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你跟我家徐凯是同学，你知道他是很好的一个小伙子的。他在这间博物馆上班时，认识一个人，被他迷得昏头转向，可是徐凯不肯把对方名字告诉我······“
“该不会……”小墨的头脑里响起无数个声音，最终汇成一句“同人山下，百合花开。”
“对的，那个人就是孙艺星。”
“啊？！”万答和黄轩显然对这种关系不太清楚。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谈起他们的关系，他说的那些话······他谈论孙艺星的样子……我受不了……作为一个母亲我受不了”马丽捧着脸泣不成声。“我告诉小凯，孙艺星其实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利用他找补！因为孙艺星和孙洪磊之间的关系，这里没有人不知道！”
小墨捂着嘴，她实在没有想到孙艺星和孙洪磊之间都还有这出，可孙洪磊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想来也不是真爱。
“小凯跟我说，说他打算尽快结束两人的关系，因为……孙艺星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实在太黏他了。他说孙艺星警告过他，如果敢背叛自己，他就要害我儿子在博物馆混不下去；他会去散播我儿子的谣言，说他是拖累团队的人，说他带来不正风气，让他被开除。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我怎么能忍这种白莲花！我要揭穿孙艺星真面目！”
“揭穿过他吗？”万答问到。
马丽含着泪点头：“我去找孙艺星的母亲说过，可对方是个奇葩，她拿出一个叫李琪的女孩替孙艺星堕胎的记录给我看，说我别污蔑她儿子，她儿子可不是同志！”
“真是无耻！”黄轩忍不住呸了一口。’
“我不能坐视不管，看他毁了小凯的事业和生活。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儿子呀。”马丽哭得声嘶力竭
黄轩点点头，心想，这种事若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他不知会有什么感受。随后甩甩头抛开杂念，提醒自己要公事公办。
“在我逮捕你之前，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徐凯妈妈?”万答同情地问。
“我今早八点到，将车停在后面的公用停车场，以免让任何员工瞧见。”马丽抽噎地说，“塔房没锁——只有孙艺星会去锁它——所以我躲进小教堂里。孙艺星快九点钟时抵达，我杀死他，设好绳子和蜡烛，锁上房门，进车子里，按平时的时间上班。我拿过一些绳子回家试验，所以算准了在他掉下来时，会正在为高一（3）班作导览。这位廖小姐说得没错，我趁万答警长上楼打电话报警时，借着帮忙为由，我也跑上楼去，先绕去塔房。我上楼时将录音带拿掉，趁着到郑馆长办公室报告出事时，把录音机塞回孙洪磊的桌上。”
“可是塔房锁住了，唯一的钥匙在孙艺星身上，所有人都说，你从没去过庭院，从未接近过尸体。”黄轩不解地问。
马丽默默站着，什么话都没说。
“当马丽被带到在一旁等待的警车上面时，万答带着黄轩绕到屋后高一（3）班上游览车的地方。他耐着性子等孩子的老师数完人头后，才过去服她说话。”
“蒋雯老师，你一向很疼徐凯，对不对?”万答柔声说，“徐凯的历史非常棒，是你最疼爱的学生。知道她在博物馆工作，你一定非常开心。我认为马丽女士跟你提过孙艺星和徐凯的事了，我想你帮了马丽的忙，当她再度回到楼下时，你要她帮你看住孩子，自己则在救护车到达之前，到庭院查看孙艺星是否还活着。马丽锁完塔房后，把钥匙交给你了。你趁着弯身检查尸体之际，将钥匙放进死者
的口袋里。我说得对吗，蒋老师?°
蒋雯微微一笑，摇摇头说：“我无法忍受看那男的伤害徐凯，我非帮他忙不可。”她深深吸口气：“我们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
“气味。”万答喝了一口刚买的饮料，“黄轩警员在你的身上，闻到一股蜡烛味。他反映了情况过后，一切就想得通了。”
黄轩抬手搭到蒋雯老师肩上要逮捕她，人到中年的老师看着他年轻的双眼，然后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