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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坟场初遇

坟场一片死寂。

缪淩汐一人跪在坟前,茫然无措地望着眼前的坟冢。

她没有找到秦风,只得先把缪老爹安葬,她娘的尸体已经被火烧了灰烬,也只能立个简单的衣冠冢。

她将爹娘合葬,又在边上为秦风和木童立了碑。

虽然还没有找到秦风和木童的尸首,可他们二人一个跟着缪老爹押镖,一个留在镖局陪着她娘,发生这样的事,能活下来的可能性也是寥寥。

一想到爹娘惨死,镖局惨遭灭门,她的心口便忍不住一阵剧痛,心中怨恨亦增。

若不是薄县令找上门来,景德镖局也不会惨遭灭顶之灾,她爹娘也不会死。

可是缪老爹说过:“开镖局的,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过得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没有谁对谁错。”

她也谨记缪老爹的教诲,所以每次秦风和木童血迹斑斑回到镖局,她也是关心归关心,却从不过问半句。

想到缪老爹,缪淩汐的眼泪又不住地流下来,滴落在眼前崭新的坟冢上。

近处的坟身泥土松动,一只蚂蚁从土下钻了出来,从缪老爹的坟上爬向了左边的坟冢。

若是换做平时,她或许还会将它提起来直接丢过去,为它省把子气力,可现在的她却连抬起眼皮看它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一个白影一闪而过,跪落在左边的坟冢前。

那只蝼蚁被男儿的膝盖湮灭,不见了踪迹。

“娘,孩儿此番便动身去往安州,倘若您泉下有知,定要保佑孩儿寻得爹的下落。”说着,男子向墓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向缪淩汐走了过来。

适才他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女子,只不过她还沉溺在失去亲人的伤痛中,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已来人。

便是他刻意狠狠地跪在地上弄出声响,她也未看上一眼。

想来自己已是落魄之人,若此时还能予别人以恩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祸事?”

缪淩汐一动不动地呆望着眼前的墓碑,对薄溪云的关心充耳不闻。

见她不肯说话,薄溪云从怀中掏出布袋,未曾清点便全数递给了缪淩汐,又道:“我这里尚有些银钱,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足够你找个安身之所,你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

“你是何人?我好得很,用不着你的施舍!”缪淩汐此刻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固然薄溪云乃是好意,于她而言却仍不泛凉薄之意。

“在下薄溪云,乃临县人士,家父被人陷害生死未卜,现家中变故,正欲安葬母亲后便去打探家父下落。”薄溪云并未把缪淩汐的鲁莽放在心上,自顾介绍起来。

缪淩汐眼眸冰冷无神,将头扭向一边:“你不需要对我讲这些,我不会领你的情,姓薄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薄溪云忽然皱眉:“你我素未谋面,纵是姑娘对薄姓之人心有所恨,也不该一概而论。”

缪淩汐冷哼一声,再不解释,只当即抽出别在腰间的青璃鞭,狠狠地向薄溪云挥舞而去。薄溪云忙侧身而闪,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青璃鞭。她几次想要挣脱,谁知那青璃鞭却纹丝不动。

此人力量惊为天人!

缪淩汐心中自知能力悬殊,久久僵持不下,只好收回鞭子,语气不善,道:“你我萍水相逢,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同我施恩!你既要去寻你爹,与其在这里卖惨,不如趁着天亮多赶些路!”

薄溪云还想再说什么,却下意识地望向缪老爹的碑文。

当他看到“缪景德”三个字的时候,却不禁心中一颤。

他望着面若冰霜的缪淩汐,稍有沉默,后又忍不住轻声哀叹:“逝者长已矣,还请姑娘节哀,切莫因此而一蹶不振!如若...”

他顿了顿:“如若真想报仇,来日方长!姑娘既如此憎恨薄姓之人,想必那人该是姑娘的仇人,既要报仇,姑娘可要好好活着!”

薄溪云扫了眼缪老爹的碑,既知缪老爹因他爹而无辜受累,心中有愧。

他不敢告诉缪淩汐自己就是薄远之子,以她现在的心境,倘若她知道此事,定要同他打个你死我活。

他孤身一人,死便死了,可还有他娘的遗愿尚未完成,就算以命抵命,也要待他找到他爹。

听着薄溪云的话,缪淩汐竟有一丝安慰,不觉笑了笑。

薄溪云错愕的望着她良久,道:“姑娘笑起来好看些,既然要活下去,苦乐皆是一世,笑一笑总比苦着脸好。”

缪淩汐闻言却收了笑意,转眼又面若冰霜:“我还要去安州,就此别过。”

薄溪云急道:“姑娘请留步。”

景德镖局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如今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安州又没有什么亲信,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去找到杀害她爹的凶手,为缪镖主报仇。

他本想追问,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缪淩汐。”

“缪姑娘,刚好我也要去安州,不如...”

“不必!”缪淩汐声音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希望有人跟着我!今日谢过!大路人人走得,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薄溪云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姑娘一定不是冷漠之人,她也会笑,只是突然之间家破人亡让她难以承受。

或许她说的对,大路人人走得。

去往安州的路只有一条,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丞县到安州的距离适中,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安州,中间必要经过临县昌平,到渡口坐船到秦州,再走上个半日便可进入安州境内。

缪淩汐没有再回丞县,而是直接去了昌平县。

为了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地方落脚,她不停的奔走,一路不吃不喝,总算是在夜幕时分赶到了客栈。

虽然她人已在昌平,但此地离渡口尚有路程,她只能先在此落脚,之后再做打算。

缪淩汐进了客栈,却看到里面呜呜泱泱,鱼龙混杂。

她冷着脸越过那些人,直奔掌柜的而去:“一间上房,只住一晚,明日我要动身去渡口。”

实则此处的客房并无甚分别,终归是个夜里落脚的地方,所谓上房,无非是位置好些,避免同那些各路上的打交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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