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七罪的双手上出现几缕奇异而危险的光芒,特别是躺在夜七罪前面的那一位,他只能恐惧地看着夜七罪的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的危险感更是瞬间蔓延了全身。
夜七罪的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头上,他却没有感受到有一丝力量入侵,正当他觉得奇怪又不敢去看的时候,夜七罪手上的奇异光芒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游动的紫色雷电。
夜七罪只是轻轻地在他的头上一拍,他便浑身抽搐了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你怎么说也有着帝鸿级别的修为,这可是比我高上了一个大等级,遇到危险的时候难免拼了命地反抗,为了少一点麻烦,你还是安静的躺着吧。”夜七罪全然不顾剩下来那些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的手上再次出现了一丝丝奇异的光芒,通过两个人之间的接触而进入到那个人的体内。
做完这一点事情之后,夜七罪就不紧不慢的回到了床上,再次盘膝坐在床上,而地上的那个人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起来吧,做你该做的事情!”夜七罪突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
坐在他旁边的陆嫣惟当然知道他这一句话是在对谁说的,目光有些好奇地落在地上那个人身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果然,陆嫣惟的期待并没有落空,随着夜七罪声音的响起,地上的那个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他的这一番举动一点都不像是被人控制了,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一点被人控制的迹象。
按照剩下来的那些人的了解,被人利用傀儡术控制的那些人,无一不是双目呆滞的,但是他们无法从那个已经站起来的同伴眼中看出一点点的呆滞,反而变得更加神采飞扬了一些。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现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傀儡术?地上的那些人顿时心中疑问万千,但是他们注定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那个已经被大傀儡术控制的人一步步靠近昔日的同伴,一道道奇异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手上,这些光芒和夜七罪之前手上的光芒一摸一样。
因为地上的那些人被恐怖的压迫力笼罩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分毫,所以他该做的事情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
什么是他该做的事情呢?那就是把昔曰的同伴,也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傀儡。
虽然他面目挣扎,虽然他不想那样做,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夜七罪的傀儡了,谁的命令他都可以不听,谁的命令他都可以拒绝,唯独夜七罪的命令他一定要去执行,否则是会受到很惨痛的惩罚的。
他的做法和夜七罪是一模一样的,先是把地上的人全部都打晕,缠绕在他手上的那些奇异光芒才发射出去,一一没入地上那些人的身体。
做完这些之后,他就默默地走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把存在感降低到最低,仿佛在这个房间里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时间嘀嗒嘀嗒的过去,一下子就过去了两三分钟,地上昏迷过去的那十几个人还是那个样子躺着,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好像失败了一样。
但是一丝丝的奇异光芒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每一个人身上,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奇异光芒的作用,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睁开了眼睛,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接下来的动作都是一样的,纷纷隐没在这个房间里的角落,好像这个房间从来就没有他们存在的痕迹一样。
所有进入到房间里的人都已经被大傀儡术控制,那个复制人自然就不需要再释放出强大的压迫力,他就像那十几位长老一样消失了,带走了所有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而夜七罪和陆嫣惟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床上,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盘膝坐在床上了,而是变成了半躺在床上,夜七罪还将陆嫣惟抱在了怀里。
他们平静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眼眸之中流动着一丝丝的期待,他们在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在小院落里,周俞文经过了一阵狂轰滥炸之后,终于将那个复制人彻底消灭了,但是他也不是那么的好受,不但散发出来的气息降低了一些,还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昨天勤奋过度,导致现在腰酸背痛一样。
因此,他没有立刻就闯进那一个就摆在眼前的房间,他慢慢的回着气,慢慢的稳定就体内沸腾而混乱的暴食之力,虽然已经无法再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巅峰,但是至少可以调整得好一些。
其实按照他内心的想法,就算他经过了和那个复制人的一战之后气息有点紊乱,夜七罪和陆嫣惟也一样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领主级别,在三流势力的所有宗主之中也是可以排到前十的存在,而夜七罪和陆嫣惟的实力不过就是宗王级别而已,根本就无法对他形成任何的威胁。
周俞文停下来调息不过就是因为忌惮夜七罪和陆嫣惟从那一座宫殿中得到的东西而已,那十几位长老进入到房间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一看就是遭了不测,他不得不让自己谨慎一些。
等到气息终于平复得差不多,又回头看了一眼周边的一栋栋建筑,周俞文这才化为一道流光飞出,直接进入到了那间房间里。
夜七罪仿佛感受不到有人到来,还是保持着那个抱着陆嫣惟的姿势,而且在陆嫣惟的脸上吻了一下,才微微抬起头看向那道站立在黑暗中的身影,淡淡的说道:“你终于来了。”
夜七罪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的年轻人,明明最大的敌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还抱着美人,居然还那么的不在乎,看着就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