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和那些女人对他的意义不同,和他所有过的关系也不同,是他实实切切地特殊关照过。
裴凌栖进一步地圈住少女,“跟我说说你心里的想法,嗯?”
“真要我说啊。”盛晗袖散漫的调子,“这种情况要我处理起来挺尴尬的。”
也许他明知她的在意,依旧固执的不作更改。
她撩起眼睑,微笑着道:“我且先问,在王爷看来,她是怎样的存在?”
裴凌栖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隐晦地答:“我只有你。”
盛晗袖点点头,娇蛮又天真的模样,“唔,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那她能回到王府,便是来给我挡箭的。”
“嗯。”他嗓音淡淡哑哑。
“……”
自己想到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盛晗袖思绪定格了几秒。
从她的角度而言,大佬那么做是对她太好,但从江晗那边来说,又显得有些……可怜。
即便近阶段,江家在战王爷的照拂下,家里的情势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更关键的并非为江晗可惜、心疼,而是,他保护她的方式,她着实难以认同。
“那要是王爷觉得我不能跟你一起承担某些……你认为很危险的事,你就继续把她留下。”
裴凌栖深深地望进少女眼底,某个瞬间涌起搂住她亲吻的念头。
不过在他将渴求付诸行动以前,盛晗袖就巧妙地挣开了他的怀抱,“东西都收拾完啦,也没有太多需要带的,王爷你再看你有没有落下的物品,我先上马车咯。”
黑眸幽深地顿了顿,男人还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他们去永夜了,江晗在王府抑或别院对他们无甚影响,便等回来时再作安置罢。
……
此番行动,一行人并没有太低调。
反正再低调也会被盯上,索性悠闲自在的来,不躲躲藏藏的让自己憋屈。
况且出发前,盛晗袖给红衣等人预测过,在部分影卫的“未来”里测出打斗场景,他们是将有血光之灾的。
努力记住预见的画面,再把它们描述给裴凌栖,大致能获知冲突发生的场所。
远赴永夜的队伍离开应天都城后,梁丘迹才听到手下汇报。
他拿着女帝的信,信中说绮袖公主的父妃病重在床,想见女儿一面——用亲情“感动”绮袖回去。
但还没递给盛晗袖,人家便在路上了?
梁丘迹恼火地拍了把手下的后脑勺,“你们怎么回事?人都走了才给本殿打探到风声?你们这办事态度,本殿花再大的功夫也抢不回未婚妻了!”
手下冤枉地缩着脖子,“殿下,也怪不得小的们啊,战王府那头特意避开了我们,他们晓得我们在盯着呢!”
五皇子郁卒地沉着脸,一甩衣袖,“罢,随本殿前去永夜!”
早知这一路不太平,裴凌栖做足了应对刺客的准备。
而有了盛晗袖的“摸霉运”,每天惯例一摸,愣是将刺客出现的时间、周围环境算得大差不离。
能避的祸患自然要躲避,谁没事爱好打打杀杀,总归抵达永夜皇城时,他们基本没损失。
战王府的帖子早一日递到女帝手中,因其言辞恳切,百官商议,于这日众聚城门口,迎绮袖公主回归——这是说得好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