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厉泠寒夹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白若倾的脚步顿住，没有再敢往前一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厉泠寒发怒。
诚然，比温柔的他真实。也更……残酷。
厉泠寒阔步走进来，怒意更甚：“谁让你进来的？！”
白若倾呆愣在原地，一双手都无处安放。像是她现在的心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白若倾刚刚没有看到厉泠寒办公桌上的是什么，她一开始也没想看。
只是刚刚，似乎远远的瞟到了一眼，似乎是几张照片？
她没有看清上面是什么，隐隐看到了一男一女的轮廓。
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还不让人看了吗？
但是……没有人敢看。就算是来送文件的也离的很远，虽然他们的好奇心很重，但是还不敢因为一张小照片丢了性命啊……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白若倾解释，根本就不敢看他一眼。
照片上的人……对他很重要吧？这么想着，白若倾心里堵的难受。心中的某个想法，越来越深刻。
抹不掉的那种。
“倾倾？”听到熟悉的声音，厉泠寒眼中的晦暗渐渐散去，散发出温柔点点。
白若倾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厉总，我……我没有想过这里是您的大忌，我马上就离开。还有桌上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您不要担心我会说些什么。”
说完，白若倾扭头就走，自始至终，没有看厉泠寒一眼。
厉泠寒伸出去欲要拉住她的手抓了一个空，悬在半空。
厉泠寒盯着办公室门看了良久，他收回了左手，把手中夹着的文件粗鲁的扔到办公桌上。
“刷拉——”整齐的文件散开，还有一部分掉在了地上。
桌上的几支笔滚了几圈，停在了桌子的边缘，不动了。
厉泠寒拿起一张照片，看了又看。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刚刚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一个人明目张胆的往他的办公桌前走，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生气，甚至都快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怎么能……怎么能以那样的语气，那样恶劣的态度对她？
厉泠寒把照片放下，自嘲一笑。
说白了，还是因为他。他不敢告诉她当年的真相，也不敢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也很害怕，怕她一怒之下，一时冲动再说出离开五年的话来，不要他了……
他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甚至他猜出来那个人是她时，厉泠寒也还是用那种恶劣的语气，甚至是吼她。
毕竟一个是易怒的老板，还不惜欺骗感情的骗子，一个是杀父仇人的儿子……
如果可以，他一个都不想选。可是啊，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他终究……还是伤了她的心。
她说，她没有看到照片上的人，可能只是没有看清相貌吧。毕竟按身段轮廓来看，怎么都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只是她没有发现，上面的人的体型，很像她和他吗？
厉泠寒接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