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万答说，“因为我们在古宅没什么机会私下谈话。你们那边有几位仆人？”
娜塔莉很机械化地回复着：“一共1名老管家和1名老女仆，以及附近小镇雇佣的2名年轻女仆，和2位年轻男仆，还有一位老厨师兼女管家。旅馆开张后，我们又帮她请了两名助手做前台和房间打扫工作。全部就这样了，只有厨房偶尔会找一两名临时工。”
“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这些新仆人都有最好的介绍信，他们跟我们工作两个月了。我刚说过，窃案一直到两周前才开始发生。”
“第一次失窃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一个美国家庭，可能也是孩子看了刚才那位小姐说的电影，来这里旅行，到我们旅馆住一夜。他们非常喜欢这栋古宅，便决定从周六住到周一。周日晚餐时，两个女儿和母亲便丢失价值数千磅的珠宝，而Mr。Smith，也就是那位父亲，则丢掉500镑的现金——除了他的信用卡之外，全部都被掏空了。你可以想像他们有什么感受，而我们又有什么感受。当然了，我们找了侦探来调查，可是他什么也查不出来，还说这是他听过最诡异的事。我们连一毛钱、一颗珠宝都没找到，而且到我们那儿的客人至少有二十个人以同样方式被窃。”
“这样影响了客流吗？”万答问。
“暂时还没有。许多客人反而慕名而来，你知道的先生，就像有些连环杀手在狱中，能收到许多年轻女孩子的爱慕信一样。这个我们也匪夷所思。入住的客人看到这座古宅都是惊喜不已，可是可是我看不用多久，我们想招揽的客群就不会再来了，来的都只会是些粗俗好奇的贩夫走卒而已。等大众对古宅不再好奇后，连半个客人都不会有了，届时我们只能被迫停止营业。这是我可以预见的情形，若真的走到那样的地步，我会非常心痛的。”
“一定得想点办法。”万答说，他很不解，却又很想鼓励对方。“你们有没有住了好几个星期的客人？”
“是有一位。”娜塔莉有点勉强地说，好像猜中了万答问这话的目的。“是个——男的。”
“年轻男子吗？”
“是的，年轻男子。”娜塔莉那带着粉粉玫瑰色的脸庞，像朵含羞带怯的花般惹人心怜。
“他在古宅住多久？”
“好几个星期了，他正在画一幅画作，利用古宅里的国王厅做背景——我们家的祖先就是让查尔斯二世躲在那房间里的。若有危险人物闯入，国王可以火速窜入底下的秘室。”
“哦，是艺术家呀？”万答随口一问。
娜塔莉才微微一抬头，便对上他的黑眸。那浓眉下的黑眸已经不只是友善，更多的是兴味盎然，让她的脸蛋瞬时热了起来。“他不是职业画家，他是——”
“你记得他在伍德古宅住多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