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男人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很坚持地要喂自己,雨婕深知自己这时候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再加上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做其他的事,只好乖乖地张开口把药喝下去。
接过白烨曛递过来的白色丝绢,慢慢地擦拭着嘴角留下的药液,纯白的丝绢某一部分瞬间被染了黑色。看着手中的丝绢,雨婕沉思了一阵子。
“你说我中毒了,那。。。可是舟乌?”雨婕说到毒的名称时,停顿了好一阵子。
“噢,你知道?”男子眉毛跳了一下,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女子会答出这个答案。
“书上看过。。。。但不太清楚,你既然救了我,那说说?”
“呵,你欠了我一命,不担心我和你要什么,倒是敢在要求多一样?我想你离开这里后,要找这么一个毒,不难吧?”
“反正都是和我要东西,少一件多一件又有何区别?”即使面对着未知的事情,雨婕依然保持着冷静,好像陷入困难的不是她,好像这完全在她预料之中一样,没有一丝的慌张。
“呵呵,好,郗雨婕,够爽快,那就这样,别忘了,你欠我两样事。”白烨曛嗤笑了几声,略有深思地看了雨婕几眼,才答应了。
“自然不会忘,”语气如其人脸色一样的冷静,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发生在眼前的风雨来袭。
“舟形乌头,听过吗?”
“自然是听过的,紫色花,含有乌头生物碱,能够令人窒息,”听到对方问,自然是把自己所知相告对方。
在说话的当儿,雨婕身上的气力正在慢慢恢复中,但是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还是让她不舒服极了。
似乎是察觉到雨婕的不舒服,白烨曛走到了一旁,拿了一件红色风衣,直接地披到了雨婕身上。
“你。。”
“此毒自然不取自于那舟形乌头,纯粹是取名与它。这毒如你所经历过,腹痛逐渐加剧,受寒就是雪上加霜。”
“还会定时?”
“后悔没遵从约定?呵,吸取教训往往更能让人记住,你说,对吧?”
雨婕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直看着他。
“和下蛊差不多吧,但只能指定一个时间。”
“时间是八点,也就是说八点给我下的毒?”
“呵,那倒未必,几点给你下毒不关键,关键是下蛊的时间。”
“下毒的方式是?药粉?”
“这我无可奉告,但这种毒很常见,你的毒是清了,但是你必须在这里留下一样东西,才能离开。”
“但说便是。”雨婕显然是要去找那罪魁祸首算算账了。
“你的手机号码。”
“您神通广大,连我中毒都知道,这点小事难道查不到?”
“哈哈哈,查来的终究比不上这心甘情愿送上来的,你说是不是?”男字突然的靠近,药草香再度占据雨婕的鼻腔。
“在这儿,”拿过一旁陌离递上的纸条,接过笔,快速地写了一连串号码。
“那边请,”男子给了陌离一个眼神,陌离就打算引着雨婕走。
“等等,那双目暂时性失明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救了你一命,但更愿意在你心里留下一点神秘感,你才不会忘了我,不是吗?”
“走吧”没再理会男子的调戏,径直地朝着陌离引的方向走去。
双目再次一片黑暗,但雨婕已经懂得运用自己敏感的听觉,听着陌离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行走。虽说这么个走法,难免会碰碰撞撞,但这个地方仿佛是个大广场,怎么走四周都像是空洞的,只感觉到空气,没有其他的阻碍屋。
“要离开,还是专心跟我走吧,其他的别理,”陌离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雨婕也只好收起其他的心思,听从他的,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这陌离,对自己是打从心底的好,其对自己的情感程度不亚于宁溪,其中更是多了一点精明,因此知道听从陌离的,对于现在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更为妥当。
就这样走着走着,已经去到了自己公寓的下方,雨婕恢复了视线,眼前早已没了陌离的身影,但心里却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自己和这二人一定会再见。
“雨婕,你去哪儿了?昨晚不是才那么严重,去了医院吗?”箬焉一看到雨婕回来就赶忙地问了。
“嗯,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胃病犯了。”
“吖,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了?”宁溪在一旁嘀咕着。
“我先去休息会儿,别吵着我,”雨婕没再理她们二人,直接迈开脚步,走进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敲打了一番,露出嘲笑的笑容,才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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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嗯,你办事不错啊,我赏赏?”紫色披肩下翘着二郎腿,纯黑面具多了一点的白色,像是一些瑕疵,却不失那黑暗中的隐秘。
“小的不。。不敢,”嘴上上是这么说着,身体却比那嘴更为诚实,在他还没回答之前,双手已经捧着一个小杯子,放到紫色风衣下。
“记住,有些棋子是能乱丢的,有些却是丢不得的,比如你,”那人勾起了捧着杯子的男孩儿,拉起了他的身体,拖着去了一个密室里。
“该行动了,宝贝儿,你该知道,这件事只有他做得到,”密室里的人打起了一通电话。
刚刚被拖进去的男孩儿此时正跪在打电话的人的面前,低垂着头,脸上尽是兴奋的神色,仿佛要接受什么赏赐似的。
“乖,来,这就给你,”屏风中倒映出的两个影子,像是一人正在将什么东西放入那人的眼睛,另一人看不清表情,但那嘴里突出的尽是欢笑声。
顿时,欢笑声充斥着整个密室,越来越大的声音,越来越大的笑声。
“这两人,真他妈爱演戏,这在演恐怖片吗?真是的,”另一人走入了密室,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在滴眼药水,一个眨着眼睛,真不能理解他俩人在玩着什么东西,硬要人拿着个摄像机在屏风那儿拍。
“嘛,学校有话剧表演,有什么办法嘛,”紫色风衣下的人把斗篷脱掉,白皙的脸蛋看着自己的哥哥。
“都怪那学校,给这恶心的剧本,我们两也无奈好不。”
“就是啊,这主角那么恶心也就算了,我就一个领盒饭的小角色,也这么麻烦,唉,”被滴眼药水的人站直了身体,也在那儿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