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
距离边城十公里的地方,风兰命令部队停了下来,就此安营扎寨。
这一路走来,风兰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话,此刻周笑天一边拍着山地越野车的引擎盖,一边感慨的说道。
有人欢喜有人愁,周笑天没有任何不适,可风禄跟风笑海就惨了。一个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一个这一路吐的昏天暗地。
“呵呵,还行吧,这也就是路不平,要是全部整成水泥路或者柏油路,从灵山都这里,用最快时速的话。也就是一天不到的时间。”
风兰笑了笑,对于这些没有见识过什么叫科技的人来说,这么大的铁壳子能在山林里穿行,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自从风兰猜测到越国可能会有大动作,于是立马展开行动。一边通知大夏方面,另一边听从周笑天的建议,日夜兼程的赶到与越国交界的边城,展开阻击。
以周笑天对诚帝的了解,他不可能会立马安排军队到边城,最多先让自己的暗卫调查一番,然后再行动。
这一来一往,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的事情。
东兰安排好夏聆风这个便宜舅舅,然后调遣部队,来到了前线。
至于周笑天的人,风兰拒绝了一起参战的要求,毕竟他们与大夏有着微妙的关系。
火炮部队被她安排在三十公里以外的山坡上,等候命令。跟风兰一起到来的除了特战队,剩下的就是机枪连。
在面对一群冷兵器的士兵,冲锋只靠两条腿的古代士兵,风兰的部队少说以一敌百都是谦虚的。
不过风兰并不想造成多大的杀孽,如果越国主将识趣的话,风兰相信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人马未动粮草先行,相比于现代化的战争,古代人战斗确是十分的拖拉,不仅是要有足够士兵的粮食,还有草料等等。
也就是说,别看边城现在的局势紧张,人人彷徨,可要是等到战争真的发生,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在距离边城较近的地方,风兰陆陆续续的看见不少村民举家迁移,推着独轮车,带着妻子孩子细软粮食,开始拼命的逃往深山,或者去到更远的地方。
所以说,不管在什么时代,战争一旦爆发,最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说到大夏与越国的边界,其实就是隔着一座山。这座山在大夏这边叫着天平山,而在越国,这座山叫女神山。
不管叫什么名字,这座山倒是有一个特点,呈v字形,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唯独留下那么一个山口可以通过。
也就是说,谁能掌握山口的控制权,也就代表着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距离山口一公里的地方,就是双方部署军事设施的第一道防线。古往今来,两国一直相安无事,所以这里几乎成了一个摆设,被派往这里驻扎的士兵,在大夏国被称为“吃军饷的老头兵”。
也就是说,驻扎在这里的士兵,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都可以胜任,因为不可能爆发战争。
过去百年里,两国确实没有发生过摩擦,甚至在大周濒临灭绝的时候,越国则没有瓜分大周的意思。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越国不盛产铁矿,在铁器的运用上大多都依赖大周(现在的大夏)。
没有铁就没有兵器,没有兵器又怎么发动战争?所以,说越国人安于现状也好,说他们胆小怕事也好,总之在历代越国头领的统治下,就没有发生过战争。
可是新一任的统领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他处心积虑的策划了二十多年,就想脱于现状,让越国的百姓从今以后都能种上良田,自己生产粮食,不再依附他国的施舍,看他国人的脸色。
从一个帝王的角度,让自己国家的百姓丰衣足食,这不能说是什么错事,至少在百姓的眼里,他是一个圣明的君王。
二十年的不断发展,越国从一个军队人数不到一万的小国,一跃成为拥有陆地兵二十万,水兵五万的军事大国,这一切都开始不断膨胀越国君王的野心,强化百姓的信心。
所以说,这一战,在越国人的心里,自信心是无比空前的强大。
边城元将军听属下汇报,挂着“镇远”大旗的部队在距离边城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而且开始安营扎寨,心里也不由得猜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想坐收渔翁之利?元将军对自己的这一想法不由得摇了摇头。镇远候部历代名将都是满门忠烈,绝对不会做出有不利于本国的事情。
至于二十年前那一场权力纷争,在元将军看来,这只不过选错队伍而已,这跟忠心没有冲突。
当天下午,元将军骑马,只身一人前往风兰驻扎的营寨,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报告,边城驻防元将军前来拜访。”在大帐里,周笑天正在讨教风兰将如何面对越国士兵的问题,小黑突然走了进来。
风兰抬头,看了看小黑,又看了看周笑天,眼里自然带着询问之色。
“元将军?元展望!快快有请!”
