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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婧晚醒来的时候，沈言澈早已不知所踪。
她张了张唇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疼的厉害。
“醒了？”李芳雅手里握着一只玻璃杯，“呐，喝了吧。”
贺婧晚撑起半个身子，声音沙哑，“谢谢。”
李芳雅见她咕嘟咕嘟喝完了一大杯的水，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审视她。
“你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啊，都是我这的常客了。”
贺婧晚舔了舔唇瓣，放下杯子，没有讲话。
“平时注意保暖吧。其他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李芳雅站起身，“休息好了就回去吧，”
贺婧晚掀开被子下床。
推开门的时候，迎面扑来的寒风像针扎一样刺激着她的骨头。
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踏上下楼的楼梯，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停了下来，把书换到另一只手上，掏出手机。
是姜辞发来的消息。
心里空落落的。贺婧晚暗了暗眸子。
姜辞发来的是两张照片。
贺婧晚点开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凉了个彻底。
这是在贺余悸生日当天，他独自一人跑到予香馆，拉上秦念昔在附近的公园过了生日。
贺婧晚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手指在发抖，身体也在发抖。
全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全部被抽干了似得，似乎风一吹都会飘走。
拍照的时候天色比较暗了，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微弱的烛光却把贺余悸的笑容照的清清楚楚
这不该是他在母亲的祭日所拥有的笑容啊……
她对贺余悸从来不过生日这件事情心知肚明，却千方百计想要让秦念昔给贺余悸过生日。
可是没想到……贺余悸对秦念昔的偏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居然主动去找秦念昔让她给自己过生日……
一瞬间，贺婧晚呼吸困难，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贺婧晚难受的蹲下来，环住了自己的双腿，身体里好像有成千上百的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她的指尖嵌入头皮之间，痛苦的想要去死。
她陪了贺余悸这么久。
终是抵不过秦念昔的几个月。
或许……
贺婧晚忽然归于平静。
或许贺余悸在恨她。
如果没有她，贺芸晴带着贺余悸一人，或许可以生活的很好。
就是多了她，原本属于贺余悸的爱全部都给了她。
不会的……
他怎么会恨她呢……
他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怎么会恨她呢……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还是姜辞发来的消息:你甘心吗。
“……”
对啊，如果秦念昔不出现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就算贺余悸不喜欢她，他还是那个会对自己好的哥哥。
贺婧晚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东西。
回复了姜辞:我要怎么做？
姜辞:消失就好了。
消失就好了。
…
…
“妈妈，我也想吃肉。”
男孩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盯着母亲看。
“乖，这是给妹妹的。”
女人伸出手，温温柔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男孩噘着嘴，“为什么妹妹有的吃我没有？”
“因为妹妹身体不好呀，”女人解释着，化不开的心酸，“你是哥哥，是不是该让着妹妹呀？”
男孩看着自己的母亲，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头。
“小悸最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