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看着廖岳颤巍巍的身影,有点悔恨,眼前满目疮痍。廖岳家青砖大瓦的房子挂着白灯,来往的宾客都是村中人,脸上充满着凄苦,所有人都定格在那里,眼前的一切写满诡异。
廖岳连忙冲进自己家里面,期间撞倒了宾客,看着坐在棺材旁哀痛的母亲,连忙上前去抱住自己的母亲。
李铁柱看着被廖岳撞倒的人,倒地,咕噜一下,头滚了过来,平滑的伤口,还有脸上的表情,这些人死的真快,完全感受不到痛苦,吓了一大跳。“我的乖乖啊。”
刚想跟廖岳说一下,只见廖岳抱着母亲,父亲的头出来了,血迹都干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李铁柱看着廖岳出来,欲言又止,这一切太过于诡异了,两人都在宗门长大,所有人都和睦相处,生长在象牙塔里面,着实让人可怕。冷风一吹,李铁柱浑身发毛。
廖岳轻轻的说道。“信上说,我弟弟廖成是修炼走火入魔的,可是我弟弟的尸体看起来完全不是的。”脸上悲痛欲绝,想着雪灾了,迫切的过来看望父母,可是眼前的这一切,让廖岳心如死灰。
李铁柱连忙跑到棺材里看了一下,口里连呼,罪过罪过。廖成脖子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脸上挣扎的表情让人揪心,明显是被火火掐死的。
抢过廖岳手中的信。这是蓝山宗的回信,尸体运回来的时候,信也一起过来了。信上面还有蓝山宗的印记。廖岳大怒,将信捏成一团,狠狠的摔在地上,骂道。:“蓝山宗,欺人太甚。”
廖岳斜着眼看了看李铁柱,并未言语。
李铁柱心如刀绞,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哪怕廖岳说句话,骂上一句也是好的,就怕这么不说话,着实不好安慰。生逢大变,着实不好说。
“有酒吗,”
李铁柱犹豫了一下,递上了酒,看着廖岳咕噜咕噜的一口又一大口,酒水慢慢洒下来,不是心疼这点酒,是心疼廖岳,往日里不曾喝酒的兄弟,今日但求一醉。心中痛的要死。如今凶手都不曾找到,这该如何是好。
“咳咳,”廖岳看了看李铁柱,嘴里嘟喃着大哭。“我想回家。”千辛万苦的往大东村赶,不想是人际间惨剧,迫切的想回学校,只有学校是最温暖的地方。
李铁柱看着廖岳揪心急了,不想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哭过后的廖岳,眼泪也流干了,默默拿起了铁锹,埋葬了所有人,一起立了一座坟,坟山写着“大东村之墓。”
刚刚大病初愈的疗愈吃力的在石头上刻着村里人的姓名。
有总会笑呵呵的摸自己头的王铁匠,有总是缠着自己吵着要去抓鱼的隔壁老王家的孩子,有总是喜欢到赵寡妇家串门的老王,有老实巴交会帮赵寡妇除草的王光棍,还有,还有。。。。。。
越刻,双眼越模糊,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自己被父母抛弃的时候都不曾这么伤心,只知道是为了给弟弟更好的,当时自己骄傲的捏着拳头跟母亲说,“放心,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王长老带着廖岳偷偷的回来看了一回,弟弟天赋很好,也很努力,父母也省吃俭用的攒钱给弟弟买药材,丹药。
后来自己也打听了一下,弟弟在蓝山宗过得很好,筑基了,父母也过上了好的生活,那帮忙打听的人回答的时候脸上羡慕的表情怎么也掩藏不住,连带自己也是忍不住的骄傲,我有一个筑基期的弟弟了。
可是一切都没了,弟弟死了,父母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凶手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廖岳回过神来,一股滔天的战意汹涌而出。弟弟死在蓝山宗,蓝山宗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廖岳咬着牙齿,瞪视着蓝山宗的方向。大吼。:“弟弟,我会跟你报仇的。”
墓碑刻完了,廖岳缓缓站了起来,用为数不多的酒倒在了坟前。最后刻下了“廖岳留。”
雪又开始下了,廖岳心中暗道,:“大东村,我会找到仇人替你们报仇的。”看着从母亲手上取下的手镯,那是奶奶送给母亲的,是廖家的传家之宝,虽然不值几个钱,留个念想吧。
收进怀中,手镯闪过一道亮光,廖岳全然不知。拿起了父亲的酒葫芦,泯上两口,朝着心中的家学校走去。
李铁柱走上前去,拍了拍廖岳的肩膀。并肩而行。
廖岳轻轻一笑,“没事。”脸上的泪水滑落。
李铁柱一手拿过酒葫芦,喝了一大口,脸色红润“到时候,我陪你去蓝山宗讨一个公道。”
廖岳看着蓝山宗方向对喝醉了的李铁柱说了声谢谢。心想着不远了,校长说初中毕业就是金丹了。不远了,最多2年,蓝山宗,等着,我一定要讨回公道,还有屠村的凶手,我一定会查出来你们是谁的。想着就拿过酒葫芦喝了一口,未曾想过难过的时候,思念的时候,喝一口小酒,如此美味。
特别是苦酒,喝一点微醺醺的,苦苦的,心里苦,口中苦,苦上心头。真累啊,廖岳同学不一会就倒下了。
李铁柱苦笑,来的路上你病倒了,背着你赶路,一口水一点粮食的喂你。回去的路上你又醉倒了,推都推不醒,有你这个兄弟真是命苦,虽然不是睡上下铺的兄弟,那也是睡一个寝室的兄弟。
背着廖岳同学赶路,“呕,”李铁柱看着肩膀上面的呕吐物,那味儿,一阵恶心,想把廖岳扔下去,想了想还是算了,谁让你是我兄弟呢,将廖岳的头换了一边,继续前行。
李铁柱想着出来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能通知同学们就好了,对了,茜茜同学还好吧,她要是出事了,美妙的烤肉可就吃不到了。
此刻没心没肺的茜茜同学正在欢快的靠着兔肉,鸡肉,裹上鸡蛋,烤到两面金黄,旁边老乞丐,隔壁小朋友,陈忠,张小翠,都馋哭了。
陈岚摇了摇头,还是年纪小好一点,伤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哪像了尘,难能走出来啊,当初的一脚一个馒头,陈岚记住了哪一个馒头,选择忘记了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