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儿开心的时候,是个可爱的孩子;这次去太山找她,不过是正式地让她跟着我,帮助我以后的任务而已。她对我很有好感,应该是可以放心的啦。”
其实扫晴娘也知道,既要向齐儿说出真相,也要让她乖乖听话,未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她真的不想再增加扫天婆的担忧了。
“只有你与齐儿接触过,希望你的观察是对的吧。不过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看不动尊大仙也对此事相当谨慎。”
“当然会谨慎、谨慎,再谨慎……有我晴娘在,万事大吉!”
“就是你办事,我才不放心!”扫天婆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嘻嘻……”扫晴娘摸摸后脑,又说:“有婆婆帮忙,以后我要做甚么不能让其他凡人知道的事,想必会方便许多……而且婆婆的厨艺那么了得,以后就算到没有外卖的偏僻地方工作,只要带上简单的煮食器具,就不用啃干粮了。”
“你呀,满脑子都是吃。”扫天婆笑着摇摇头。
“看心情吧。有时候也会想要练功的。”扫晴娘不忘吐舌卖萌一下。
“但愿如此。”
“不过当了我们团的助理,庙里的工作怎么办?”虽然应该不会很繁忙,扫晴娘心想。
“已经找了一个相熟的凡人善信来帮我看着,我有时间也会回去处理一下善信的晴天请求。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徒弟呢,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扫天婆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隔了一段时间再见,扫天婆还是没习惯将梁少烨的容貌与自己的小徒弟划上等号。她这次亲自来帮忙,正面一点去想,是协助火天界的女主人渡过此劫,顺利成长,算是一尽多年与火天界合作的情义;悲观一点想,是怕扫晴娘不知甚么时候会发生意外……如果梁少烨的意识真的苏醒过来,扫晴娘附身的一缕元神可能就会烟消云散,从此消失于世间。为免日后后悔,现在多相处一点是一点。
“嗯嗯。”扫晴娘牵着扫天婆的手,点了点头。心意已经明白了,也无须说太多感谢的话。
“那婆婆真的搬到青越高中附近住了吗?”
“我们省寺庙从业员协会的办公室,在太安新城区里,乘公交车十分钟便到学校。如果没特别事的话,我就在员工休息室里过夜,那张床还可以。”
“怎么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个协会!好歹我也曾经是婆婆的助手,名正言顺的‘寺庙从业员’,有机会一定去要参观。”
“其实就是一所民初建筑风格的大屋,经过维修和翻新,成为协会的办事处。地方还是挺雅致的,有空不妨来看看。”
“好呀。”
“还有发生过甚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噢,对了。我们那位舞蹈老师,同意帮我隐瞒女孩子的身分;梁少烨原来曾经是女团练习生;还有就是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越大小姐的补习老师,她每个月会把补习费转账到火神庙的公开账户。”
“看来过得很充实嘛……那就跟婆婆说一下吧。”
扫晴娘确认扫天婆掌握了最新状况后,才独自去上选修课;扫天婆则坐到笔记本电脑前,先去替他们预订这个星期的录音室和排舞室。
下午是老板霍长哲的歌唱训练,过程由扫天婆在旁拍摄。要拍下的,训练内容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以显示几位成员歌唱技巧的位置,以及他们之间的互动和欢乐气氛;要建立可以亲近的印象,甚至方便粉丝们‘自行脑补CP’。
训练过后,所有人一起翻看扫天婆拍下的片段,结论就是大家都很满意。
“那我稍后将这些剪接一下,完成后再给大家过目,没问题才上载到粉丝专页。”
“连剪接也会!天嫂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老板不如现在就签约请她吧!还有薪水方面请不要亏待人家哦!”扫晴娘第一个冲出来喊。
姜少炎附和:“没错。老板,我们和天嫂相处不过半天,已经觉得她办事细心而有效率,让人很放心,我们可以更专注学习和训练。我们不用担心自己会忘记接下来要办的事,或者重要的行程,天嫂总会及时提醒;她掌握好几种非常实用的技能,令整个团体的运作更加顺畅。我们认为让天嫂加入,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们已经说了我要说的话……所以就是,没有异议。”祝少焕也同意。
“多谢几位少爷的赞赏。”扫天婆向他们三个微笑。
霍长哲点点头,说:“其实我自己原本已经觉得天嫂很不错。既然你们觉得她的工作对你们有正面影响,又相处得挺好,那自然是最理想不过了。”
老板转头向扫天婆问:“其实以天嫂的能力,到任何大公司任职都没问题,为甚么会对我们公司有兴趣呢?说实话,我从没想过可以吸引到像天嫂这样的人来应征。”
“我喜欢贵公司在招聘广告里提及的经营理念……而且在小公司工作,压力小一点,同事之间的关系融洽一点。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比较重要。”
“那好吧。”霍长哲笑着说,“天嫂,从现在开始不用称呼‘贵公司’了,可以叫‘我们公司’了!”
“多谢老板!”
“那我先带天嫂回公司签约。孩子们今天表现不错哦,辛苦了。现在可以解散。”
扫晴娘偷偷向扫天婆眨了眨眼,才离开录音室。
她晚上先到图书馆应付了越采青一会,才到火池练习。由于计划明天去见齐儿,不动尊不敢怠慢,全程督促她练功。
她这次继续有进步,根本印的运用已经熟习了一些,变为半仙的过程也顺利了一点,也能够以轮止印灭到小火。
中段休息的时间,扫晴娘才想起要问一个重要问题。
“大仙,请问上一位原本是凡人的火天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明天我去见齐儿,虽然要承认自己不是她的‘母妃’,但似乎也应该告诉她,妈妈现在怎么样。也许……已经仙逝了?”
“那位天妃娘娘,曾经预言自己将要仙逝,要到人间界作最后一次云游。但她此后也没回到火天界……可能已经在人间界仙逝了。”
如果那位娘娘已经仙逝,那么要让齐儿保持情绪稳定,难度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