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溪一怔,道:“霖公子,这还是你的假设吧!”
阔少摇头,对白青溪道:“那日我问你,何时见到令妹最后一面,你说,晚膳之后见她进了房,是不是!”
白青溪怒问:“我说过么?在坐的就你一个人听到吧,就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说我是凶手,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我看到这副伪君子嘴脸,就怒从心底起“你不止杀了令妹,还杀了更夫老胡。杀人的时候天上正好在下雨,也就是说,凶手的衣服必然是湿的。我问过负责清洗衣物的丫鬟们,得知那日你换下的衣物便是湿的,这你怎么解释?”
听完这话,白青溪脸色一变。
“是。”白青溪放弃了狡辩,木然抬起头,“我是杀了她!”
“那日妹妹从玄溪寺回来,我便让她晚膳后在府外的三木亭等我,我有话要跟她说……所以她并没有回房,我也就有机会布置这一切。等我赶到三木亭的时候,快到戌时了,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掐死了她,她死的很快,几乎没有来的及挣扎,因为我不希望让她看到是我杀了她。然后我把尸体藏在亭边的杂草丛里。小墨姑娘,霖公子,那日你们见到的夜叉婆其实就是我。待你们回到府中,我便趁着夜色将妹妹的尸体运出城外,沉下河去。回到城里,我正好听到一慢三快的梆子声,老胡大概不会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打更吧,我跟着他,打算在他打完更之后结果他,却不料天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我不得不提前动手,没想到这场雨会成为我杀人的证据,还有那截蜡烛,或许我不该把随身带着的那截蜡烛一起沉下去……这些细节我并未注意,因为,当时没想到尸体会被发现,也许这是天意吧。”
阔少摇着头道:“不是天意,是人意,即使没有那截蜡烛,我也已经确定凶手就是是你了。就算没有发现河中的尸体,也许大家真会被你骗过去,但是我想,依然有人知道真相。”
廖纾墨在阔少说话的当口,看了看白青玄,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但嘴角还是微微抽动了一下。
“二弟!你为何杀三妹?”白青玄不解地问道。
白青溪环顾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白夫人身上,欲言又止。
忽然,他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看到人群中有人持着一把匕首向他冲来,匕首插入了他的心脏,他没有躲避,更没有反抗,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可以不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世,这是逃避,亦算是赎罪。
这下奇变陡生,当众人都在等待白青溪的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会有一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而杀他的人竟是林管家!
阔少未来得及多想,用最快的手法,以银针封住陆彬胸口几处大穴以护他心脉。
小墨和Megan在旁看了都是惊讶不已,都以为是纨绔子弟,没想到手法如此快准狠。此时白青溪已经气若游丝,但他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
只有白夫人知道,他是在对她笑,他还在深情地望着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这个动作只有她能看到。
然后,他的目光逐渐凝固,她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昨日你是如何对我承诺的,而今日你却要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