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火车站!凌晨一点多,一辆老爷车正飞快的接近这里。
转眼儿,车子停靠进站口。舅姥爷在丫鬟与保镖的搀扶下匆匆忙忙进站,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售票/检查;一切正如安排的那样,车头扯着一节车厢就等在哪。
深夜的车站出奇的安静,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心里只有时间,无暇顾及其他,车厢门大开正等着旅客准备上车。
然而他们匆匆的脚步下,身后传来了一声枪响,紧接着搀扶舅姥爷的保镖慢慢松开手,徒然倒地。
惊慌伴下的他快速转出一张冰冷的脸回首望去,一位年龄相仿的老者站在四人的护卫中。“杨守成,你真是不服老!你一辈子都不敢动的斗你还真动了。”
知晓结局的舅姥爷,脱离丫鬟的搀扶,坐到冰凉的椅子上。
封土边一人快步走进防护蓬内,对上级作报告。
“副委,都装车了,现在带回县城不?”下属正等着他的吩咐。
侧身看他。“不,县城不用了;去火车站候着,到那政委听安排。”
另一个同事抢在同样吃惊的他前说了。“老政委也到了!”这位点头退下。
把弄着梆子遗落的玉片,李副委移开目光,出了蓬;望着周围的火把。“把站岗那三位给请过来。”
四去了二,带着副委的命令一个驾驶员,一个传话。俩人正接近南边的拐口,这会儿,还有一人也悄悄穿过陈溜子的布防来到这里。
听着些微弱的喊声来到汽车边,捂着电筒谨慎掀开后帘,欣然的斜嘴笑出。“看来还来得不晚。”
是舅姥爷的保镖。缠着嘴的杨川三人幸福的样子,上车的他;躺在中间的独狼警惕地看着,而他又看着独狼这支缠满绷带的腿,转眼去解杨川几人。
听着声,副委的两个属下到了。
冉尼的一声“师哥”,一旁几人的吃惊,然而更吃惊的可不是他们的关系。
对他们来说,冉尼只身一人秘密潜入皇陵,而且打开了椁室。
四娃凑近梆子,非常迫切想得到他的口头肯定。“你瞒着咱们?”
四娃有些拿不住的言语,老刘头六子仍然紧盯着梆子,说话了。“他是我师弟;但是,咱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老刘头看去地质局,目光同样锁定着冉尼。
他们心中也都有一个疑问,冉尼到底是什么人?
一行人自觉走入南正门,刘云山现在又表现得异常冷静;视线更多留在“黄肠题凑”,冷冷的侧脸看去自己身后的三个人。“先瞧瞧动静,都别动。”
冉尼悠然地靠近他们,一个人面对九个,相反从容淡定;自然而然让大家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梆子只身走去招呼这位师弟,相对而立。
刚刚的一照面,一声声尖锐恐怖的叫声接连响起;六子惊慌地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快速看来看去。
老刘头瞧着他:“看到什么了?”
此刻六子突然朝向闷三儿而去,接着慢镜头下;六子表现得非常焦急,大喊出。“小心呐。”
很明显,六子把在场的所有人搞得惊慌失措。
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发生什么,面对地宫内种种古怪,他们不得不重视每个人每句话。
他的一声提醒之后,闷三儿奇怪的倒飞而出,猛烈地撞击在南门上。
眼前发生的再次震惊了他们,六子没能阻止,民间一伙立马上前查看闷三儿。
然而,扶起来的闷三儿已经去了半条命,脸色煞白,眼神恍惚,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六子紧张警惕地看着四处;一边解释,一边给着诸位开眼。也有一脸懵然的地质局四人。“我们得联手,如果你们想活,就听清楚我的话。一旦这个东西碰到你,就会与精神原子发生感应,并被吸引拉出人体,像磁铁一样,咱们……”
紧要关头,老刘头多少凶狠的怒视他。“说人话!”
“灵魂被扯出,剩下躯壳。”六子的话让所有人安静。
一一扫视地质局几人与老刘头他们带着茫然失措的样子;突然爽朗的一笑,其实他也只是安抚自己和他们。
“这种东西是气态凝状物,得把动静搞大些;遇风而止,遇声而散。不过,风小声散也无用,找找钟这些东西,能打的来帮我,他们同样惧火。他们跟灵魂不一样,算实质的东西;咱们最多也只能暂时地抵挡住它们。这种东西是有意识的,我们能看到他,他们自然也会和我们一样警惕,甚至害怕。”
老刘头、刘云山、小鸣赶紧扯下衣服,缠在撬棍上;借着墙壁上的灯油,点上火把,掩护找寻物件的几个。
六子在腰间的布袋里摸着什么?
毫不犹豫地扔出个弹丸大小的东西阻挡“守陵人”的进攻。弹丸落下就这么突然的冒起了团蓝火,震慑四位“守陵人”更加谨慎行事。
相反,远观阿房宫内的东南角,梆子和冉尼的叙旧一片和谐,只是远观。
“鸠子(冉尼),这么多年,这个事你怕瞒不住了。”面对师哥的质问。
冉尼也已经是离开那个地方近二十年了。“都这个地步了,师哥你没有筹码跟我谈价钱;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们。下山之后,从十五年前你们去桂林游玩的那个时候。”
梆子听着冉尼的话,他的眼神已经不在是看待当初那位师弟的样子,却突然笑了。“这些年,我也得知你寨上与秦国一位商人有着渊源,而你祖上的那位商人又和这的主人有着密切的私交。地宫的建造,她功不可没。我非常好奇,你出现在这里;本来我只以为一伙手艺人与一帮国家部门,多明朗的事。一伙犯下业界规矩和国家管制的人,一人暗行一人抓。”
冉尼故作镇定的调整心态,回答着他。“师哥,正如师傅对你下山前的那句话:‘为时已晚的口舌不如果断的决策来得痛快。’”
一句师傅的告诫,无疑把对话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反观南门前,“守陵人”不懈的进攻与弱势的临时联盟继续僵持。
唯有地上静坐的六子注意到一声声凄零怪异的喊叫声,并且越来越大声。
专注于眼前局势的老刘头、刘云山等,听到这些怪异的声音不由得打上冷颤。
一片从宫城外传来的凄惨声,六子惊慌地站起。“完了,四方局破了。”
听在耳里的小鸣想说什么又没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
多年后的师兄弟重逢,本应该是谈笑风生;但是这个场合不对,成了对手。
摘下面罩的俩人这番叙旧从始至今都透着危险。
冉尼低下头,梆子继续用着言语商谈。“你会救我以及他们!”
接下来的话却让梆子哑口无言。“师哥,你忘了山间密道的事?你忘了师傅也不止一个身份?另外,那我、还有师姐你就相信只是他徒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