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应儿在过的怎么样。”王世充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看着苍茫的夜空,心中不禁的感觉有些悲凉,自己现在没有了权势,就连儿子都有一个离自己而去。
从王世充的身后走过一个和王玄英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吗,正是王世充的二儿子王玄恕“不用担心大哥,我们越是落魄,大哥在长安城的那个礼部侍郎还是稳妥的。”
王世充欣慰的看了一眼王玄恕,虽然时长也能感受到二儿子对自己选择大儿子去长安还是有一点看法的,但是彼此的兄弟之情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半句怨言,看来自己对于儿子的培养比起李渊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兄弟反目成仇相争不断。
“说来也是,明日我们就要出雍州了,不知道前途如何啊。”
“儿臣必定誓死保护父亲的安全,而且出了雍州,我们完全可以召回原来的兵马,养精蓄锐,说不定等李世民和李建成争夺皇位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卷土重来。”
“慎言,我们现在既然是戴罪之身,那就做该做的事情,等到我们不是戴罪之身了,再去想该想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一撮而就的。”
“父亲教诲的是,儿臣一定铭记于心。”
夜很快就更深了,在王世充一行人暂时居住的地方,四周突然冒出一大批人,黑色的盔甲把他们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而且没有任何的番号,只是每个人的盔甲右臂都绑上了红丝带。
“左三卫,从左侧突袭,中三卫右侧包围,其他人随我进营暗杀,务必不放走任何一个人,要是有人因为老弱妇孺没有杀死对方,那么回去之后你们的妻儿子女要是有些什么意外,可不要怪兄弟我不仁义。”
“谨遵将军口令。”
“行动。”
这一行足足数百人分开将王世充的营地包围了起来,逐渐的开始往里面收缩,在营地看管王世充一行人的除了一些家丁之外,其实更多的都是唐朝的一些府兵,有点背景的都知道押运王世充的风险,现在押运的府兵不是得罪了上级的就是老弱病残,诺大的营地,负责巡防的竟然只有王世充的家丁,那些府兵都早早的安歇了。
“马务,你说我们真的要去蜀地啊。”
“废话,刘戈你不要忘了,这乱世是谁保护了我们,要不是老爷,我们早就被当做羊肉吃了,你要是不想,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当然不敢,我们还是分开巡视吧,这地方太大,这样比较便利一些。”
“行。”
被马务臭骂一顿的刘戈很快就走到了大营的外围,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玩意,当初要不是老爷,呵呵呵,也没有见过老爷得势的时候给我什么大官,倒是现在落难了,想让我陪着去蜀中,也不想一下那蜀中什么地方,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估计是不能了。”
“对。。。”
一把剑在火光中闪烁而出,抵在了刘戈的脖子上“不要说话,带我去王世充家眷所在的地方。”
“好好好,大爷不要杀我。”
被这群来袭的人押住的刘戈心里却盘算着绕个弯,将那马务那家伙好好教训一顿,带着这么一群人七扭八拐的就到了马务的巡防点。
“刘戈,你怎么来这里了。”
“闭嘴。”
同样是一把剑抵在了马务的脖间“大爷,饶命。”周围的一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这王家的家丁看起来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差别,也难怪王家没有夺得天下。
在马务和刘戈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营帐的中心,就在这一群人都松懈的时候,马务突然大叫了一声“有刺客。”虽然周围的一群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本来沉睡的一群人开始转醒。
“敌袭。”
“大家都准备强攻,势必不要放走任何人。”
地面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彼此怒视,只是一个人脸上透着笑,一个人脸上透着怒。
。。。
大牢中寒气逼人,王玄英却没有丝毫的寒冷,只有灼热和瘙痒,心口各种难受,叫到几乎嘶哑的,却没有任何一个狱卒出现,王玄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消解,甚至有些融化,折磨的他只想撕扯自己的身体,刚刚开始只是皮肤,可是当皮肤全部抓破的时候,王玄英竟然没有死去,他开始扯自己的器官,从眼角到肝脏,一直把自己全部身体扯光,王玄英的灵魂竟然出现了,开始撕扯自己的灵魂,一直到一切的结束。
“醒醒,”不知道多久,王玄英被人叫醒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狱卒,带来的也只有一句话“王世充死了,全家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