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他。”我倒了杯茶给谦次,谦次接过去闻了闻。
“好香啊。”
“尝尝看。”我也拿了一杯,闻了闻茶香。
谦次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好喝,这个是……”
“土壤、茶树、气候、制茶,到保存、水质、水温、烹茶方式,甚至茶杯、茶壶的材质都对一杯茶的好坏有影响。”
“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就不细问了,那个太阳都快下山了,人还来不来了?”
“快了,这就来。”我这杯茶还没喝完,门铃就响了。
我让谦次躲起来,自己戴上米粒耳塞,抬头的一瞬间,我变成了李慕白。
“是谁?”
“物业维修。”
我开了门,津川站在外面一手撑住门,“我可以进去吗?”
大哥,你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能拒绝吗?
“请进。”
津川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我反而成了客人。
“李慕白先生。”
“是我。”
“我叫津川。”
“不认识。”
“但我认识你,公良秀一。”
我拿着茶杯停下来看着津川,“公良秀一?”
“是啊,国际安全组织的成员,公良秀一,你没死。”
“津川先生,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是公良秀一。”
“怎么可能。”
“公良秀一跟我长的很像吗,让津川先生这样误会。”
“不,相貌可以化妆,声音可以用变声器。”津川放下茶杯,“当初你根本就没死,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津川一边说着一边拉我的衣服,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又伸手掐了掐我的脸。
“津川先生,”我打掉他的手,“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在我跟津川拖延时间的时候,李慕白去救他那两个猪一样的队友。
上次跟我会面的美女是跟秀一,也就是南泽合作过的队友,那个美女担心南泽,怀疑他并没有死,所以去他出事的地方查看,现在被盯上了,津川一面来看看李慕白的身份,一面派人绑架那位美女。
对了那位美女叫什么来着,瑞亚,没错,姓太长我忘了,但是名字我记住了,瑞亚,没错,这是坑队友的货啊。
“对不起,看来是我认错人了。”津川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弄了弄衣服。
“没关系,误会解开就好。”
“李先生,你明明不认识我,为什么还要放我进来,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
“因为你一副非要进来的样子,如果我不让你进来,你会说我心里有鬼,不如说开了,反而更……”我话还没说完津川的手机就响了。
津川这个电话接的,整个人都抓狂了,明明只有几分钟,我过得比一年还长。
我淡定的喝着茶,看着津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公良……是他吗?”
“他真的还活着?”
刚才不是他说南泽还活着的吗?
津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面部肌肉紧张、牙齿紧闭,我很想知道李慕白跟他说了什么,但是津川内心想法太多了,比如他是卧底,比如跟他一起卧底的同志被秀一杀了,再比如……等等,他是卧底,他是B国公安派入N组织的卧底,你妹呀,那他为了博取上级信任,不是更会把李慕白给抓过去吗。
坑人的广越谦次,坑人的李慕白。
津川接完电话就离开了,我亲自送他出去,转身的一瞬间,恢复自己的样子,坐到刚才的位子继续喝茶。
广越谦次从房间出来,忍不住赞叹,“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
“那个秀一哥是坞城派来的人,你也是坞城的人吧。”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就是……是,我是。”
“你们坞城的人是不是都会这个。”
“应该不是,要是人人都会这招的话,那所有人不都长的一样了吗。”
“说的也是。”
我跟谦次一边喝茶一边等李慕白回来,很多事谦次也不知道,只能等李慕白回来。
秀一,秀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慕白急急忙忙跑进来,顾不上休息先查看我有没有受伤。
瑞亚跟着他一起进来,“到底出什么事了,秀一。”
瑞亚叫李慕白秀一,怎么可能,公良秀一是南泽在这里的化名。
李慕白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我……我和坞城来的那位少爷共用一个身份,公良秀一,他在的时候我就消失,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出现,代替他。”
“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那天他去赴约,再也没回来。你跟少爷认识吗?”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说的也是。”
“你们都叫他少爷?”
“是,不过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少爷和我共用一个身份,连瑞亚他们都不知道。”
我一把抓住李慕白的衣服,“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他还活着吗?”
“他死了,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死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冷笑着,有些发狂,上天给了我一次希望,却把我打落谷底。
“他去赴约的时候跟我说,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从坞城过来找他,要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你保护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一定是他!?”
“对不起,原本我想去的,但他说太危险了,一定要自己去。”
“他就是爱逞英雄,全宇宙就数他有本事!”我放开李慕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晃晃悠悠的出了门,月亮还没上来吗,地上只有灯光。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走了好久好久,谦次都去找小瑈了,我还一步一步的走着,走着走着我就蹲在路边哭起来。
我对着这漫天星空大哭,瑞亚问李慕白要不要劝劝我。
李慕白摇摇头,“少爷说她脾气不好,别惹她。”
我哭着哭着发现有个人站在我面前,安静的递给我一条手帕。我抬头一看,是木子洋,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接过手帕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