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上面的大手松开,漠起云被嬴掣拽着,落在了地上。嬴掣看着寂静的夜空,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可以擅闯这黑暗无边的魔界。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黑暗被撕裂,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漠起云的眼前一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喊了一声就要跑过去,却被嬴掣重重拉了回来。
“猎——御——淳——你竟然还活着。”嬴掣看着他。
来的人正是猎御淳!
“你自然是希望我死了……”猎御淳漫不经心,斜视了他一眼。
魔界的人围了上来,翼苍也出现,嬴掣看了一眼翼苍,眼神中充满责问,翼苍低头,嬴掣将漠起云推到了翼苍怀里,翼苍抓住漠起云,退后一步。
“看样子,你是来者不善……”“知道便好,把我的人还给我!”猎御淳优雅地说着,一双眼睛似乎喷着火。
“你的人?她答应了做我的人三年,如今不过才过了一年多!”嬴掣侧头看着漠起云,“你告诉他!”
漠起云一张嘴,我告诉他,告诉他什么?“你不是答应了留在这里三年!”
漠起云张着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你不用逼她,她说不出来,足可见她是被逼的,既然是被逼的,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猎御淳看着嬴掣摇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嬴掣突然抓起漠起云的手:“怎么,见了旧相好,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阴鸷的眼神扫过漠起云的脸,那脸上满是危险,一副你敢说不就吃了你的样子。
“你不用威胁她,我了解她,即便她答应了你什么也是被逼的,这样说的话算不得数!”猎御淳自然知道嬴掣在做什么。
嬴掣转身看着猎御淳。
“你无需说什么,我们打一架便可以了!我们试一试,这一年来,我们两个谁的进步更大!”猎御淳冷笑着。
嬴掣看着他:“好啊!”
“莲花座——莲花座在这里,马上就要黑化了!”漠起云喊道。
猎御淳淡淡地看了看她,嬴掣已经腾空攻向了猎御淳。
这一场争斗可谓惊天地泣鬼神,魔界里掀起了狂风暴雨。
嬴掣被击中,退后,落在了地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猎御淳:“不可能,不可能,短短一年,你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强大!”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以为莲花顶便就这点能耐,莲花顶的十分之一,我们都还不知道!”猎御淳说着,脑海里是自己那日闭目坐在角落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唤着自己:“猎御淳——猎御淳——经历了这么多,你可曾参透些什么?”
“参透什么?”猎御淳沉思着。
“你从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到后来叱咤风云的战神,站到了人间最高的皇帝之位上,又成了莲花顶的宗主,如今更是沦为阶下囚,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大起大落你可曾参悟什么?”
“是啊,我经历了几起几落,世事变幻莫测,我感受了人间至爱,只觉得这世间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皆是虚幻。有时候,黑暗比我们更强大,让我们措手不及,打破了我们所有希望。但是,我不会后悔遇见的一切,如今我只为守护自己最爱的一切!”这一番言语,猎御淳出自真心,也是他此刻心里所想的一切。
“那么,你准备好了为他们而战吗?”苍老的声音沉默片刻后再次说道。
“我还有战斗的能力吗!”
“怎么,你灰心丧气了,你不是要保护你所珍惜的一切吗?”
“当然……”
“那么,现在如果让你献出你的肉身,你可愿意!”
“这个皮囊,如今还有什么用处!”
“那你便随我来!”
话音一落,猎御淳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地便僵硬,他还看见画长老正对着陌儿说话,让他杀了盛付春。接着他便飘向了一片光芒之中。接下来他便到了莲花总坛,一位年长的老者看着他:“你就是猎御淳?”
猎御淳点头,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大长老口中的总坛,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就到了这里。
“你诚意祷告感动诸神,天帝降下命令,相助与你!”
猎御淳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相助?如何相助?”
“虽然是莲花顶,但是天帝懿旨,这原本天、人、魔三界互不干涉,嬴掣所做也不过是你们莲花顶内部之事,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便在这总坛精心修炼,只要你练成正果,便可以打败魔界,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一切!”
猎御淳沉思:“你所说当真,只要我用心就能打败那个邪魔!”
“不错,看你的造化!”
这一练,便是一年有余。
这日,猎御淳被唤了过去,“你必须回去,莲花座已有异动,只怕不日将冲破束缚,你且去吧!”
猎御淳便直往魔界而来。
此时,他看着眼前的嬴掣:“嬴掣,我们是该了结一下了!”
“了结?你想与我如何了结,上一世你做了用父亲留下的莲花座,险些收了我,让我永不超生,这一世,你想我们如何了结。”邪魔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漠起云看着他俩人,“什么上一世这一世的……”
“没错,我原本以为他此世轮回,所以才要抢了盛付春肚子的里的孩子,让你无法转世,我又以为陌儿便是你,我以为我感受不到你,是因为他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继承宗主之位,没想到,你竟然提前轮回转世……”嬴掣看着他,脸上是恨意,“你抢了我的一切!我此世只为寻你而来!”
漠起云看着嬴掣,又看看猎御淳,原来嬴掣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要转世轮回!而这个哥哥不是别人,正是——猎御淳!
那日老者告诉他莲花座有异动,将完成魔化,让猎御淳回去之后,猎御淳点头,正要转身离去,老者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件事你还需明了,你一定好奇,为什么这世你要经历这诸般磨难,因为这些事皆有你而起!”
“由我而起?”猎御淳不解。
“你与那嬴掣,原本就是兄弟……当年,皆因你喜欢到你父亲那里搬弄是非,才惹得你父亲不喜欢他,而且,你……尿在他的头上,致使他从此自卑,他才那么想要证明给你们看,他比你们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