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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本还是尊罍丝管的晚会,一干宾客尚沉浸在风月楼台的镜像中,倏然舌桥不下,瞪着横发逆起的变故。众多尖利的女声刺破了遽然冷却的寂静。谢府的四姨太,一身满绣玫瑰的水红色袄裙,明艳动人不可方物,此时正摔打炽热的手炉往倒地的戏班老板头上狠狠砸去。

巨大的血窟窿裂开,猩红色的液体混着刚才那杯茶水一并沿络腮胡往下滴。他已经没有了逃的力气,只能在地上往反向匍匐,狼嚎哭丧似地惨叫。头部遭受猛烈撞击,此时晕得分不清南北,灯笼烛火都有了数十个重影。玉玫好似发了狂一样,举起什么东西就砸,似乎今晚必要索他的性命。

谢欲吩咐小厮把她抓住时。她还在挥舞着手臂,嘴里骂个不停,全是见不得人的脏字,“你们这群王八蛋,都是路边的骚野狗,逮谁就咬就上。我今天就先骟了你,再把你捅死。”

他气得满脸涨红,只吼道玉玫得了失心疯,忙让人把她拉到里院去,又跟宾客鞠躬赔不是。已有不少窃窃私语。不少宾客吓得不轻,道一声告辞就甩袖离去。不过一盏茶功夫,方才的鱼龙夜舞就熄灭成一地炭灰。

谢欲送走宾客,抬步便赶至后院,看着玉玫还在扭动着身子挣扎。两个小厮既不敢放开她,也不敢真的用力架住她,只好胶着在此处。谢欲重步上前,命他们都放开,亲自上前扶住玉玫,温声道:“你喝了两杯酒,就撒起疯来了。你看,客人都被你吓跑了。我送你回房间去休息。”

他让小厮婢女都下去,亲手抱着玉玫往芳华院走去。她根本就挣脱不开他双臂圈起的怀抱。直到了房中,谢欲告诉芳华院的下人今夜不用守夜伺候,各自回房去休息即可。

下人们忙谢了恩,喜滋滋地回下房去睡了。他关上门,走近伏在桌上喘息的玉玫,含笑道:“你今夜是怎么了,把我的名声都给你败坏了。你说你可不可恶?”

他猛烈地抬脚朝玉玫的腹部踹去,霎时连人带桌一并掀翻在地,轰然巨响。他走上前揪住她的领子,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像掐鹅一样拎起,噼里啪啦地连打了几十个巴掌,又举起锡壶里的茶水往她脸上浇去。她呛得涕泗和血横流,却根本无力挣扎,手被谢欲用膝盖压住。他冷笑道:“你清醒了吗?怎么,那人是你的旧主不成?是强了你不给钱么。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个贱戏子罢了,自然是事事都把钱和欲望放第一位。知道为什么世人要把你们这种娼妓优伶排在下九流吗,因为你们低俗得让人恶心。”

他撕开她的衣服,露出从胸脯到锁骨蜿蜒直到后背的旧痕迹。撕开破绸布条蛮横地绑住她皙白的双腕,很快就肿起两道勒痕。他像个骑马的文人雅士一般,偏要端坐在她身上,是读书人最崇尚的正襟危坐的把式,把她的上半身抬起,用力一鞭策马而去,奔向他梦寐以求的礼乐年华。

那场宴席因为有很多外客在,所以若昕是不能出席的。待他们去孟氏院中请安时,发现居然一大家子都在。孟氏尚在唉声叹气:“怎么好好一个人,失心疯起来了。”

谢欲亦惋惜道:“如今只能把她先放在房中养着了,每天让大夫给她瞧瞧。不能离开了芳华院,下人派贴身的那几个伺候就行了,省得她又误伤了别人。”

翠羽说:“老爷真是慈悲。妾身等不过是房里伺候的人,竟能得老爷如斯怜惜,实在是生之所幸。”她说罢就盈盈下拜,言辞虽谦顺,但语气不卑不亢,根本没有任何做底下人的谄媚令色,反而是一派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风气。

谢欲叹道:“玉玫到底给我生了儿子,我自然不会不顾她。你们也一样,伺候我尽心尽力,我也一视同仁,必会善待你们的。”

翠羽轻叹道:“都是妾身不好,唯有我没给您添子添福。”

谢欲把手覆盖在她手上,轻笑道:“何必如此,都是天命罢了。你是个实诚人,我岂会笨到不明白你的心意。”

月现只觉得自己插不上话,木讷地跟道:“是呀,三妹确实是良善人。昨儿晌午安排晚上表演的时候,我还看见她对戏班老板说,你们也怪可怜的,天天东奔西走挣口饭吃,一会儿演完一定要去老爷面前讨个赏,四姨太刚生了儿子也开心得很,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孟氏也抬起头来,对翠羽似一目看透到底,笑问:“三妹很怜惜他们。昨夜的表演极好,老爷很喜欢呢。我记得二妹来回禀的时候,说这些戏班并杂耍团子都是你费心费力找来的吧。”

