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一路疾驰,回到了帝都将军府。
她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茯苓。
茯苓在看到江晚月时,脸上是异常激动,“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江晚月将马牵到马棚栓上,进入屋内。
同茯苓家长里短,聊至许久。
……
翌日。
江晚月进入了皇宫,直往璇烟殿。
“我来找贵妃娘娘。”江晚月对汐洄道。
汐洄点头,“姑娘请。”将她引入殿内。
“何事?”凤嫙有些懒洋洋的坐在贵妃椅上,披着貂裘,曳地。
“阿嫙,你医术精湛,且识遍药草……”江晚月道。
“嗯…”凤嫙洗耳恭听。
“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水里含有什么。”江晚月将一个水囊从腰侧解下,放在桌上。
凤嫙将水囊打开,倒出一些,先观察了一下色泽,见其澄澈透明,好像未溶任何杂质,然后用白皙的指尖蘸了点儿,轻嗅了嗅。
她皱了皱眉。
“千丈痕。”思索了一会儿,她道。
“千丈痕?”江晚月疑惑,“这是什么药草?有何种功效?”
“剧毒。”凤嫙口中吐出二字。
“若是服用,初日时,无明显感觉,两日之内必五脏六腑枯竭衰亡。”
剧毒?
怪不得萧折要下令任何将士不准喝那河中的水。
不过,萧折是如何得知水中含有剧毒的千丈痕的?
……
回到了将军府,江晚月顺手将水囊里的水倒到了一个木盆中,放在院子,便没再管它。
回到屋中,坐在床上,她细细想着。
千丈痕是有毒之物,混入水中,连带着河水也有了剧毒。
那日,爹和其他将士一起用了那河水,次日,将士皆毒发身亡,有为何只有爹独善其身,在第二日没有毒发?
而她去大理寺的那日,明明便看到了爹指甲上的黑色印痕,那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何解释?
……
“姑娘!不好了!”茯苓慌慌张张跑入屋内。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忙?”江晚月问。
“姑…姑娘……”待到真正要讲时,茯苓却有些说不出话来,“我…我对不起你……”
江晚月,“嗯?没事,尽管说吧。我不会斥责你的。”
她犹犹豫豫道,“在前天时,我在门口发现了一只毛色脏兮兮的小白狗,见其可怜,想到府中也无甚活宠,于是便将它收入府中,一日三食,任它随意在府中活动。”
“然后呢?”江晚月疑惑,难道一只狗还能闯什么大祸吗?
“谁料,今早,那小白狗竟吃了那株暮云花的茎…然后午后,我便见它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一会儿是白眼珠,一会儿又翻回了黑眼珠……真真的可怕。”茯苓如此道。
暮云花竟也有毒?
怎么可能?
凤嫙不是说它是无毒的吗?
江晚月,“那只狗呢?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起来到了院中的一片小花圃内。
一盆被啃食了一半的暮云花茎静静的立在花圃中,泛紫的茎在阳光下透着诡异。
“咦?那只白狗呢?刚刚还在这儿的。”茯苓疑惑的四处观望。
她在院中四处寻着,江晚月也和她一起寻着。
走到院中一角时,江晚月忽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她走上前。
却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小狗,在欢快的舔着她早晨放在院中的那盆含有千丈痕的毒水!
江晚月静静的看着。
茯苓很快也找来了,她看到面前的景象,更是一脸震惊,她指着白狗,“它它……它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回光返照了?”
复又指着那盆水问,“姑娘,那到底是什么水?如此神奇。”
“毒水。”
江晚月淡淡吐出二字。
“什么!?毒水?毒水竟然还能解毒?姑娘,你唬我读书读的少么?”茯苓一脸不相信。
“到底是什么水啊,姑娘?”
“据说,是一种含有千丈痕这种毒草的水,不是毒水又是什么?”
“那这只白狗本来吃了暮云花奄奄一息快要死了,喝了这毒水竟然活蹦乱跳,又是为何?”
江晚月思索了下,心中的那块阻塞渐渐瓦解。
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可还是不解。
那暮云花…不是无毒的吗?
江晚月没有回答茯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