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冤枉了你?”
文懿看着底下匍匐在地的男人,充满嘲讽的看着众人。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您不能因为一人心愿就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老臣身上啊!齐国的皇帝是您,您这样做几万将士该如何自处?”
说完瞪了一眼珠帘后的曼妙身影,意思很明显。是文懿帝你因为要讨一个女人欢心就不顾君臣之心,也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
“哦?老东西,你是在逼我皇儿吗?”
女子不轻不重的疑似一句问话,如果不是在朝堂上,肯定会给人一种和情人间嬉闹的错觉。可就是这么一句,却给在场的所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老……老臣不敢!”
秦脍努力维持自己不受控制微微发抖的身体,脑子里飞快回想着对策。
可上座的人显然已无耐心,手指轻敲扶手,眼底充满了戾气。
文懿的眼睛从未离开女子,女子一点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他知道女子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无奈一笑,转头冰冷的眸子射向秦脍。
“你的家人已在午门等你,老将军何故还在此拖延时间?莫不是还想要朕赐你一顿酒席不成?”
秦脍显然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毒舌,被他气的差点一个仰倒。
“至于,证据么,小德子!”
“秦老将军,你们一家勾结前朝余孽,附中私屯兵器,扩张私兵,狩猎场埋伏刺杀长公主,证据确凿,容不得你半分抵赖!”
“小德子”冷笑看着这个跳梁小丑,主子早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了,本想让他再蹦跶几天,没想到自己急着寻死,竟然碰主子的逆鳞。他们几个暗卫自从几年前被被主子救回来培养到现在,如何不知主子对长公主的感情……
主子自己都小心翼翼不敢说一句重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这个老匹夫倒是敢。接连两次,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他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早在上次刺伤公主的时候,主子就已经把他活剐了!
秦脍瞪着浑浊的老眼看着高座上的男子,知晓自己今日已是逃脱不掉,便也不管不顾了起来。
“暴君!昏君!一国之主竟然整日躲在女人背后,齐国亡矣!老天不公啊!让齐国毁在这种人手里……”
“妖女!你这个妖女!你早该死了!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当年……”
文懿眼神一棱,“小德子”立马会意,随着一声噶蹦响,秦脍的下巴便被毫不留情的卸掉。
文懿小心翼翼的撇头看向女子,生怕女子被秦脍的言语刺激到,当年的事,就是禁忌。这个老东西,竟然敢再次提起!
看见女子淡淡的眉眼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心疼起这个女子。心口密密麻麻的,好似被虫子啃咬,让他微微呼吸一重。
“看来秦将军很是忧国忧民,那么,本宫也不能让老将军孤零零一个人上路不是?”
“妖女,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