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们,还有马公子,一大清早让你们来正厅,是想宣布一件事情。”
李逍遥从椅子上起身,拉起忆如的手放在马志的手心里:“马公子,我的忆如现在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啊。”
在场除了李逍遥和林月如,其他人都愕然。
“爹,怎么可以!”若明跳到李逍遥的面前,大声叱问。
“若明,”李逍遥俯下身子,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你的姐姐已经17岁,不是小孩子了。”
“不可以的!姐姐,姐姐……”若明的大眼睛里渗出无助的泪水。
忆如羞红了脸,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马志松开忆如的手,走至李逍遥面前:“李大侠,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乃一介草夫,怎能高攀大小姐呢?”
“别这么说啊,”林月如娓娓地说道,“您的仙术那么高超,又是一表人才,只怕您不答应哦。”
若明忽然跪在了马志的面前,哭喊着:“马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姐姐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若明,不许胡闹!”李逍遥厉声斥责,“来人,送少爷回房!”
“不要不要……”
“马公子,您给一句准话。”林月如道。
“爹,月如姨,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擅作主张呢?还没有问过马大哥的双亲呢。”忆如涨红着脸,略微底气不足地说。
马志的面颊顷刻间变得煞白,可是在场的人并没有发觉。
“李大侠,还有夫人,我也认为忆如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总得让他们见一面吧。”
“嗯,”李逍遥思索道,“那你们就三天后动身吧。”
“夫人,您深夜唤我来,所为何事?”
“马公子,我就挑明了说吧。你跟忆如并不是真的定下婚约,是为了……”
“让若明少爷死心吗?我懂。那,忆如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吧,也不可以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你只要带着忆如离开就可以了。短时间内,请不要回来。”
“……”
“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无论对若明还是忆如,都是最好的办法了。所以,请你答应!”
“……”
“……”
“我知道了夫人。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忆如的。”
“谢谢你!”
“……”
三日之后……
“若明呢?”忆如问道。
“……”
林月如上前微笑着答道:“又出去疯了,小孩子嘛~”
“哦,月如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多陪他玩,他有一点寂寞……”
林月如的眉峰抽动了一下:“呵,知道了。”
忆如发现若凝正盯着自己的脸看,于是过去俯身轻言道:“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在苦想了……”
“还有,大家要注意好身体,我们走了!”
忆如与马志登上事先准备好的船。
忆如向众人挥动手里的帕子。
船静静地驶出了码头。
忆如垂下眼帘伏在木栏上,静静地享受着风的沐浴。红色的发,掠过耳际,在脑后交织却不缠绕。腰间的铃铛,兮兮作响。
马志不忍撕破这美丽的场景,于是在船舱里卧下了。
突然,一道巨浪向小船翻滚而来,阳光夺目,显得格外刺眼。
“啊!”
巨浪并没有掀翻小船,而是化作一个水巨人,伸手抓住了忆如。
马志听到响动,奔出船舱。
他也颇为震惊。
眼前的这个怪物,正是与自己争锋相对,咄咄逼人的海妖王——奔!他手心里握着的忆如,已经奄奄一息了。
“放了她!”马志怒吼。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藤大护法吗?怎么会出现在本王如此偏僻的领地呢?”
“少废话,放了她!”
“呦,您也会生气啊。她是个女娲,您难道不晓得?”
“……”
“妖类吞食女娲,就好比吸收了天地的五灵之气,可以大增修为的!您已经是堂堂大护法,就把这个良机让给本王吧。哈哈~”
“可恨!”
“呦,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
“只要您将千年修为度化给本王,本王定当放她一马。”
“……”
“若是,您不愿意牺牲自己,本王就只好吃了她。”
“……”
“大护法,怎么样?这个提议很公平吧。哈哈哈哈哈!”
奔实在太可恶了!
不就是当年云妃选择了藤(马志)为大护法,能力相当的他却只分配去管制海湾吗。
正当踌躇不定时,一声厉喝响彻天地:“孽障,受死吧!”
一黄衫女子手持利剑,从天而降,直戳向奔的天灵盖。
奔大愕,巨手一挥,欲要打落不速之客。
黄衫女子脚尖在空中轻点,就跳腾了起来,宛若在平地上那样轻快自如!
她将剑掷出,双手合十于胸前,那剑就笔直地向奔射来,他被劈成了两半!
“可恶!你们会后悔的!”话音刚落,奔就化作无数个小水珠,溶回了海水当中,不见了。
忆如失去支持,坠了下来。
一黑衣男子滑过水面,将忆如接住,然后滑回小船,将她放在船尾的甲板上。
黑衣男子眉峰一挺,对随后而至的黄衫女子道:“之莹,取活络散来,怕是海妖王麻痹了她……”
“是!”
“多谢两位仗义相助,敢问高姓大名?”马志问男子。
“你明明拥有神力,为什么不幻化元神去对付海妖王呢?”
“……公子从何而知……”
“刚才的那番话,我都听到了。仿佛你是那妖物的对头,他想以这个女娲来要挟你……”
“……”
“你应该是云妃旗下四护法之首——藤,对吗?”
“公子究竟是何人?”
“我并非人类或者是妖类。但我等与云妃有着诸多的牵扯,请恕我不便明言。你以李忆如来要挟李逍遥,实在是不明智的做法。”
“李忆如的灵力强大,是我们不可想象的。到头来,只会反噬本身……哦,活络散拿来了,速调成糊状给李忆如服下吧。我等另有要事,告辞!”
罢了,男子和黄衫女子就像从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