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地来找我,有事吗?”水空灵步履徐徐,走进前厅,她今日一袭碧蓝色长裙,仙气飘飘。凌苍玄盯着她素净的脸愣神儿,听到她的声音才回神,想起此行要事,慎重开口:“明媚受伤了,是暗器所伤,经查证是水灵珠。”
水空灵听到水灵珠三个字,也有些吃惊。她不由想起当年为了“报复”凌苍玄而“故意”在他的后院埋下水灵珠的事。她组织了语言,然后解释:“水灵珠的确是我的东西,我当年为了报复你让我出丑的事,就想捉弄你一下,然后就潜入后院,埋下水灵珠……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想不到……”
“竟真是你做的。空灵,你让我很失望。明媚的确嚣张跋扈,处处针对你,但她本性不坏,你为何三番两次要置她于死地?上次中毒的事,是我不对,没有查清实情就去质问你,可她也只是喝了你泡的茶才会那样,这次亦是,空灵,你……”凌苍玄滔滔不绝。
“说完了吗?说完就可以走了。凌苍玄,我自认问心无愧,随你怎么想,都与我无关了。”水空灵听了他的指责,很想大哭一场,很想歇斯底里地向他解释,可理智告诉自己不必了,一个不信任你的人,无论你怎么说,都不会改观,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如同八月飞霜,六月飘雪,永无可能。也就索性不说,任它去吧。
凌苍玄很想听到水空灵反问他,指责他,向他解释,可她永远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不服软也不解释,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曾说。凌苍玄恼怒,拂袖离去。水空灵叫住了他,“凌苍玄,我们,就到这儿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就结束了曾经轰轰烈烈的深爱,凌苍玄感觉那一瞬间天地静止,万物凋谢,心口是窒息的疼痛,他快要喘不过气了。他不敢回头看水空灵,不敢再听到她无情而决绝的话,他像逃离似的离开,跌跌撞撞。
而水空灵在他离去后,终于心力交瘁,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杏儿见状,立即扶起她,心疼地看着她,高傲如她,竟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情爱伤人,无关风月。
水空灵放弃了这段感情,在一次次失望后。凌苍玄,惟愿此生与君绝,山高路远永不见。
凌苍玄呢?后来他日日酗酒,失了魂魄般。他的脑海中只有那句———我们就到这儿吧。
就这样结束了,空灵?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痛,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痛到麻木而窒息……
情之所钟者,不惧生,不惧死,不惧分离,惟惧情灭。
我们,终究是——就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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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不愿去猜,
世间的开花。
你总是不想再等,
等结果落下。
无人在意谁又会,
被凡尘遗忘。
命运起起又浮浮,
人心被涤荡。
一寸寸一寸寸那是我,
孤独的年华。
来匆匆去匆匆那时你,
年少又轻狂。
一寸寸一寸寸那是我,
被剪掉狂妄。
来匆匆去匆匆那时你,
流落在天涯。
为何你还一个人回家,
留下我在原地挣扎。
是否记得那片花,
还开得无暇,
现在可还有勇气摘下?
———阿悄《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