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慕汐换好衣服,拿着几瓶威士忌准备去找那些公子哥推销。她看着他们那副嘴脸,不禁直冒冷汗。
突然,她被一个人男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的怀抱虽然很温暖,但让她感觉非常紧张,又带有一些压迫感。男人张开了磁性的声音:“小宝贝既然这么害怕,干嘛还来做酒女?”
舒慕汐整个人怔住了,不利索地把那人推开,声音瑟瑟发抖:“先生,请自重。”
男人重新把她拥入怀里,她没办法挣开,只能任他肆意妄为,眼泪不知不觉地拼命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孟衫走过去拽住她的手,把她扯入怀里,怀抱冰冰冷冷的,但却安逸。那个男人似乎很不愉悦,刚想开口怒骂,却被孟衫喘了一脚,声音很是冰冷:“劝你给、我、滚。”
时间仿佛间隔住了,却被一个冰冷,又厌恶的声音给打破:“别在我怀里哭。”
舒慕汐抬起头看着他,哭到妆都花了,孟衫试图将她松开,却发现她整个人一直颤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孟衫把他拖到沙发上坐下,舒慕汐在她怀里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
“烦死了。”孟衫靠在椅背上,无奈又烦躁。
他知道女人很像她妹一样难伺候,却没想到自作孽摊上一个更难伺候的女人。
“你管我!”
“到底是谁躲在谁怀里哭啊?”
听完孟衫这句话,两排清澈的眼泪一涌而下。她的领子却突然被一个人撅起来,那个人是酒吧的老板,欧阳浩:“你这姑娘怎么在打扰客人,快去把酒卖了。”
舒慕汐捂住眼睛点了点头,拿起装着威士忌的酒盘,却被孟衫给拦住了:“这些酒我要了,这女的也一样。”
“这……”老板看着慕汐,再看看孟衫,不知如何是好。这男的一看来头不小,这姑娘也不是陪酒的,两难。
“滚。”孟衫挑起眉,明显有些不耐烦。他不喜优柔寡断的人,刚才也被舒慕汐的哭声吵到烦闷。
他果真不该多管闲事,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目光就离不开这个讨厌的女人。
舒慕汐呆呆地坐在原位,老板只好转身走开。许久,孟衫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愚蠢地接过,稍微地喝了一小口,却被呛到流泪。
她刚想问这是什么东西,孟衫就抢先一步开口了:“我以为你会喝酒。”
舒慕汐从随身的背包里抽了几张餐巾纸,擦掉眼泪:“你还真是不讨喜,害我头晕。”孟衫不以为然地和朋友打着电话,并没有理会舒慕汐的抱怨,他挂掉电话,掐住舒慕汐的下巴,张开嘴嫌弃地说道:“把妆卸了。”
舒慕汐不服气地回答道:“你就不怕等一下我吓死你。”
“那是你没有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多丑。”孟衫松开手,嫌弃地扫了扫,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多丑”两个字。
这男人在舒慕汐眼里越来越不讨喜,她从包里找出镜子和卸妆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真是险些被吓到了。
孟衫皱起眉头,倒也没说些什么,就是静静地看着她卸妆,卸完妆,也觉得没什么变化。
舒慕汐却突然扯住他的衣袖,口齿不清,他听了好久才听出来是:“头晕。”这时舒慕汐的小脸已经红扑扑的,坐都已经坐不稳了。
……
舒慕汐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头又有点重,胸口还闷闷的,实在是难受。
她把手放到胸口,觉得手里还抓着什么,把头一扭,是孟衫白净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啊!”
她的手被他抓得很紧,没办法松开。孟衫揉揉太阳穴,与舒慕汐对视了将近一分多钟,他才慵懒地开口:“啧,真烦。”
舒慕汐“哇”的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说到底你不就是为了钱吗?”孟衫一伸手,捂住她的整个嘴,让她发不出声。
她倒是委屈,嘤嘤地说:“我喝醉了,你明明没喝醉,明明就是你无赖……”
不一会儿,眼泪又来了。
孟衫没有跟她说太多话,把衣服穿好后,在床上放下一沓钱和一张明信片就离开了。
舒慕汐躲进被子里痛苦。凭什么,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为什么霖瑶要有那么好的命运?可是我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坎坷?
“啊啊啊啊!”舒慕汐把手一甩,床上的钱全部挥洒起来,落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医院里一个穿着医生制服,妆画得很浓,还咬着一根烟,手上还抹了指甲油,她用惊诧地语气问道:“咦,孟少爷今天居然会过来?”
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惊艳,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孟衫做到沙发上,一边泡茶一边反问道:“医院也能吸烟?”
女人捂住嘴一笑,坐到孟衫身旁,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媚地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松开孟衫,又点起了一根烟:“我就是来混日子的,巴不得医院开了我。”
女人顿了顿,又挑眉道:“话说,你下个月不是要和安家小姐结婚吗?”
孟衫提到这个就来气,用手托着头,冷冷道:“本来就告诉那个女人我不娶她,她却执意要嫁。”
开水滚烫的声音不断,女人盘腿,露出一抹苦笑。
唉,她实在不懂孟大少爷怎么想的。人家执意嫁你,还不是看上你了,你却这样的抗拒她。
凭实力单身啊。
女人灭了烟,美眸里透出一丝丝乐趣,她感觉有人在孟衫身上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不过你找我干嘛?”
他揉揉太阳穴,不屑地说:“昨天被孟老二抽了几鞭。”
女人“噗呲”地笑出了声。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男的除了被他家老二抽军鞭,一般是不肯到医院的。
女人走到药柜前,用修长的手指找出了几罐止疼药和止血药。“你昨晚怎么不来?”
而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风流,浮现出那个陌生女人的脸,自己确实鲁莽行事了。不应该。
女人抽出止血棉,磨好了药粉,拿到孟衫跟前,孟衫脱下白衬衫,里面被血染红了几些。
女人用消毒水帮他擦掉了血迹,他的背上露出了几道抓伤,女人不怀好意地问:“怎么还有抓伤?”
孟衫顿了一下,又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说:“昨晚被猫抓了。”
女人嘴角上扬,继续追问道:“难怪,去祸害哪个姑娘了?酒后乱性?”
许久,孟衫才吐出一句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