周笑天的眼里满是激动,丝毫没有机会风兰眼里的神色。
“哈哈哈,镇远候当年一别已经过去二十余载,不知可还记得老夫。”人还没到,元将军爽朗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
前文有说,镇远候周笑天跟元将军并无交集,而现在从元将军的口里,明明就是两个人早就认识,这又是怎么回事?
话说当年救出二皇子后,周笑天被诚帝的人马围攻。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以后,周笑天无部下遁入深山。
而此时,京都周边的大山里,四处都是诚帝布下的天罗地网。
事有凑巧,当年守在深山的正是元将军。当年闵帝在位的时候,元将军就听到过不少有关镇远候的事情,尤其是镇远候部下的忠心,真的让他十分的钦佩。
也正是与此,当得知逃亡的周笑天正是奔自己的方向而来,元将军立刻派人故意往另一边巡山,错开了与周笑天碰面的机会,暗中派心腹给周笑天领路。
周笑天自然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对方有意放过自己,心里满是感激。只是限于当年逃亡,不能当面答谢,于是留下字条,让来人带给元将军。
没有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老熟人相聚在遥远的边城,这真是上天的安排。
“元将军,周某可是记挂您多时了!”周笑天在这里用上了尊称,根据年龄,元将军可是比周笑天足足大了二十多岁。
“哈哈,好啊,好啊!”元将军大笑道,至于他嘴里两个好字代表的什么意思,只有他自己清楚。
“来人,让厨房准备酒菜,我要宴请元将军。”周笑天大声吩咐道,已然忘记此刻身边的士兵不输于他的管辖。
不过风兰自然不会勃了周笑天的面子,暗暗点了点头,手下会意,立刻通知了厨房。
对于周笑天的盛情款待,元将军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怎奈心中有事,酒桌上自然也难免有些不尽兴。
酒过三巡,元将军这才把唯唯询问道:“不知镇远候此次来我边城所谓何事?”
看着元老将军眼里锐利的眼神,周笑天哈哈一笑,说道:“元靠将军该不会是以为我周某人想要趁火打劫吧?”
元将军脸色一顿,颇为不自在的说道:“哪里,哪里,再下只是好奇而已。”
这话说的很虚,就连风兰也听出这其中的道道,不经莞尔一笑。
“元将军您多虑了,来,这是我家女儿。”周笑天没有解释,反而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风兰,做起了介绍。
元将军这才把注意力移到风兰身上,这么仔细一观瞧,元将军心里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抓不住重点。
“小女子风兰,见过元老将军。在家时,小女子经常听见父亲讲述当年老将军的义举,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曾多次教导我,要做个正直,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今日有幸见到元老将军,真是令小女子钦佩有佳,没想到老将军已是花甲之年,还在为我大夏做出贡献,真乃我辈楷模。”
一段话,不仅获得了老将军的欢心,也显出了镇远侯家教的严谨。
“哪里哪里,兰丫头真是蕙质兰心,也别叫老将军了,看岁数我应该跟你爷爷同辈,你就叫我一声爷爷吧!”
“是,孙女自当听从。”简单的一句话,风兰多了一个将军爷爷。
风兰是个直性子,喜欢直来直往,很快就把自己为何会来到边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且还把自己的部署,也一一透露给了元将军。元将军得到答复,满心欢喜,对风兰的心性以及眼光,更是看重了几分。
“此次越国侵犯,我准备在隘口处布置地雷区,凡是不听劝告者,就让他们尸首无存好了。”
风兰其实也不想发动战争,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做一名演员,一名人所周知的名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