低头请罪。
柳萧萧可不理陈知府,她看着国舅,说道,“舅舅,你快点儿说嘛。”
国舅看一眼陈知府,慢悠悠的说道,“像陈知府么,大概一年能拿到一百五十两的俸禄银子!”
“一百五十两?”柳萧萧诧异的转头看向陈知府,“陈知府,你够厉害的啊,一年只有一百五十两的俸禄,你却能向本宫进献价值两万两的珍珠,外加一千两黄金?哼!就算你一家老小,不吃不喝,你也攒不下这些银子吧?”
“公主恕罪!”陈知府只剩下大叫了。
“哼!”柳萧萧小脸儿一寒,大声儿说道,“陈知府,你可知道,我父皇封你做知府,是要你拿着国家的俸禄银子,造福一方百姓的。没想到,你却是个贪赃枉法,纵子行凶的恶人!来人呐!”
“在!”两旁的侍卫立刻响亮的回答道。
“给本宫拿下!”
“是!”
“公主饶命啊!”陈知府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他抬头看看柳萧萧,又连忙看向一旁坐着的柳贵妃,“娘娘,娘娘,您救救小臣啊。小臣对娘娘和公主,是一片孝顺之心呢!”
“萧儿,”柳贵妃瞟陈知府一眼,叹一口气,悠悠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毕竟是政事,还是交给你父皇处理为好!”
柳萧萧小嘴儿一噘,说道,“交给他,就交给他,我一会儿就去给父皇写折子!”
柳贵妃看着任性的女儿,无奈的和国舅对视了一眼。国舅微微一笑,挥手向拉着陈知府的侍卫,说道,“先将他带下去吧,稍后再听圣上的发落。”
一旁的闵永轩,也没有想到,柳萧萧三下五除二,竟然就让四周的人心悦诚服的拿下了陈知府。他呆呆的看着柳萧萧美丽的小脸儿,心想,柳宏亮的话,果然一点儿也没错,像她这样美丽又聪明的女孩儿,天底下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她的。即使是他,在她的面前,也逊色了三分。
眼看御林军将陈知府带了下去,柳宏亮走回来,轻轻推了闵永轩一把,说道,“还不快去拜见我的姑母,柳贵妃娘娘?”
闵永轩连忙向前走一步,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民子闵永轩叩见贵妃娘娘!”
“免啦。”
柳贵妃看看闵永轩,再看看身边,又噘起了嘴巴,故意扬着头,不看向下面的柳萧萧,已经知道,其实真正惹柳萧萧生气的人,是闵永轩了。她心里清楚,柳萧萧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惹了她,想要全身而退的,恐怕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看看柳萧萧故意傲气的小模样儿,再看看脚下根本不敢抬头的闵永轩,柳贵妃的心里,已经猜出个十有八九了。
看着闵永轩,柳贵妃柔声儿说道,“不必多礼,把头抬起来吧。”
闵永轩微微一愣,只得奉旨将头抬了起来。柳贵妃看到闵永轩的脸,不禁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转头,她看着国舅,柔声儿问道,“哥哥,这是谁家的少年,长的这般的眉目清秀?”
国舅也岂能不明白柳萧萧的心思。听到柳贵妃的问话,他微微一笑,回答道,“他是江南首富,闵世昌的独生爱子。这个孩子,从小儿便有经商的天赋,这些年以来,世昌的那些布庄都在靠他打理呢。哦,因为我和世昌经常有来往,他和你那两个侄儿也是好朋友呢。”
柳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说着,她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闵永轩。
“你起来吧。原来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礼仪。”
她又转头看向柳萧萧,嗔怪道,“看你这身儿装扮,你肯定也没有在舅舅家里休息吧?是不是去叨扰闵公子啦?”
柳萧萧噘着小嘴儿,轻哼一声儿,没有说话儿。闵永轩连忙答道,“民子不敢。只不过……”
“你不必怕她,”柳贵妃接过来闵永轩的话,柔声儿笑道,“她虽然贵为公主,却从来也没有公主的架子。她生性调皮好玩,却是个好脾气。平常,我们母女少来江南,你和磊儿、亮儿,要多陪陪她才是。”
“母妃,”柳萧萧忽然噘着嘴巴,瞪一眼闵永轩,开口道,“你把咱们看成什么人了?咱们可是皇门贵族,他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罢了,他想陪我?哼!够得上么?”
听到柳萧萧的话,闵永轩的心,不禁猛地一疼。几乎在同时,柳贵妃等人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柳贵妃微微一笑,看着柳萧萧,哂笑道,“哟,这可难得的很,你也讲起皇门贵族来了?平常,你最看不起的,不就是你那些堂兄堂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