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艺星，他在高塔上的房间工作，我一向就说那扇窗子很危险。我得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有报警。最近的电话在楼上办公室里。”马丽挣扎着站起来准备冲出去但是显然脚下发虚。
万答说：“我去吧。你们在楼下等会儿，是第几间办公室？”
小墨站在窗边盯梢，余光看万答匆匆跑上楼，她深深吸口气，然后转身面对异常安静的学生。
“刚才出了意外，等我朋友报完警回来，我再出去看看能帮什么忙。这期间，请大家别靠近窗子。”她坚定地说。
一群小孩虽然平时看很多名侦探柯南，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之类的，但遇上真正的命案，都有些心慌。他们瞬间变得格外安份听话，乖乖等着警方抵达现场。
“是自杀吗?从那么高的窗子自己跳出来吗?”廖纾墨望着雄踞在院落上面的方形高塔，问万答：“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万答发了个视频，让她上来一起看看。
廖纾墨皱皱鼻子，从脚前那摊死状凄惨的尸体边转身。
死者原本是帅气的年轻男子。
廖纾墨跪在石地上检查尸体，抬头瞄着万答，冷静地说“不是自杀，他在落地之前就死了，所以血才没四处飞溅。”
说罢轻轻将尸体翻过来，“死因在这儿······你瞧，刀子直刺心脏，他至少在坠楼前半小时就死了。”
万答冲她甜甜一笑“你学过法医吗?”
小墨丝毫不在意这些，只说着案情。“那道门我想应该可以打开，警察没那么快出警的。摊上大案子第一件事应该是四处打听看可能是什么惯犯犯罪，我们还得忙上一会了。”
廖纾墨冲劲十足，她的破案热情从电竞到现实，令万答想起，自己的爸爸刚刚踏进警界时····然而长年来在公文、家庭与工作间疲于奔命，当年的干劲早已消磨殆尽了。
最后当上局长的爸爸，也变成了曾经嘴里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万答带着廖纾墨走上通往塔房的旋梯，说道：“没猜错的话，警方已经派人去跟这边的职员谈了。这个死者叫孙艺星。”
“嗯，我在楼下了解到的是，坠楼时，附近好像没有人，而且每个教职员都有人证可以出面支持他们的说词。有几个学生亲眼看见皮里森坠地，学生们还听到一声尖叫。穿戏服的导览员叫马丽，和那个开心麻花的女演员同名。她打的电话叫救护车。另外还有学生的老师，蒋雯。事实上·····”
“嗯？”
“蒋雯以前是现在警区某个警察的老师，所以她出面报警是最快的。”
“确定是这个区警官的老师？”万答拿起电话，按了几下。
“那些学生刚才是那么说的——‘老师，快让以前的学长当警察的那个过来’。”廖纾墨即使复述别人的话，也不带着别人夸张而稚嫩的语气，而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嗯，确实如此。”万答看着手机，说：“资料显示，蒋雯是位很棒的历史老师，至于马丽的儿子，徐凯，现在在博物馆工作。°
万答的嘴角牵出一抹幽秘的笑意。“我想我们最好先跟学生谈一谈，如果再让他们闷在会堂里，只怕要造反了。”
“我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房中四处参观了，马丽的建议是让班主任蒋雯带着学生去另一边侧翼参观······看看会客厅、厨房和其他房间。我想没什么大碍”
“别让他们接近现场就行。她们也够强心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