月现果然应和道:“是,都是三妹去找的。还说一定要荣升戏班的戏,那才是最上等的好戏呢。果然不错,我之前就看三妹忙里忙外地打听有关戏班子的事,她真的是操心了不少。”

孟氏对翠羽觑了一目,似笑非笑道:“哦?那真是费心了。其实要不是四妹坐月子,让她来做这事最好。她必是熟悉此事好坏,可以省多少力气。”

翠羽恭敬道:“我只是替太太分忧罢了。哪里称得上费心,不过多问了几个人。四妹原该休息的。她刚生完,自然记挂孩子,也没心思去操劳这些事。

谢欲饮了一口茶,沉闷道:“好了,她都病了,你们还在这里议论。少管闲事吧,要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想想今年的年该怎么过才好。”

他说完略坐了会就往后屋去看诠至了,其余两位姨太也先后告退。若昕问孟氏:“娘,四姨娘什么病?昨儿下午不也还好好的么?”

孟氏回答:“她刚出月子,自然身体还虚。昨儿夜冷风大,怕是着了风邪吧。已经让大夫去瞧了,你就别操心了。”

他们从孟氏院中出来时,景行又看见了江婆子。那个当时误闯进若昕房中,被丈夫打傻的粗实妇人。景行记得挽绿说过她力气很大,所以林固贞把她留了下来。如今看来确实不错。她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同时提动两大桶水,而且毫不费劲地来回走,连一滴都没有晃出来。她看见了景行和身前的若昕,很快又把目光低下去。景行被她看得身后一冷,她虽痴傻,眼神却是死气沉沉的。那是早年暴力余留的阴影,但那潭枯塘下仿佛潜藏着一种令人畏惧的暗光。

自那日后,玉玫的失宠似乎成了定局。大夫日日都去医治,但病怎么也不见好。她还是成日有些疯癫,虽然能下地了,也只是在芳华院中徘徊。谢欲并不准她出去。

新年一如既往。谢家刚添新子,也格外肯花心思。唯有不同的是,景行收到了挽绿送的一件毛衣。若昕房中的几人,数她平日话最少,脾气也是最好。她并无别的乐趣,唯独对景行从外面带的小人书爱不释手,每日得闲都会细看,不时发出压低的清浅笑意。如此她也常问景行借。那些原本是给若昕带的,看一遍就可垫桌脚的读物。后来若昕不大看了,景行也保持了这习惯,转为给她带最新本。

她送毛衣也是因此,低声道:“我知道三小姐不大看,你是在给我带的。我也不好意思老是费你钱。这就当做我的谢礼吧。”

她手一贯巧,常给屋里人缝衣做鞋。她向来老实,从不占人便宜,大恩小惠都必回报,又很善解人意,明白给钱太伤情面。故景行也欣然接受。

一连四月过去,到三月开春时分。谢欲都没有再主动提起过她,依旧和孟氏相敬如宾,也宠着翠羽和月现。俨然一派家宅安宁,妻妾和睦的景象,所有人都刻意忘了四院的存在。连带一向昂首挺胸的四院下人也变得安分老实起来。他们再去库房取东西时,收不到什么额外的孝敬。

而在这之外的事也很快地顺势发生。景行一日晚间回去时,在月门处遇见了蒋千伶。然而他的境况并不好看,被两个粗壮的汉子反扭着胳膊,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直喊求饶冤枉。他看见景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伸长了脖子喊:“兄弟,快来救我。他们要抵赖我,打死我啊!”

那些人目光纷纷投来。景行无法,只得上前去。他和蒋千伶本不相熟,也不大喜他的为人。为首的是小厮领头林福泉见景行过来,只当他要强出头,冷笑道:“这可是人赃俱获。您贵人事多,平时讨好太太小姐都够累了,别来搅这淌浑水。”

他膝前确实散着几枚金雀烧蓝,只是一看就是泛旧的首饰。令人好奇的是四院的小喜儿也在旁抹眼泪,哭得气颤。林福泉冷嘲道:“还敢说不是偷的东西!分明就是你们两个贼里应外合盗了四姨太的首饰拿出去卖钱,被我们逮个现行。”

蒋千伶忙高声嚷道:“根本没有,就是这个小娼妇带人二话不说就扑上来搜我身,硬说我是贼。这首饰分明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说我偷了四姨太的,可有证据。你不如去问四姨太看看她有没有丢首饰!”他冲着水芊尖声叫唤,似乎是想扑上去打人,但被架住他的人狠狠按住了。

林福泉对着他就是一耳光,唾道:“呸,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四姨太如今半疯半癫的,哪里记得起这点子小事。你少给我耍滑头。好,既是你娘的,那为何她又在这里!”

