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分散也有七八杆冲锋枪,陆地最强大的霸王龙,可以杀死几头,可他们就是没有安全感。
怎么会给他们安全感。
破烂金属货箱,千疮百孔,漏洞光点。
砰然跳起,向码头前方翻滚,撞飞油桶木箱,一路横扫推平!
哪里还有空闲开火,没反应的直接被淹没,反应过来的惊慌错乱。
轰隆呯嘣!
巨大货箱势头不止,冲散码头,将走私团伙的阵地撕毁。
密集冲锋枪火力瞬间哑火,烟尘火焰,有人哭喊救命。
“走走!快走!”
码头最远端渔船,不在货箱冲撞直线上,浪涛杂物波荡,稳住船身,躲过一劫。
事先上船一批人,荆曲也在,以为警方增援赶到现场,释放一个剧烈的爆弹。
就算是爆弹也没这样的威力,但没人愿意深究。
马力十足,丢下剩下的人不管,先行离开。
剩下的人呼喊。
有很多没受货箱波及,状态完好的人,朝渔船怒吼。
渔船实际被改装,动力巨大,引擎声音震响,留海岸尾烟浓重。
“顾不上你们了!自己想办法,码头还有几艘橡皮艇!”
对讲机声音急促,作为曾经共事同伴,这是最后的义气和照顾。
橡皮艇肯定比不上渔船,橡皮艇燃料航行极限,就到前面的游轮。
他们早被警方盯梢,海警围堵,游轮难走远。
渔船不一样,特殊改装,马力足,续航远,航行距离极限,甚至能到菲律国。
上渔船逃脱机会肯定大啊,剩下的人在海边骂娘。
耗下去无益,拖拉机会更小。
他们有人趟水,牵橡皮艇。
“全部不许动!”又是林灯塔的声音。
货箱声势浩大的时候,他也满脸惊慌,不明所以,不敢露头。
不是向他来,扫荡大部分罪犯,他才站出来喝止罪犯。
将罪犯抓捕归案是他的职责,即使情况不明,有巨大危险!
“不许动你马!”
被货箱炸懵圈,但悍匪还是悍匪。
冲锋枪在手,一轮扫射。
枪林弹雨,林灯塔该成筛子,还是成筛子。
正义感和责任感改变不了。
林灯塔闭嘴,声音稀烂,撕成碎块。
“我草你们马!”
他声音没消失,原来位置,藏死死的,没有露头。
刚才声音明显,距离靠近,是一部对讲机。
他鬼点子多着呢。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
“两次,已经两次了,连一点思考时间都不表现出来,听到警察的声音,转身就扫爆!”
“我看你们是不怕死!”林灯塔咬牙愤怒。
穷凶极恶之辈,无视法律,漠视生命,根本不考虑袭警后果。
“碍事的条子都该死!”
害怕货箱震爆,不敢轻易移动,没射击角度。
但身上有雷,拉开保险,投掷轰炸。
“平时开警车大摇大摆,很拉风哦?看我今天一颗雷炸死你!”
这名暴徒的举动,林灯塔用警车倒视镜看在眼里。
“该死的是你们!”
砰一枪,子弹准确击打手臂上。
嘣!手雷掉地上爆炸,将人半个身体炸碎。
“可恶!”
同伴要给他报仇,但找不到林灯塔露头的地方。
依靠倒视镜,反手开枪,打中敌人,超强射击能力。
摇摆火光,显示位置身形,他们也不安全,仿如狙击,子弹打得他们无力抵抗。
“土鸡瓦狗,老子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杀你们屁滚尿流!”
愤怒压抑一晚,终于逆转振奋。
失去密集的火力压制,犯罪分子们兵败如山倒。
“好样的!”赵真鼓劲。
警方压制罪犯,魔人任务结束。
出手一次就好,不适宜露面太多。
霸气推撞货箱,然后就带房东匍匐趴地,算是脸面尽失。
对他来说,越少人见到魔人样貌,越有利。
至于房东,他猜到药洲事件与自己有关系,没所谓,已暴露。
赵真低声提醒老人,赶紧趁机走人。
不然警方大部队来人,脱身就很难。
“唉,今晚糟老头太痛苦。”
赵真要把老人交给警方,但希望警方把他当普通老人,不是威风果决的五爷。
把老人剔除今晚的械斗枪战,看守所和监狱待遇会好一些。
“对不起,我最后只能做到这样。”
赵真也做好流亡逃命的准备,坚定望向老人。
老人沉浸震撼,目睹赵真魔人化全过程,瞠目咋舌,久久难以自已。
两人搭肩膀,借夜色,躲避月光,漫步荒树丛。
海边枪声,哭喊狠话,与他们无关。
老人从年轻那种,遇到难以接受的事件,震惊状态,回过神来。
“距离上次这样震惊的时候,过去很久了。”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人,没遇到荆曲他们。
年轻人辛苦搭住他肩膀,用心躲避脚下难走的路,额头流汗,气喘吁吁。
有飞天遁地的能耐,就是小心谨慎,不愿意使用。
“没错,你做得很对。”老人开口交谈,气息不稳,“果然,你不傻,勉强算大智若愚。”
“说实在,水库旁边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比普通人敏锐,‘察觉’有异常发生。”
老人从怀里拿出金条,交回给赵真。
赵真意外,不明白。
“这下你不用担心秘密暴露了。”
五爷彻底成为老人,他放弃挣扎抵抗。
“继续保持,没有必杀的决心和把握,不要轻易露出这个面目。”
这时候老人还要教育他,怪不得荆曲会暴躁反叛。
“我这个长辈做得很差劲吧?你不要学我,盲目自信自大。”
“把你当呆傻纯良的小白兔,弱小无力的小虫子,可以说是我后半生最错误的事情。”
老人神色感慨,“不过也是最正确的事情。”
赵真打断,怕老人唠叨越多,他越不忍心,“糟老头,少说几句,我们回家再说。”
老人阻止赵真,抽开他的手,几次不成功,手脚划动。
赵真不明白,但老人力气小很多,没之前反擒拿的迅速。
低头查看,老人白衬衫,殷红一片。
“什么时候造成的!?”赵真着急。
“他说要杀我的时候。”老人唇口发白。
“怎么办?怎么办!马的?我该早点发现的!”
赵真手足无措,打架会一点,可救人就完全不懂。
眼见老人,气色泄露,精神干瘪,没法做任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