小喜儿一颤,吓得不敢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蒋千伶,似是要求救。水芊冷笑道:“怕不只是偷东西,还有更不要脸的事呢。这小蹄子成天打扮得骚里骚气,到处撒浪。怎么,怕你主子病了没工夫给你寻个男人么?”

蒋千伶冷笑道:“你个眼睛里长疮的烂娼妇,自己是只大伙穿破的臭鞋,看谁都带股子味不成!”他骂的极为恶毒无耻,连几个小伙都听不下去,偷偷嗤笑起来。水芊一贯气性大,如何肯依,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抓花,骂道:“下贱的奸夫**,送到林大娘那儿去,看你们还有几根舌头在这里显摆。”

林福泉觉得有理,便让人也去捉小喜儿。她吓得尖叫起来,忙要逃跑,就被水芊一脚绊住,摔在青石地上。她哂笑道:“这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要是跑了,就死无对证了。”

蒋千伶铁青着面孔,看着两个粗壮汉子一把揪起小喜儿,怒极反冷笑道:“林管事,这女人功夫有多好啊。让你这么听她的话。”

林福泉听了这话,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有些下不来台,忽然咧嘴说:“看来今天不用麻烦我妈,我来教教你规矩就行。”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粗短的硬木,直接撬拨开蒋千伶的嘴。

景行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听见蒋千伶疼得直叫嚷,又听见林福泉吩咐那小厮去池塘挖了一捧腥臭的淤泥。他抓起一把,往他口里头硬塞,狞笑道:“你的臭嘴真是配极了这烂泥,多吃些,待会儿还能说出更好听的话来。”

他塞完泥,又让人去打些池水来给他“润口”,但还没动手,就被景行拦住。林福泉冷笑道:“怎么?韩公子,真的想要替他出头不成?”

景行说:“我并不是要替谁出头,只是觉得林管事要是恨他语出恶毒,才要教训他,那这已经是够了。若要为了其它的事,管事还是应该三思,这对您而言并无好处。”

“你不必和我多说这些。太太和三小姐都抬举你,我当然肯给你个面子。若你真的要绕过他,直说便是,不用绕这么个大圈子。我不如你读的书多,听不懂。”

景行道:“管事也说了,这人说话实在是难听。拉他去见林大娘,自然是无妨。可这事有牵扯到四姨太太,少不得太太也要出面来审的。万一他到时候在太太面前说了些什么污言秽语,您的脸面也不好看。何况东西找到了,人也严惩过了。若是林管事肯给我个面子,虽然我并没有什么用,但一恩好过一怨的道理,管事一定明白。将来必有还人情的时候。”

蒋千伶趴在树下吐个没完,听到此语仍不省事,非要撕破脸,“你可最好把我送去太太面前,我还有的是其它话要跟她回禀呢。府里的规矩,向来是追根究底的。别以为我位低人贱,说的话就一定不管用了。”

景行气恼,瞪他一眼,才让他噤声,又拿出几枚银元来,笑道:“还请管事高抬贵手吧。”

他略一思索,想到蒋千伶平日为人最是涎皮赖脸,跟他纠缠实在无益。如今景行在主子前得脸,卖他个人情也无妨。且万一交了贼,上面真的彻查下去,也埋下伤己的隐患。他一示意,手下就放开了人。林福泉收下了银元,冷笑道:“你可别跟这种臭虫黏太近了,小心沾染了臭气。”

他带人离去。水芊气愤难耐,却也无计可施。她明白闹大无益处,只好一蹬足,转身疾步而走。

景行松了一口气,面色极为不快,也立即就走。蒋千伶吩咐了小喜儿几句,捂着胸口跑上来笑道:“兄弟,谢谢你了。”

“不必,我不是要帮你。只是刚才那事让我不舒服。”

“唉,我懂。我知道,你刚进来没几天,就栽在他手上了,也挨了打吧。这帮狗仗人势的孬种,只敢对我们撒野,在主子前个个跟狗崽似的。哪天别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摔死他们。”

景行不愿与他纠缠,只是应和了两句。他又唉声叹气:“我知道你现在飞了高枝头也看不起我。但就冲你今儿没帮着踩我一脚,我就敬服你。我晓得你嫌弃我们小偷小摸,可是你知道她娘都快病死了,她那个迟早下地狱的嫂子也不肯拿钱给她婆婆治病,只喊穷,倒有钱给她两个儿子买糖吃。反正主子首饰多,偷一两件,她们会死了么?”

景行不知道该怎么和蒋千伶沟通,索性默默地听着。待走到二门边,他才驻足拍了一下景行的肩膀,笑道:“兄弟,反正不管如何,你今天救了我们。你说的是,将来自然也有我还人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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